被病娇小狗缠上了: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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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正澜终于将手中的报表翻过一页,头也没抬,下了逐客令:“好了,我没什么事,你看过就可以走了。”

    “好的,爸。”宋攸宁从善如流地起身,没有丝毫留恋,转身便向门口走去。

    她的手刚触到冰凉的门把手,身后传来宋正澜依旧淡然的声音,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无关紧要的补充。

    “回去休息休息。”他的语气平常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毕竟以后集团的事,还得要你去处理。”

    宋攸宁离开的脚步猛地顿住,霍然回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沙发上的父亲。

    第116章

    宋正澜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专注于手中的报表,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真的只是随口一句关怀。

    但宋攸宁知道,不是。

    她太了解宋正澜了,他从不轻易许诺,更不会说无意义的废话。

    这句话,等同于一种隐晦的表态——在继承人的角逐中,他倾向了她。

    巨大的冲击感让她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

    然而多年来她殚精竭虑、步步为营所求的结果,以这样一种仿佛施舍的姿态,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轻描淡写地落下,她心底升起的却不是狂喜,反而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心寒。

    他明明可以等到局势更明朗时再做出更稳妥的安排,或者大可以直接向众人宣布。

    而不是在这个时候,在他自己尚在病中,集团内外暗流涌动之际,在只有他和她,以及宋知衍的耳目的地方,说着这种可以算暗示也可以什么都不算的话。

    这分明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和宋知衍都知道他的选择,然后看着他们,不,是逼着他们,进行更激烈、更无所不用其极的争斗。

    宋攸宁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这些年来,她那些“兄弟姐妹”的身影。

    有能力的,在早期就被她和宋知衍打压下去,边缘化到毫无实权;有些威胁的,被寻了错处远远送出国,美其名曰“历练”;剩下那些年纪小,没有依靠的,早已学会缩起脖子做人,连争的念头都不敢有。

    斗来斗去,偌大一个宋家,如今竟只剩下她和宋知衍两个人还站在棋局上。

    这哪里是培养继承人?

    这分明就是在养蛊。让所有毒虫自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那只,就是蛊王。

    这个认知让她心底发冷,宋正澜这个人真是一如既往的滥情又冷血。他不在乎过程有多惨烈,不在乎会牺牲多少人,他只在乎最后的结果,那只最强的“蛊”能否带领集团继续生存。

    宋攸宁深吸一口气,将那瞬间翻涌的恶心与悲凉强行压了下去。

    既然已经身在蛊盅,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活下去,赢下去。

    她拿出手机,一边步履沉稳地走向电梯,一边拨通了高菁的电话。

    金属梯门映出她冷静甚至有些冷冽的面容,语气恢复了惯常的锐利与果决:“高菁,准备一下,我们需要立刻重新评估并调整应对鸿远的策略,动作要快。”

    她微微停顿,电梯门开启,她步入空旷的轿厢,声音在密闭空间里压得更低,带着不容置疑的警觉:“同时,盯紧宋知衍和郑家那边的所有动静,我有预感,他们也许会狗急跳墙。”

    奔波一天,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夜里。

    宋攸宁坐进车里,窗外流动的霓虹无法驱散她眉宇间的疲惫,可比起身体的倦意,更让她烦躁的还是今早不告而别的季斯允。

    虽说跟季斯允的纠葛主要来自那场被他替换的沉浸式体验,但她这个人,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现在罪魁祸首倒是成了逃兵,可宋攸宁不喜欢事情悬而不决,尤其是在他们之间。

    事情不能拖。

    宋攸宁下意识拿起手机,指尖却在屏幕上方顿住——她这才想起没有季斯允的联系方式,更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没有丝毫犹豫,她联系高菁发来方礼的私人号码,一到手,就直接拨出。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省略了所有寒暄,清冷的嗓音通过电流传到对面:“季斯允呢?”

    电话那头的方礼,才刚刚在机场接到像是灵魂出走的季斯允。

    他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那个望着窗外,周身笼罩在浓重低气压中的青年,喉头有些发紧,一时不知道该说他在还是不在。

    宋攸宁多敏锐,立刻从这短暂的迟疑中猜到季斯允就在旁边。

    她语气笃定,直截了当道:“把电话给他。”

    方礼自己都觉得奇怪,他又不是她的下属,没必要听她指示。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柔和中又混合着一种不容置喙,等他反应过来,手机已经递到了季斯允面前。

    他硬着头皮压低声音说:“……宋总找你。”

    季斯允依旧维持着望向窗外的姿势,流光溢彩的城市灯火在他漆黑的眼底明明灭灭,却照不进丝毫光亮。

    他沉默地接过手机,冰凉的金属外壳贴在耳边,如同他此刻的心境,只有一片沉寂的荒原。

    宋攸宁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呼吸声,原本想告诉他,她去见了季凯,替他出了气,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他们之间的阻碍。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季斯允对自己身世的敏感程度,大概……不会想从她这里听到任何关于那个男人的消息,这或许会让他感到更难堪。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她下意识用她常有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口吻问他:“你今天早上为什么话都不说一声就走了?”

    这样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被冒犯后的兴师问罪,瞬间点燃了季斯允心中积压的所有委屈、嫉妒和绝望。

    车辆快速驶过路灯,光影在他脸上明灭交替,一半明亮,一半彻底沉入阴影。

    季斯允觉得自己可笑到了极点,眼神里透出深切的悲哀,嗓音却努力控制得冰冷平稳:“不然呢?”

    不然呢?难道要等着你亲口告诉我,你急着飞去L市见你的未婚夫吗?

    更何况明明是她先走的!又一次把他一个人丢在酒店里,像是用过就扔的垃圾。

    这句话在他舌尖翻滚,灼烧着他的理智,却终究没有勇气问出口。他怕听到那个让他彻底心碎的答案,连自欺欺人的余地都没有。

    听他语气如此冰冷疏离,宋攸宁眉头微蹙,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她的骄傲不允许她低头追问,于是故意说:“季斯允,你不会是打算……赖账吧?”

    赖账?

    季斯允几乎要冷笑出声。

    到底是谁在赖账?是谁在玩弄谁的感情?

    他强忍着心脏被撕裂的痛楚和翻涌的怒气,故意用她曾经在实境中,对他轻描淡写地划清界限时说过的话,狠狠掷了回去:“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宋总不要说得……你好像很在乎似的。”

    这句耳熟的话让宋攸宁气息一窒,正要反驳,季斯允却不给她机会。

    他用一种故作洒脱的语气飞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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