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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非要攻略死对头吗》 50-60(第16/17页)
。”
“更何况,她是名正言顺的薛家女,尚且如此低嫁,春儿还怎么说上一门好亲事。我还指望让春儿嫁去”
“薛将军还真是疼爱这个养女,处处为她打算。”那人抬了抬手,径直打断薛修德未说完的话,“我知晓薛将军的顾虑,你放心,柳家已经打定主意认这个冒牌货为养子,日后也会开祠堂,名入族谱,便不再是农户子。”
“柳家三房子孙皆不成器,日后只能大力栽培这位养子,且他性情温和,端庄受礼,薛娘子嫁过去之后,夫妻相敬如宾,以后未必不能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这些我倒是全然不在意,只要别阻碍了我家春儿的婚事便可。”薛修德心中却莫名涌起一股不安,指节敲击着桌面,他心不在焉地说道,“让我想想,好好想想”
“可想不得了薛将军,若是再让陛下抢先一步,这步棋便又错失了良机。”
那人语气平静,话语却暗藏锋芒:“不过是联姻一桩小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生出波折,我倒是无所谓,就怕太后心中泛起了波涛,怀疑起将军的忠心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薛修德自然听出他话里话外的威逼之意,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额上青筋在喘息中凸起,可碍于来人的身份,又不敢真的出言呵斥,更何况他所言也并非是夸大其词。
与柳家联姻一事早已商定,却闹成如今这般场面,若是再生波折,谁知太后心中会怎么想。
他只能暂且压下心中的不安,不情不愿点头:“既然如此,那便照你说的做吧,待我这段时日寻个吉时与柳家交换了生辰八字,就将这段姻缘定下。”
那人不禁皱起眉头,嫌弃薛修德的愚笨:“将军还不明白吗,如今陛下虎视眈眈,多耽误一刻就不知会出现什么变故,哪里还来得及走这些虚礼?我已将婚书带来,还请薛将军快快去拿印章来,盖下便是了。”
他沉声警告道:“迟则生变啊!”
薛修德虽觉这般太过草率,却也不禁被他的话语唬住,踌躇片刻后,朗声朝门外喊去:“怀宇,去取我的章来!”
守在门外的亲兵应了一声,刚欲迈步,府上的管家耿翁忽而脚步匆匆而来,被亲兵拦在门外,他只能隔着一扇门回禀:“将军,启禀将军,陛下赐下圣旨,宣旨的太监已经在府门前落轿,还请将军快快移步听旨!”
薛修德一惊,急急忙忙站起身来,心中的不安化为实质:“陛下、陛下怎么会这个时候传旨,又是所为何事”
那人的神色彻底淡漠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尖锐冰冷的杀意,被氤氲的茶气遮掩,他轻笑一声,不咸不淡道:“何需猜测,将军不如出去听旨,便可明了。”
“说的有理,我这就出去、这就出去”薛修德擦了擦额上的热汗,整理好衣冠后,快步踏了出去。
前来宣旨的是天子身边的太监总管,他人刚迈过薛府的门槛,看到匆匆赶来的薛修德顿时大笑了起来,上前连声贺喜道:“薛将军,家中有喜了,恭喜恭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薛修德心中的不安越演越烈,咽了咽口水,他脸上挂起僵硬的笑容迎上前去,从怀中掏出一包沉甸甸的金子塞过去:“许公公,不知喜从何来啊?”
许公公也并未有丝毫的推脱之意,十分坦然地收下那包金子。
他脸上的笑意不改,仿佛并没有看到薛修德发白难看的脸色,笑呵呵说道:“陛下为永安县主寻得一门上好的亲事,这不,赐婚的圣旨都来了,可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薛修德心跳顿时凝固,随着咯噔一声后跳的越发急促起来,他额上泛起的热汗已经来不及擦拭了,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克制着声音的颤抖:“永安县主陛下、陛
下将永安县主许配给了谁?!”
“将军何需忧心?陛下疼爱永安县主,为她挑选的夫婿自然是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的青年才俊——”
许公公卖足了关子,眼见薛修德越发急切起来后,方才不紧不慢地吐出那个人名:“此人正是秦津,秦世子。”
“永安县主与秦世子自小一同长大,两人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对彼此的脾性再了解不过,且还有小时候的情谊在,如今能够结成良缘,可谓天作之合,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可见陛下有多心疼永安县主,比之薛将军也不为过啊!”
许公公起伏有度的声音落下,薛修德只觉一口郁结之气牢牢堵在心头处,不上不下,随之上涌的气血顶入肺腑,令他险些喘不上来气的同时,喉咙处涌上大股的血腥气。
他大脑一片空白,耳畔嗡嗡作响,周遭的声音再也无法进入耳朵,只觉得双腿发软,连带着面色彻底苍白下去。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道旨意带来的后果!
完了,这么多年的筹谋都毁于一旦了!
陛下、陛下怎么会为这两人赐下婚事?!这两人可是水火不容的生死冤家,这么多年在他蓄意的挑拨引诱下,两人的争斗满长安何人不知谁人不晓?!
陛下他竟然也舍得!
许公公意味深长的话语落下,见薛修德神色大变,不由冷笑一声,拖着长长的腔调道:“薛将军,赶快听旨吧。”
薛修德呆愣在原地,充耳不闻。
许公公给足他面子,等了须臾后,终是不耐起来,脸上的笑意收敛几分,他的声音骤冷:“薛将军,难不成您对陛下的赐婚心怀不满,想要抗旨不成!”
被耿翁眼疾手快拽了一下,薛修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膝接触地面的那一刹那,他终于回过神来,慌慌张张朝圣旨叩首道:“臣、臣不敢”
正堂内,一缕袅袅升起的青烟顺着半掩的窗户钻出,驻足在枝头的鸟雀被天边炸响的闷雷声惊跑,淅淅沥沥的雨丝敲打在白墙上,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墨痕。
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那人将身前的热茶一饮而尽,垂下眼眸,缓缓站起身来:“可惜了,不中用了。”
天子为薛秦两家赐婚一事并未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浇灭,不过半日的功夫便已经传遍大街小巷,这对昔日的冤家如今竟然要成就一番姻缘,着实是令许多人都大跌眼眶,不少门户都被这道圣旨惊住,连连感叹——
“陛下倒也真是不怕冤家变怨偶啊”
东坊市西侧街的一家武馆中,店家看着飘落的雨丝,刚想闭门谢客,忽听路过门前的一对匠人议论,顿时僵立在原地,神色大变,连忙喊住二人:“等等,二位刚才说什么,陛下为永安县主与秦世子赐下婚事?!”
其中一位匠人笑道:“正是,宣旨的太监刚从薛府离开,如今满长安还有谁不知晓这桩婚事。”
“听说永安县主与秦世子的关系一直不好,两人势同水火,多次动刀动剑,如今倒成了未婚夫妻,也不知会作何反应,怕是要一个寻死觅活一个抵死不从了。”
另一位匠人接腔道:“可不是,瞧着薛家与秦家倒是风平浪静的样子,还不知会在府上如何闹腾。”
店家只觉头皮发麻,呼吸不畅,直到落雨浇透全身,他方才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向二人道谢了,他连滚带爬钻回武馆当中,顾不上擦拭顺着额头滑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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