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攻略死对头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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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的细节,还帮他清理干净血腥的竹林。

    从那以后,他们二人便有了联系。

    只是更多时候,他只能被动的等候玄衣人来寻他,可能是在被祖父责罚后,可能是在他与堂兄争执后,可能是在父母失望的目光中……玄衣人每次出现都恰到好处,三言两语便能激发他心底最大的恶。

    从此,他乐此不疲的跟随玄衣人举起屠刀。

    从飞禽走兽,再到人。

    一发不可收拾。

    柳如玉本就不是什么硬骨头,经受过严刑拷打后更加学会了老实,将该问的都问完,想要知道的都打听清楚,薛溶月手里握着玄衣人交予柳如玉的信物玉佩的图样——实物玉佩自然早已落到曹明煜手中。

    她仍然想不明白,柳如玉哪里有的脸面觉得委屈,哪一桩恶事不是他亲手做下或者吩咐的?

    薛溶月迈出正堂,将画在纸张上的图样举在日色下,细细打量。

    这枚玉佩的样式确实较为奇特,便连她也未曾见到过,薛溶月暗暗思索,或许这不是长安的样式,更或者是边疆等地?

    待回府后,可以唤来张翁等一众在外行走游历过的商人打手来瞧瞧,或许能够有眉目。

    “薛娘子可要回府?”

    秦津立在屋檐下,高大的身影半笼罩着她:“可需要我派人护送你?”

    薛溶月刚想说“不必”,忽而想起了什么,昂首道:“秦世子不回府吗?你是不是也察觉出柳如玉在患恐血症上的说辞大有不实,想要背着我审讯他?”

    秦津散漫地挑了挑眉,迈下台阶:“这有什么好背着你的?”

    薛溶月一脸你少蒙我的表情:“我今日审问的这些你肯定早已知晓,今日不过是拉着我来过个场面,敷衍我一番罢了。”

    “不管你日后是动刑还是威逼,记得告诉我审讯出的结果。”

    无关痛痒地哼了一声,秦津没有再言语,也不知是应了还是没应。

    薛溶月上前:“所以,秦世子今日不回府去哪里?”

    秦津薄唇轻扯:“这便无需告知薛娘子了吧。”

    弦外之音便是提醒薛溶月,你越矩了。

    薛溶月哼道:“我担心秦世子隐瞒不报,同盟之间询问一下行踪也不是什么离谱的事情吧。”

    秦津懒得继续跟薛溶月掰扯,随口答道:“湖东茶楼。”

    “那就是顺路,还是劳烦秦世子送我一程吧。”

    说罢,薛溶月率先抬步离开。

    指尖揉

    着眉心,秦津立在原地沉默片刻,方才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马车停在湖东茶楼,秦津翻身下马,转身吩咐广晟随行护送薛溶月回府后,便被店家殷勤的迎进茶楼。

    薛溶月对上二楼临窗的那双目光,冷哼一声,放下马车的惟裳。

    原来是他回来了。

    目送马车远去,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姬甸头也不回道:“我若是眼睛没有瞎在匪窝里的话,那辆马车里坐的是薛溶月吧。我不过离开长安月余,你竟然与薛溶月同行?”——

    作者有话说:接下来当然是继续攻略啦~[加油]

    第38章 要事相商

    湖东茶楼的玉露团、七返膏名满长安,最为精致可口,王公贵族无有不喜。

    姬甸嗜甜,每次回长安必要来湖东茶楼吃个痛快,茶水反倒成了其次。

    秦津落座,自明窗跃进的日色将他本就白皙的肤色衬得更加无暇,桀骜难驯的眉眼因几分随心所欲变得松懒随意,却不显半分吊儿郎当的放荡。

    见姬甸身前摆放的竟是一盏石冻春,秦津挑了挑眉,不答反问:“不过离开月余,你竟学会饮酒了?”

    姬甸的祖父因喝酒误事被先帝砍了脑袋,姬家小辈从此引以为戒,个个滴酒不沾,唯恐步了祖辈的后尘。

    “混进山匪老巢中,若是不会饮酒,还怎么融入其中与那些山匪称兄道弟?”咬了一口玉露团,姬甸老神在在地叹气,“本是别无他法的权宜之计,谁知喝了几壶后倒也品出趣味,渐渐便欲罢不能了。”

    年前,岑州临县涌入一伙山匪打家劫舍,扰民不安,姬甸奉旨前去剿匪,除了上月其母寿辰回来了几日,人便一直呆在临县。

    秦津慢条斯理的警告:“小心被伯母知晓,你连府门都进不去。”

    姬甸无奈道:“本来就进不去府门。我此次回长安是有要事需要面禀陛下,此事虽了可山匪未完,亲兵还在城外待命,我只能再坐一炷香的功夫就要出城。”

    店家呈上阳羡茶,氤氲的茶气盖住姬甸风尘仆仆的血腥气。

    指节不紧不慢地瞧着桌面,秦津抿了一口热茶,闻言并不接腔。

    “你还是这么谨慎。”姬甸笑了笑,“虽说是要事,但想来不过两日你便会知晓。我观陛下的意思,这件事应当是要派你去调查。”

    秦津抬手打断:“不论陛下是何意,这件事也不该从你的嘴中告知我。”

    姬甸遗憾地耸了耸肩:“你真的不想知晓吗?此事可与薛家有关。”

    放下茶盏的手停顿,秦津抬眸看向姬甸,素来玩世不恭的眼眸泄露出一丝晦暗不明的浮光,但很快,他便恢复如常,慵懒地靠着椅背,示意姬甸不必再说下去。

    “事关薛家,我还以为你总要提起些兴趣。”姬甸终于死心,却又忽而坐直身子,“差点被你糊弄过去。快说!那马车上明明坐的就是薛女,你为何会与她同行?”

    作为秦津幼时一同长大、为数不多的友人,秦津与薛溶月的恩怨他可是再清楚不过。

    势同水火的两人同行上街,若非亲眼所见,他是万万不敢相信。

    秦津与姬甸乃是生死与共的密友,王金虎一案如今闹得沸沸扬扬,姬甸若是有心探查,也不可能瞒住。

    秦津也没有想要瞒他,散漫地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三言两语从王金虎一案讲到柳如玉入狱,并一笔带过他与薛溶月的结盟。

    “所以你与薛女如今是盟友?谁提出的要结盟?”姬甸听得瞠目结舌,不待秦津开口回答,他觑了秦津一眼,十分了解二人的脾性,“定是薛女先开的口,是否?”

    他痛心疾首,扼腕道:“你怎么会又中了薛女的诡计?!从小到大,只要是薛女主动示弱,你总会上当,次次如此。她说你就信,你吃的亏还不够多吗?!”

    秦津漫不经心的神色险些维持不住,抬手讪讪地摸了摸鼻尖。

    姬甸瞧他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说结盟你就相信?你难道看不出来她只是想要拖你下水吗,这就是她的诡计!”

    秦津自知理亏,没有回嘴,垂下眼皮专心致志的撇着盏中茶沫。

    姬甸一眼洞穿秦津的心虚,不由冷笑两声,瞪着他:“你看出来了,但你还是上当了是吗?秦津,别忘了上次在普明寺中见面,她可还想要杀你!”

    最后一句话,姬甸声调猛然拔高,震得外头来往送茶的店小二都吓了一跳,险些打翻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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