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才新婚要和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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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廊柱,吃痛的浑身战栗,一声闷哼自喉腔溢出。

    郁禾还被他抱在怀里,本来还气他骗她,带走她,此时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又一紧,抬头看去,只看到他因疼痛扬起的下颚,精致硬挺。

    正想关心他,却想起他的所作所为,她立即硬下心肠:“你别装蒜,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郁禾转身就走,谁知手腕不知何时被裴聿泽扣住,她惊怔回眸,才对上裴聿泽紧拧的眉眼,尚未开口,已经被裴聿泽强势拉入了那间房。

    公主府有很多空置的庭院屋宇,每一间都有专人打扫,是以不用担心此处不够干净。

    裴聿泽将郁禾拉入房中,转身关上了门,郁禾趁机要跑,却被裴聿泽揽住了腰,捞了回来,身子一轻,她就被裴聿泽抱上了桌坐下,还要下来,裴聿泽已经将她圈在桌子和他之间。

    “你要做什么!”无法,

    郁禾只能恼怒地看向他,“你想以下犯上吗?”说着,她的手试图去摸腰间皇上赐给她的玉简,用玉简吓退他。

    裴聿泽握住了她的手,专注地望着她,目光柔和:“我只是不想别人来打扰我们。”

    郁禾别过脸去,不被他蛊惑,只记得他骗了她:“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你,你骗了我。”

    “若是我不骗你,你还会紧张我吗?还会在意我,赶来见我吗?”他清清浅浅说着,似有一股颓靡无奈,又妥协的意味。

    “我说过了,我在意紧张,不过就是看在你是裴家继承人的份上,你以为我还会在意你吗?不!”郁禾字字铿锵,有一种偏不让他如愿的较劲。

    果然,裴聿泽的心犹如情天恨海砸出的一个洞,越来越大,几乎招架不住,也可能是身上的伤病让他不宜久站,他撑着桌面垂眸吐纳一息。

    “我知道,你还在记恨我与你成亲利用了你,但是郁禾,当初我并认识你,公平点。”

    这似乎也是事实,郁禾缓缓转过脸看向他,无比认真:“可我不会拿婚姻当儿戏,当筹码,你若是没有,不会在洞房花烛之日丢下我一个人。”一股悲伤袭上心头,郁禾胸口一闷,眼睛噎红了。

    “你也不会因为段雨瓷一句无端的指责,就把今窈的死与我扯上干系!”

    裴聿泽目色骤沉,焦急浮上郁禾心头,他捧着郁禾的脸,丝丝恳切:“我不是把今窈的死与你扯上干系,那晚我只是太生气了,气你和程以璋在一起,”他恳切地看着她,“你当真不知我对你的心意吗?”

    郁禾心尖一荡,慌忙别过脸去:“我不要再给你机会!也不是随便你哄两句就欢天喜地,我看不起那样的我!”

    “郁禾,你听我说”裴聿泽急了,握住她的双臂。

    “我不要听你说!”郁禾愤怒地瞪着他,“你最好立刻让我回去,否则”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青鸟等人的呼唤,郁禾也顾不得,立时大喊:“青唔”

    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郁禾的所有声音,她蓦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裴聿泽,回过神来,狠狠推开他,两人的心跳具是紊乱,喘息声急促。

    门突然被推开,一束月光洒进来,郁禾眼前一亮,看到徐典军和青鸟冲了进来,正要跳下桌去,却突然阴影照下,她的后脖颈被裴聿泽扣住,用力一抬,强势霸道的吻再度覆上她的唇,在众人面前,将郁禾嵌入怀中,不留余地地吻她。

    青鸟等人全都惊呆了,徐典军更是拿不住手里的横刀,倏地掉在了地上,砸起惊人的声响,所有人都不惊觉似的,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幕。

    “出去!”裴聿泽放开了郁禾,抽空掀眼,怒喝一声。

    也不知被这一场旖旎震惊了,还是被裴聿泽的气势震慑住了,青鸟等人立刻退了出去,徐典军走了两步还不忘回来拿走他的横刀,快速关上了门。

    走到了院子里的青鸟看到院子里同样是目瞪口呆的府兵,和彩鸾对视一眼,又和徐典军对视一眼,徐典军整张脸涨得通红,比青鸟彩鸾都红,他立刻掉转头去看天。

    裴聿泽布满青筋的手掌捧着郁禾的脸,不让她逃避,厮磨着她的唇,她的鼻尖,几乎哀求地低语:“即便你还在生我的气,但请你,别无视我,别不理我,别和程以璋走太近。”

    郁禾心颤动着,她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裴聿泽,心底升起一丝甜甜的感觉,却又被极沉的难受压过,她很难受,不知是跟自己较劲,还是和他较劲。

    可是爱情就是一场较量,总有人占尽上风,又有人为爱低头妥协。

    “郁禾,我输了,只要你不离开我,怎样都行。”

    高高在上,矜傲如雪的裴聿泽,她竟令他,卑微至此。

    ————

    段雨瓷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但她人就不会坐以待毙,她斗志依旧昂扬。

    走进挂着古宅的木门,她扬了扬手里拎着的酒壶,娇柔喊了一声:“谷大哥。”

    谷葵生正欲出门,见她上门,颇为意外:“怎么突然来了,不巧,我还有正事。”

    “不急着这一时,我心里闷得慌,我们像以前一样把酒言欢如何?”段雨瓷盈盈而笑。

    谷葵生有些为难:“只是这件正事”很要紧,这三个字还未出口,就见段雨瓷垂眸落寞了神色,他一晃神。

    “以前我们总是在一起,有今窈,还有聿泽哥哥,如今今窈不在了,聿泽哥哥”她哽了声息,又重重叹口气,调整了语气,“就喝一杯好吗?我实在不知去找谁了。”那样楚楚可怜。

    谷葵生不忍拒绝,只能请她进屋,将怀里的重要锦盒放到床头柜里锁上,再坐回桌前,与段雨瓷喝酒。

    酒未过三巡,他已有了醉意,听到段雨瓷的痴痴声音:“这酒是千日红花,烈得很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会痛了。”

    她的眼角流下一行泪,凄然笑了一下,晕倒在桌上。

    “雨瓷”谷葵生心头一紧,正要去负她扶她,也“砰”的一声倒在了桌上。

    寂静的屋子,只有均匀的喘息声,段雨瓷在这喘息中,缓缓坐起身,目色一片冰凉,不疾不徐从他的怀中摸出钥匙,打开了床头柜,拿出锦盒,里头是一瓶药。

    她知道,这是让那个“目击者”开口说话的药。

    那日她见严璧正进了公主府,回头就去套谷葵生的话,谷葵生心思单纯,没有弯弯绕绕,很容易被套出她想要的话。

    原来大理寺找到了那个当日目击今窈坠楼过程的飞仙阁小厮,那个小厮当时吓傻了,从楼上滚了下去,一直昏迷不醒,最近才醒来,只是一时失语,所以让谷葵生去找了这这味药

    只要那个目击者能开口说话

    段雨瓷镇定地从腰间拿出一个药瓶,将锦盒里的药瓶打开,倒出药碗,又将自己药瓶的里的药倒了进去

    “段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要拿你换进去的药去给大夫诊断药性。”

    突然一道浑厚轻缓的声音悠悠响起,在安静的房间撞击人心,段雨瓷心里一颤,手一抖,剩下的药丸从她的手心滚了下去,她沉默半晌,转过身去。

    屋里是严璧正和穆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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