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师弟今夜又来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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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焚净对她眼中的厌恶视若无睹,擦完手后,乜斜她莫名问道:“你是雌妖?”

    雌你祖宗。

    明月夷忍着将面前的菜碟扣他脸上的冲动,站起身道:“道君叽里咕噜说了一大段莫名其妙脏人耳的话,我私以为道君许是修道,修昏了头,我这等凡人避免沾染道君的疯气,便不陪道君在此处用膳了。”

    说着趁他没有回神,招来候在一旁的下人:“你来先陪道君用膳。”

    明月夷转头对单手撑颌的青年微微一笑:“道君失陪,我也去看看阿弟。”

    焚净脾性甚好,不觉冒犯,反而有几分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明娘子既然忙,我也不便叨扰。”

    “道君请便。”

    明月夷转身行出大厅。

    身后的焚净看着她的背影行远,想到方才她说话时的神色,莞尔弯起眸。

    脾性倒是挺大的,刚成人便学得如此逼真,没想到竟会在云镇听话这般久。

    这里封印的妖物不能放出去,一为传闻飞升的七修士便是得此妖物,才得到机缘飞升,二为此妖邪性,凡是接触之人皆有感悟,如今只有他与师兄尚还能抵挡它的诱惑。

    他既要飞升亦要妖物无法危害人间,自认为将其封印在里面研究是为两全其美。

    不过……

    焚净眼中笑意淡去,望了眼上空肉眼看不见的结界,忖度应该要加强封印了。

    另外一侧。

    明月夷一壁行在长廊上,一壁回想刚才的那人说的话是何意,不得其解地随下人来到菩越悯的院中才敛下思绪。

    大夫在院中疾步来回,显然是病了。

    方才两人确实是一起去大厅,但在路上他忽然吐血,她才一人去的大厅。

    进来房间时,明老爷正急色问大夫,犹恐刚寻回来的儿子就如此没了。

    大夫道是体寒伤身,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说一句可能是痨病。

    一句痨病让明老爷险些晕过去。

    下人扶着他坐在一旁,宽慰他,小郎君许是刚回来身子弱,吃些药就会好。

    明老爷信以为真,而坐靠在榻上的少年面色惨白无血色,眼与发却又黑又亮地望着站在门口置身事外的明月夷。

    “姐姐。”他笑着唤了声,丝毫没有被病折磨的痛苦,因为她能来而露出病态的满足。

    明老爷闻声看向她,忽觉她为何身体如此好,从未生病,而他的小儿却病成这般,心中不喜更甚了。

    明月夷早知明老爷对她一直存有偏见,无视他,捉裙步入内室,坐在少年的身边,问:“大夫怎么说?”

    菩越悯避着所有人,小指勾她手掌,眉眼含笑道:“大夫说没事,可能是痨病。”

    明月夷将手藏在袖口,蹙眉认真问:“会传染给我吗?”她记得痨病会传染。

    昨夜与他□□交换,他弄那般多在她体中,不知她修道的身体是否会被传染。

    而当她这话一出,房中莫名陷入安静。

    明老爷最先回过神,苍老的目光怒视她:“月娘,他是你阿弟,你怎如此咒他!”

    就连明老爷身边的下人看她的眼神也含有不赞同。

    小郎君如此年轻貌美,若是犯上痨病,只怕命不久矣,就算能用药吊着一条命,也是苟延残喘。

    小郎君是他见过最良善的主子,一想到会病痛缠身,不得善终,下人眼都红了,甚至忍不住耸肩抽泣。

    房中被悲情的气息笼罩,脆弱的病弱少年,一夕苍老颓然的老者,恨不得代替少年被病痛折磨的下人,皆显得明月夷很不近人情。

    明月夷也犹豫几息,开口解释:“我的意思是,若是阿弟的病会传染,日后我来照顾他。”

    她以为这样他们总不会用,她太过冷血的眼神看她了。

    明老爷闻言却怪异地看着她,一时间不言不语,身边的下人也是如此眼神,如提前设定好的神态。

    明月夷也看着他们。

    明老爷问她:“月娘当真如此想?”

    明月夷点头:“嗯。”

    反正菩越悯是装的,他怎可能会忽然病得要死了?

    他根本就不会死。

    然居有间,明老爷似下定决心,道:“既然月娘如此想,为父便将翊儿交付于你。”

    此话听着颇为古怪,明月夷并未多想,颔首应下。

    而靠在她身边的菩越悯唇角扬笑,苍白无色的脸庞晕上淡淡的胭红。

    明老爷交代她好生照顾阿弟,便随下人离去,明月夷尚在在品他离去前说的那句话是何意,少年猛然将她拉床榻。

    她仰面倒在床褥上,穿着一件云水蓝曲裾裙,衬得下颌消尖,脸儿似玉兰,秀美的杏眼望着他露出不解。

    菩越悯脸仍显苍白,摁着她消瘦若月削过的玉肩,噙笑俯在她的上方,乌黑美发长如柳枝般坠在她的脸颊两边。

    “我很高兴。”他笑着说,乌黑的眼缠绵注视着她。

    明月夷如同被笼在密不透息的蛛网中,鼻翼间全是从他以俯身,而微敞的衣领中散出的冷香。

    “什么?”她侧首往一旁看去,无言地发现明老爷出门时,阖上了门。

    如此放任‘姐弟’同在一间屋真的很放心吗?

    菩越悯见她此刻还要看门外,眼中闪过一丝幽暗,低头咬上她的唇。

    “嘶——”明月夷倒吸一口气,流眄向他的美眸汪着水雾,蹙眉道:“咬我作何?”

    “你不专心。”他齿间松了力道,含住她的唇珠不紧不慢地吮,语气有莫名的嫉妒。

    明月夷推开他,还没坐起身又被他缠上来。

    菩越悯从后面抱住她,密长的发将她再度裹挟其中,好似恨不得能黏在她的身上,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明月夷放下手由他抱在怀中,听他腔调低柔地问:“姐姐在想什么。”

    明月夷情绪平静:“想你的病会不会传染给我,我不想得痨病而亡。”

    少年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缓缓歪头,乌发逶迤长坠,黑木瞳心中缓缓乍破丝丝笑,惺忪的腔调像是在逗她:“那姐姐刚好与我一起死,死后我们一起合葬,地府下也做一对恩爱夫妻。”

    他似很向往,说道时,环住她的双手缠得人如窒息的藤蔓。

    明月夷近乎是被他锁在怀中,整个后背贴在他的胸膛,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跳动剧烈得不正常的心跳。

    她被身后好似跳出胸膛,钻进她身体的心,震颤得忍不住低头咬住他的手腕,含糊回他:“我不想与你一起死。”

    他不是因为感到疼松开的手,而面色病态地靠在床边,而是因为可惜她不愿意与他死在一起,撩着眼看她,眼尾泄着惋惜。

    明月夷站起身,转头弯腰将他垂在床沿的长发拢放在床上,随口哄他:“你身体不好,先休息,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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