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师弟今夜又来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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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立刻踩着他飞升。

    与鹤无咎聊了许久她见时辰差不多了,便提着暖石炉离开了雪牢。

    后面的几日,她日日都雷打不动地先练完剑,再去雪牢里看他。

    她做的事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皆当她对鹤无咎情深似海。

    明日就是鹤无咎自罚的第五日。

    明月夷赶在出雪牢之前,送完最后一次暖炉,正从千阶台下来。

    云环雪山顶,仙鹤与灵鸟因悔过崖常年寒气而距甚远,偶得几声啼鸣引得她睗眸而视,自然也就看见坐在长长台阶下青石上的红裳少年。

    他似乎在等人,乖巧地坐在石头上,漫不经心地点着眼前枯枝丫的手指白如凝脂,用发带束起的墨发长似蜿蜒黑瀑。

    明月夷看了几眼,提着暖炉拾阶而下。

    “翊师弟。”她主动开口唤他。

    少年转过头,黑瞳涣散无光,红唇上扬出浅笑:“师姐。”

    明月夷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语气自然地问:“这个时辰,师弟怎么不练剑,反而在此处?是又领了什么任务要做吗?”

    “不是的。”他摇头。

    明月夷发现他今日精细打扮了一番,右耳戴着水珠形的红灵石,衬得普通到极致的脸如春花,竟然出奇的吸人眼睛。

    她打量一眼,移开目光问:“那师弟怎么在这里?此处很危险。”

    抬手指下方黑得幽静的寒湖,道:“但凡不慎落进下面的湖水,便是修士也难以爬起来,此前我有位师弟的头便落下去了,我都没救起他,全靠他自己爬起来。”

    “那一定不能怪师姐,都怪他不扶好头。”少年无条件仰慕她,不经意吐露了刻薄的本质。

    明月夷平静地转过头:“那师弟来此处是做什么?”

    他腼腆垂睫,拿出来怀中的食盒道:“其实是我听人说师姐这几日都在这里看大师兄,所以特地来寻师姐的。”

    “寻我?”明月夷目光落在他清瘦长指间捧着的食盒。

    他察觉她的视线,打开食盒:“之前师姐救过我,我一直想要感谢师姐,夜里辗转不能寐,想起听闻师姐此前在外除妖时身体受损过,我便去抓了一条灵鱼,为师姐炖了鱼目汤。”

    食盒盖子打开瞬间不用他说是何物,明月夷就已经闻见了浓郁的灵气和古怪的香气。

    不是汤香,而是某种渗透肌肤的冷香。

    “此鱼目凝了灵鱼身上所有的灵气,用来为师姐补身子正好,如此师姐应该能很快恢复。”他捧起汤盅,黑而无光的眼中满是期待。

    明月夷凝视他汤蛊中用补药熬得汤色浊白的鱼目珠。

    不知他抓的是什么灵鱼,鱼目也有些大,像两颗黑珠子。

    黑珠子泡在浓白的汤里,仿佛张着无数张嘴,无声地唤她低头喝,黑珠子们好似活的人,在卖力向她嘶喊自身功效,连一滴水都透出诡异的百利无一害。

    明月夷再眨眼,那些吊诡的场景又好似幻觉般荡然无存,面前的鱼目汤仅仅只是普通的汤。

    她抬眸,看向正在仰眸等待她接过的少年,再次婉拒:“抱歉,来时我已经用过了。”

    少年被拒绝后脸上浮起遗憾,“师姐真的不要吗?灵目补灵,正是师姐所缺失的。”

    明月夷摇头,“多谢师弟,补多伤身子。”

    他不再劝,失落地垂着头。

    但很快又因为明月夷见他手指冻得泛白,而怜惜地递出手中暖炉,他的面上浮起薄红。

    明月夷道:“我看师弟似乎体寒,每次见你脸都是白的,体温也似比寻常人低,这是能改善体寒的暖石,赠与师弟,下次来这种地方可以带在身边。”

    “送……给我的?”他仍旧坠着眼帘,视线似在暖炉上又似在她的手指上,嗓音压抑着紧张的兴奋。

    师姐送他的,师姐关心他。

    “嗯。”明月夷颔首,却又当着他的面忽然间松开暖炉。

    他见暖炉要滚落,下意识伸手去接。

    然而他的手尚未触碰到暖炉,便被斩断。

    砍断的手与暖炉、鱼目珠汤皆落在地上,混在一起形成红不红,白不白的一滩古怪东西。

    他维持伸手的姿势,抬起脸,涣散的瞳孔仿佛藏着摄魂的黑钩子,不解问她:“师姐,为何?”

    明月夷早在拔剑砍手时就已经落至一旁,提着尚在滴血的剑,指着他看似平凡却诡异惑人的脸,红唇张合:“师弟。”

    师弟不是叫内门弟子小翊,而是叫的菩越悯。

    他一瞬不眨地盯着玉色轻明的女人,唇角上扬出微笑,“师姐好厉害,你又发现我了。”

    明月夷从他被发现,却没有讶然的反应判断,他已经知道她早就发现他是谁,不过是在陪她玩一场陌生人的游戏罢了。

    在竹林那一晚,她便认出了菩越悯。

    瞎子提灯,面对蛇妖逼近仿若未觉,体温冰凉,讲话做事与菩越悯极为相似。

    如此纯情的变态,在她认知中只有菩越悯才能表现得如此入木三分。

    或许更早之前她便隐约发现他回来了,从鹤无咎洞府出去那一日,遇见的所有人,所有一草一木都不对劲,而那些都是他。

    所以她发现后并未打草惊蛇,而是等。

    等今日他主动寻来。

    明月夷余光扫过从暖炉中洒出来的药粉,那些白色的粉末在千阶台的风下,在洒出来时就已经沾上了他的伤口。

    少年的手肉眼可见的在腐烂,他却丝毫没在意,而是盯着她,目光黏稠如覆骨的阴湿爬虫,企图缠绕裹紧她。

    明月夷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想也没想抬剑朝着他挥去。

    他坐在青石上没动,任她一刀又一刀砍来。

    头皮被削掉,连着耳朵一起软趴趴地落在地上,漆黑的眼球被刺爆,脑浆贲出。

    他的半边身子被明月夷削成一片一片的,血流了满地,而完好的另外一只眼,还含笑地盯着她的脚下,痴迷而愉悦地弯着半边红唇。

    直到明月夷将他削成一滩软烂的泥,他自始至终都未曾有过反抗,反而满足地笑着。

    明月夷将他劈成无数片,顺着他最后的目光往下低头,此时才看见脚下踩爆了什么。

    踩爆的不是什么鱼目,而是人的眼球。

    如果她对他真的毫无防备,那么她将会喝下这一盅汤,这碗用人眼熬制的肉汤。

    或许浓白的汤也不是鱼汤,而是别的东西。

    难言的恶心从明月夷胸口翻涌出来,忍不住白着脸,扶着枯树疯狂干呕。

    从未遇见过如此恐怖至极的妖,再生能力堪称变态,她完全防不胜防。

    等到缓和恶心后,明月夷虚弱地抬起泛红的眼,盯着地上的尸体被闻味寻来的蚁虫爬满。

    他究竟是什么妖,为何要一直缠着她?

    明月夷咬住下唇,拿出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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