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养小皇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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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她赶紧站起身揉了揉屁屁,敲敲后背捏捏肩膀。

    姬长月说,“日后再不许这般,不成体统。”

    “我知道了。”般般嘟囔,“姑妹困乏了,快些回去歇息吧。”

    姬长月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嗔怪的摇头走了。

    离开大殿前,她回首望了一眼,恰好瞧见般般娇气的挂在嬴政的怀里,说自己腿麻,嬴政竟然抱起她放在王座上,为她捏捏小腿,温声细语的跟她说话。

    这对人儿自小在她跟前长大,她会欣慰,可这心里亦生出了一份小小的羡慕与妒忌。

    可曾有谁像这般将她也护在掌心一回么?

    昔年她带着儿子躲避战乱与追杀,没有个男人护着,她吃了数不尽的苦,若非是护不住儿子,还数次险些遭了欺辱,她也不会狼狈着回姬家。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许多许多的恨,亦有许多许多的不甘。

    回到甘泉宫,传召的伶人已然跪在下首,一个小心翼翼的为姬长月揉捏小腿,另一个尽心竭力的演奏着技艺。

    姬长月目光虚浮的穿过这几个人,忽觉乏味不堪,“你们退下吧,我乏了。”

    伶人微愣,不解其意,“太后,可是小人做错了什么?”

    姬长月不耐烦,“滚!”玉足狠踹此人,将人踢倒在地。

    伶人颤颤巍巍,忙后退着离开了。

    嬴政的生辰举国同庆,不过般般晚上为他作唱跳舞是不变的传统,他兴致来了也会奏七玄琴,又惯爱品鉴声乐,也能跟着唱两句。

    一阴一阳和声作曲,构成美妙的乐章。

    般般舞累了跪坐在七玄琴边,“这是何曲子?”

    “我随手而弹。”完全没名字。

    “那你再弹一遍,我要记下来。”

    “好。”

    结果一连弹奏了五六遍,般般才将曲谱完整的记录。

    她捏捏表兄的指尖,“辛苦表兄啦。”

    两人依偎在一处,她想起今日的夜宴,问他,“今年生辰你开心么?”

    嬴政沉吟了片刻说尚可。

    般般如何看不出其实是不怎么开心,她捏捏他的脸庞,“快说!”

    嬴政长叹了口气,“你可知麃公?”

    般般点头,“麃公是大将军,与蒙骜将军一同持有虎符,我从前听表兄说他战功赫赫,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一连侍奉四位秦王呢。”

    “他死了,”嬴政补充,“今晨传入咸阳的消息。”

    般般大惊,立时坐起身,“是…谁杀的?”

    嬴政枕着手臂向后躺在光洁的地板上,闭眼一一道出原委,“去岁吕不韦当庭推行新政,敕令秦军不得对敌国进行大规模的斩首,要我抱有怀柔之心,体恤民众。”

    “没过多久,麃公领兵攻打魏国,他攻入卷邑后杀红了眼,连斩三万敌首,若非随从劝告他触及吕不韦新政,他还要继续。”

    “上月朝议,吕不韦当众发难,依照新政将他贬为平民,逼他交出虎符。”

    麃公当时跪在大殿之上,含冤自辩,“老夫为大秦征战数年,建功立业,杀敌无数,从来不知晓原来杀人是一种罪!闻所未闻,大开眼界啊!”

    吕不韦大怒,呵斥他:“休要狡辩,交出虎符饶你不死!”

    满庭文武官员,无一人替麃公说话,毕竟就连秦王政也要捧吕不韦的新政。

    新政刚出,麃公便违反了,嬴政如何救他?

    嬴政心中万分悲苦,“麃公卸下虎符,说,虽然从今往后不能为我效力,回了家乡也会盼着大秦早日东出,兼并六国。”说罢,他从怀中取出那半枚虎符举起来看。

    “他如今没有虎符傍身,嬴系并不担忧他会谋反,那又能有谁不肯放过他呢?没过几日他竟就死在了回乡的路上。”

    嬴政听闻这个消息,气的将桌案的一切全都拂倒,拔了秦王剑就想杀人。

    “是,吕不韦为大秦做了一件大好事,可我实在高兴不起来。”他只恨自己还不能亲政,任由吕不韦摆布。

    般般也想不出表兄该如何救麃公,“王令既下,怎可朝令夕改?这不是表兄的错,臣子想奉献忠心,也要先保护自己才是,他死了谈何忠心?图令君王悲痛而已。”

    这里面难保没有他自大,不将吕不韦看放进眼里的原因在,被吕不韦抓到了个典型,拿他树立威信,也算是撞到刀口了。

    般般懂得表兄怨恨,并非怨恨麃公死了,而是自己没有保护臣子的能力。

    她将表兄抱在怀里,轻轻摸摸他的发,安慰道,“表兄总有一日能亲政,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是一个极有安全感的姿势,就如同怀抱婴儿。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

    嬴政能闻得到表妹身上隐匿的香,大约是宫奴们熏衣所致,他转而躺在了她的大腿上,随意将虎符放置在七玄琴边。

    般般拿来看,“小小的虎符能调动数万大军,我还以为收缴了麃公的虎符,吕不韦会自己收着呢。”

    “他还不敢。”嬴政摇摇头,吕不韦想为秦国做实事,其实他与嬴政的想法是一致的,做霸主兼并六国,起码在这个大目标完成之前,这对君臣是可以和平共处的。

    但表面的和平注定需要有人让步,因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两个思维完全同频的人。

    两人政见不合。

    般般将虎符收进他的荷包里,“我听说吕不韦最近在著书呢,一直在招揽门客。”

    嬴政懒得发表意见。

    般般心里也在感慨,难怪功成名就的人都喜欢写书,看来吕不韦也是哈,这本书她还记得名字,毕竟名气还挺大的。

    就叫做《吕氏春秋》。

    两人说着话,不知是否是被表兄压的,他长得高大,确实很重……般般开始觉得不太舒服,将他脑袋推开,那滋味不轻反重。

    嬴政正在说吕不韦招揽门客之事,一直没听见表妹回话,偏过头见她捂着肚子,脸色有几许发白,立刻坐起身来,“怎么了?”

    “我……”她说不上来。

    嬴政忙靠近探手摸摸他的额头,不烫,“肚子痛?吃坏什么东西么?”当即喊人传侍医。

    般般下意识挪了个身子,木质地板上留下一小片红色的印子,衣裙上同样沾染血色,“啊!”

    看见血色的那一刻,她电光火石之间懂了是怎么回事,“不要了,不要侍医!”

    嬴政也看见那片血色了,神情倏然顿住。

    朝阳公主初潮,这是一件大事。

    膳坊的人制了滋补的汤给她喝,踏雪轩上下都很高兴,般般被弄的极为尴尬,本就因为流血被表兄看见不自在。

    他方才抱她回内室,衣袖上还沾到了她的血。

    他更衣过坐在床沿问她疼不疼?

    “要说疼不疼……我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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