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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始皇家养小皇后》 20-30(第18/20页)
思,可时间久了怎能不真的交付真心。
“或许还会见的。”般般短暂无措,旋即郑重其事,“只要你还想回来。”
阳曼擦泪的动作迟滞,“当真?”她不是傻子,听出姬小娘的语气中尚有转圜余地,能让她这般笃定的说,还能因为谁呢?
如此想着,她内心涌起一股欣喜,“我自然还想回来!”
阳曼食邑阳曼县,来日未必没有希望以阳曼为封地,能拥有一块封地自给自足,过富足的好日子,谁又想远离故土到齐国做什么太子妃,便是能顺利当上王后又有什么好的?
她没有野心,无论是对权力还是对感情。
阳曼就这般出嫁了。
夏季过去,初冬来临时,秦王大病了一场,卧榻吃了半月有余的药才恢复了康健,通过姬长月,般般知晓了秦王身子亏空,只是瞧起来还正常罢了。
这下印证了后宫为何长久无人怀孕,原来真是秦王的问题。
只是无论是上一个秦王还是这一个,似乎身子骨都不大好呢。
般般心里知道这是好事,表兄能早些继位,但不好说出来,呃,有些缺德。
但因秦王病了那一场之后,秦宫上下的气氛便怪怪的,颇为紧张。
嬴政也几次三番嘱咐她出门在外,多看多听,不要说太多话。就连神经大条骄横自大的姬长月,也一改从前,变得谨慎起来。
般般吓坏了,真以为做质子吃太多苦有损身体康健,这几日紧张巴巴的总要膳坊做各种药膳,亲自端了去要表兄喝,她亲自盯着他喝。
“我的身子没问题。”嬴政颇为无奈,这些天喝的想吐,一点不开玩笑,“父王做了许多年的质子,我吃苦不过两三载,在姬家过的很好。”
“我不管。”般般瘪嘴。
她闹着要他喝,秦驹在一旁笑,“这都是小娘的一片爱护之心,殿下还是从了吧。”
你是哪头的倒是。
嬴政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秦驹知晓太子没有真的生气,不过他面子功夫做到位,忙作势跪下请罪。
“你凶秦驹做什么,秦驹你快起来。”
秦驹就知道,他狗腿子的乐呵,瞅着太子,脸上就一个表情:您看,您瞧瞧,小娘疼我。
嬴政这下笑了,是阴恻恻的笑。
秦驹立马收起表情,再得瑟小命不保。
无奈之下,嬴政喝了药膳,用完他带着般般离开东宫,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般般追问哪里,他不肯说。
“到了你就知道了。”
般般:“神神秘秘的。”
坐着肩舆一路到地方,般般稍愣,“这不是上丘别院么?”
去年冬季她还与诸位公主们在此地赏梅饮酒作乐呢。
嬴政但笑不语,牵了她的手,“上丘别院再往外沿走,还有一处檀宫,这里是木坊之地,你研究酥山时,膳坊便是来此地借用的刨冰器具。”
般般愣愣的,消化完毕,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她猛的抓住表兄的衣袖,“是纸做出来了,是不是?”
嬴政半是失望半是感慨,“表妹聪明了。”
她气鼓鼓,捶了他一下。
抵达檀宫,般般下车的速度比嬴政还要快,一把跳下去直冲里面而去。
刚到宫门外,她便听见中午砸落的‘砰砰砰’声,缓慢而有韵律,内里湿热,雾气弥漫,数不清的工人赤上身,肌肉蓬勃,他们正无休无止的砸捣着石器中的浆状物。
此物色调偏暗沉,是冗杂的褐色。
再看别人,有人在切割树皮、植物根茎、渔网等物件,切成细碎的打磨,随后加水砸捣成浆状物。
最外围太阳暴晒之地,浆状物被平铺在竹片编制的网上抄造。
经过种种神奇的步骤,般般要的纸张现于秦国。
嬴政取了制作完毕的几张递给她,“你瞧瞧。”
般般忙接住,指腹轻轻抚摸,表层光滑,没有预想中的软趴趴、稍撕扯便会裂开的景象。
只是这颜色不尽如人意,并非纯白,偏黄偏褐。
“这是如何做到的?”般般迟疑,“表兄此前不是不甚在意我说的纸么?”
“我何时不在意你说的东西?”嬴政自知理亏,怎会承认,囫囵过去,解释着纸张,“这纸的表面刷的是胶,制成浆状物时也往里面添了胶。”
“胶?”般般迷茫了,这时候竟然有胶么?
“你不知晓这是何物。”嬴政摆了摆手,叫人递过来。
瓷碗中是半黄奶白的透明硬块,“此物遇热融化。”他解释,“这正是我无意间发现的,你素爱食桃,有一次宫人种桃树我瞧见了,桃树的躯干在运输过程中剐蹭出缺口,树皮内竟然冒出这种东西,捏起来略软,颇有韧性。”
“我思索片刻,既然初版纸柔软毫无韧性,根本无法在其上书写,不若添些这种东西尝试一番呢?正好纸的其他原料也大部分出自植物和木头。”
“竟成功了。”
嬴政说完,般般已是一脸崇拜,“表兄好厉害!”
嬴政脸上漫出笑意,格外受用,“表面刷的也是此物,你说的染色做不到,此物略白些,只能尽力让纸稍白一些,”但也只是一些些而已,这纸仍旧泛黄泛褐,“惊喜之下,发觉刷过此物的纸竟能稍微防水,可悬浮于水面之上,恰好弥补了它的不足。”
不过墨书写在上面,纸虽然不会短时间内湿透,墨汁却会被挥发。
但是易于保存已经是误打误撞了,不能强求更多。
般般喜不自胜,连接拍手称快,“以后不用宫奴们推着一大车书简来回走了,大臣们的奏章轻便,大王处理起来也方便!”
“况且纸制作成本极低,这样所有百姓都用得起纸!大家也都读得起书了!”
嬴政却一笑,知识是珍贵的,怎会被平民轻易获得,这就不仅仅是有没有纸便能解决的事情了。
但表妹有这份心,颇令人动容。
太子将造纸术呈上,言明首次提出的正是姬小娘,秦王子楚大悦,赏了般般万金,珍贵器玉无数,更是直接定下了她与太子的婚事。
婚期定于般般及笄的十五岁。
般般的十一岁生辰正在次月,也就是说,再有四年她就可以如愿嫁给表兄。
许是因为造纸术,她的十一岁生辰秦王亲临了,给足了姬家脸面。
秦王子楚一时饮酒快活,就要给姬修赐下姬妾,朱氏当场变脸,姬修两股战战跪下谢恩,“王上,草民与夫人情投意合,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草民绝不纳二色。”
秦王笑意渐消,微微皱眉看着姬修。
半晌后,他妥协了,“罢了,既如此,寡人倒不好使你们夫妻离心。”显然他不太理解真的有男人能不纳二色,思来想去,姬家是王后母家,他干脆道,“寡人封你为君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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