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养小皇后: 20、夜里总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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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来自楚地的柑橘。

    “还有一味稀有的枇杷能入药,但味道也是酸的,你若爱吃,我派人弄来。”嬴政把剩下的一半橘子放到她跟前。

    般般来气,扭过头说她不吃,“枇杷我也不吃。”

    不过,“表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书看得多,你也知晓。”嬴政一本正经,“我说的并非画本。”

    他曾如饥似渴的吸收知识,不拘正经书本,杂谈怪志也看一些。

    这话说的……

    般般嘟囔一句哎呀,夹起烤鹿肉放进嘴巴里,瞬间被惊艳到,“好好吃,好香!”

    “不知道姑妹有没有吃过。”

    “这鹿很大,我一早分了,给华阳太后、夏太后、父王、母后以及相邦都送了些,这些是特意留了给你的。”嬴政一向周到。

    般般咬了一下筷子,犹记得表兄在邯郸时也颇为憎恨吕不韦,回到咸阳之后似乎就变了,不过能助秦王登得王位,想必不是一般人。

    她并不懂前朝之事,悠悠然哦了一句。

    酸酸甜甜的野梨汁配上新鲜烤鹿肉,吃的满口生香,她叫膳坊送来些鲜嫩的豆叶,鹿肉蘸酱,配着腌菜卷起来吃,口感丰富,十分下饭。

    用了晚膳,两人一同在踏雪轩外散步。

    嬴政问她今日都学了什么,她一一作答。

    她反着也问他,他也答了,但她听不太懂,赶紧叫他别说了。

    旋即,他问起她写信的事情,“不是说要写信寄回邯郸,怎地今天还没动静?不想你阿父阿母了?”

    般般偷偷看了一眼牵银,凑近表兄耳边小声说,“表兄。”

    “嗯?”嬴政侧身配合。

    “人家有许多字不会写。”

    嬴政:“……”

    牵银觉得她有学识,她才不想在她跟前丢脸,所以装做明日再写。

    这煞有其事的……

    她小小声说话气音很重,他耳廓被弄的发痒。

    嬴政轻敲她的额头,“表兄帮你写,走。”

    回到踏雪轩,般般将自己写了一点点的简牍取出来给他看。

    嬴政读了两句,顿住,抬手支起脸庞。

    般般疑心他是笑话她,探头检查他的表情。

    他抚摸着简牍,感知到简牍的凹凸不平,觉得表妹简直浑身使不完的牛劲儿,都可以当木工去刨木头了。

    “你先写,有何处不妥,我替你润色。”

    这话说的委婉,不过般般听懂了,她赶紧坐过去,“好诶。”

    岁月倏然静谧下来,棂窗外的竹林迎风摇摆,凉风簌簌,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稚□□声的磕磕绊绊,读到忘记怎么写的,她便歪头请示表兄。

    他会接过毛笔在相应位置写下那个字。

    牵银想的不错,般般的确是个话多的人,写完的信能卷成粗粗的一卷,缠绕固定,装进套中系好。

    “可惜当日走得太急,我的日日春还留在邯郸,连花种都没带。不晓得它过得如何?有没有人按时浇水……我也想从云了。”

    还有——

    嬴政接话,“算一算日子,舅母的肚子也有八个月了,快要临产。”

    般般说不出的郁闷,她仍旧很介意阿母又要生别的小孩,不说是因为事实如此改变不了了,况且阿父阿母仍然爱她,并非移情了。

    俗称,没招了,只好接受。

    嬴政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般般稍惊,下意识为了维持平衡搂住他的脖颈,“表兄?”

    近两年以来,两人都没有再这样亲昵过,再怎么腻歪至多是抱一抱,互相依偎。

    他小时候抱她多些,现如今都大了。

    虽然他还未满十岁,般般也不到九岁。

    但按宫里的算法,两人并不是稚童。

    “没有多余的座位了。”嬴政言简意赅,目光垂落在桌案上,旋即狐疑,“你是不是重了?”

    “你才重了,”般般当即拔高嗓门,“你说我胖了吗?”

    “是稍胖了些。”嬴政点头,可见近来养得好,她过得不错。

    “表兄怎能这样说我?”般般翘起腿看了看,“真的胖吗?”

    秦的裤子没有缝上,她稍微翘起来立刻露出了两条白嫩的腿,赶紧放下,花罗裙垂下,重新遮住了她的皮肤。

    她侧坐在表兄的大腿上,才会如此,弄得她有些尴尬。

    嬴政将她的裙摆扯好要她别乱动弹,“胖瘦只是视觉上的不同,与美丑无关,你生什么气呢?丰腴些身子康健,是好事。”

    “哦。”般般见他不是嫌弃,也不想了,转而笑嘻嘻道,“表兄好久没有亲人家了。”

    上一次他亲吻她的面颊还是在邯郸的姬家,她记得真真儿的。

    他捧起她的小脸,凑近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清浅的触碰。

    “怎么不亲脸呢?”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触觉是软软的,若即若离。

    “亲脸与亲额头是不同的,以后你就晓得了。”

    “那我亲你!”

    她凑近‘吧唧’一下狠狠亲他脸庞。

    “湿湿的,别不是把口水留在我脸上了吧?”嬴政擦了一下。

    “没有啊!你污蔑我。”般般说,“我又不是会流口水的稚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很快到了入睡的时候,就此分离。

    次日清晨起来,般般的天塌了。

    她的嘴角竟长了一个燎泡,红肿不已,疼的她摸一下都‘嘶嘶’难忍,这无异于毁容,她伤心的坐在铜镜前哭了好一会儿,惨兮兮的。

    踏雪轩被哭的手忙脚乱的,请了侍医。

    “小娘,您忍会儿,侍医马上便到。”牵银也急的忙慌,为她泡了败火的茶。

    “我好疼。”般般话都说不得,因为她嘴巴里也长疮了,扯开下唇,内里有两颗呢,红红的、白白的,别提多吓人了。

    侍医没到,秦驹倒是先到了。

    “太子殿下不好走开,令仆前来瞧瞧小娘。”

    般般气馁,“都怪昨日的烤鹿肉!”虽埋怨,她心里明白不怪它,“是我昨日贪吃了,明明表兄都劝我少吃点呜呜呜…”

    她疼的眼泪汪汪的。

    秦驹瞧仔细了,宽慰她说,“这不是什么病,邪火热毒罢了,侍医开些药煎了喝,几日便能好全啦。”

    般般弱弱的捧着嘴角,“那你走吧,让表兄不要担心我。”

    秦驹含笑:“诺。”

    牵银小心翼翼地放心不下,“热毒是中毒么?”中毒怎么可能吃几日药便好全?而且,毒在何处呢?小娘日日吃食都经由她的手,若她因此中毒,她万死。

    “不是呀。”般般不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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