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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孀妇》 90-100(第16/16页)
就这么站着,手紧紧抓着纱幔的边缘。
她此时显然神智不大清醒,似醉似梦,全凭着混乱的记忆与骨子里的本能在行动。
他看着她立在几步外、痴痴望他面容。
视线沿着他躯,缓移,最后,定住,——。
她的腮更紅了些,檀口緩慢吐著氣,盈眸中膩纏的玉。
神搖意幻间,她轻呼出熱息,似乎——。
宗懔眉心一跳,额边一瞬青筋暴起。
长臂疾抬,将她腰一把环过。
她顺势軟倒在他身上,极躁的躯彼此深触融贴之时,俱是一颤。
郦兰心头脑昏昏沉沉,醉得很深,朦胧间身体因酒力而变得极熱。
被男人緊抱住后,忍不住環着他脖颈,贴得更緊。
她是可以这么做的,不知道缘由,但此时此刻她的意识就是如此告诉她。
——对她予取予求,甚至常常——,——。
但他今日反常的没有立刻开始喂她,而是沉声在她耳边说话。
“姊姊,你认得我是谁么?”宗懔鬓汗尽下,强抑住力,咬牙低声,“姊姊,你看看我是谁。”
“姊姊,你抬头看看。”
郦兰心埋在他肩上,撇了撇嘴,眼尾泛了泪花,眉心也紧紧蹙着。
……好烦,好讨厌。
为什么都要在她耳边说话,都说些她听得糊里糊涂的话……
她不想听,她一句也不想听,
她好难受……
低低哭泣起来,闷着声不肯抬头。
但她不回应他,他就紧接着折磨她。
明明他也快到繃斷的邊緣,——,但他还是继续说话,非得逼着她如他所愿。
“姊姊……姊姊,抬头……”
郦兰心抓紧了他肩处丝绸,实在受不住了,滑着泪慢慢抬起头。
下颌一瞬被捧住,抬起,昏暗阴影中,她看清他的面容。
“姊姊,我是谁?”他再问。
郦兰心缓慢眨着眼睛,似惧似疑,更多的是委屈。
抿着唇好一会儿,混乱的脑海才锚定一个答案——
“林敬……”她呆呆地回答。
话音飘出的时候,面前的人脸色倏然沉下。
“不对,”他的声音凛寒,一字一句,“是宗懔。”
然而这两个字如同刺电,传入她耳朵里后,她瞬间垂了脑袋,开始不断地摇头。
“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宗懔……”她碎泣喃喃着。
脸颊瞬间被猛地捧住,强硬抬起来。
对上他噬人般目光,她兀地惊喘,呆愣着不知所措。
“为什么不要宗懔?”他瞋目切齿,死死盯着她。
她愣愣看着他,似乎一时间难以反应过来。
他眯起眼,一息,便换了问题,沉声:“宗懔是谁?”
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大抵比上一个要简单得多,她呆呆思考了一会儿,便开始小声嘟囔:“是……是……”
“是什么?”他听不大清楚,“大声些,姊姊,是什么?”
“是……坏东西……”她醉了,什么反应都真实的,意识混乱下,她甚至忘记眼前的人是谁。
难过一冲上头便停不下来,一下抓住他的衣襟,竟抛却了委屈,眼睛睁得圆圆的。
开始小声骂人,不断控诉:“宗懔是……坏东西……!他,他是……贼!”
“采花贼……淫鬼……!”她越说越难过,“不要脸,讨厌鬼……”
宗懔面色越来越黑,阴沉如水,最后冷笑出声。
不由分说,掐住她双颊,止住她的话。
目锋沉厉:“不是贼,是你夫君。”
她被强行压制住不能说话,脑子一下又因为他无厘头的话语而混沌起来,身细细颤着。
夫君?
谁是……夫君?
夫君,还是贼?贼,和夫君?
她晃了晃脑袋,神思混沌,周身的熱愈发緊密烈灼。
“只有夫妻,才能衽席敦伦,这是人伦常理,你说,对不对?”他又说话了,沉声这次紧贴在她耳边。
顾不上旁的许多,她晃点着脑袋,埋入他颈侧:“对……对……”
模糊不清,胡乱闷声喃喃。
——。
神思逼近弦斷山陷的边缘。
“那你说,我是谁?”他又问,将她带着移动偏离几分。
——,——。
“是,是夫君……”她仰首,忍不住恍惚撇漾理智。
听到这一声,他终于心满意足,轻笑着。
俯首,噬住她耳珠:“……要不要——?”
短语钻入耳窍,一字一字如同蛇虺,所行处带着黏熱劇毒。
她倏地松了咬唇的贝齿,深促吐息,揪紧手下绸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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