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暴君我靠宠妻一统天下: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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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天也渐渐冷了,你别在外面冷着了。”

    李华云没应,先进去了。

    这宅子真不大,就一个正屋和一个东厢房,西边是做饭和堆放柴火的地方。

    从大门口走到正屋都没有二十步。

    李华云之前来过一次,但没有待很久。

    现在屋里添置了一些桌椅板凳,不过看着也不像是新的。

    “你这是从哪买的椅子?怎么四条腿还不一样,是不是让人给骗了?”李华云生气,敢骗到她们血狼卫头上,活得不耐烦了。

    辛绾看了眼,淡定:“哦,那个是我低价从木匠那里买来再自己拼的。”

    “……挺会过日子。”

    辛绾被她调侃的红了脸,很不好意思。

    过了一会儿又急忙说:“家里没有酒,我现在去买,你等等。”

    “哎呀,不用了,我带了,”李华云将忘在门口角落的那坛酒抱进来,笑道,“这是我向君上讨来的高粱酒,一直藏着舍不得喝。”

    她以前不喝酒,自从去了边境,那边天寒地冻,尤其是进草原时,喝一口烈酒能暖身,现在就爱喝了,尤其想念光狼城的烧刀子,很烈,入口火辣辣的烧到肚腹。

    “那我去炒两个菜,我带了肉回来。”

    “猪肘子?我爱吃,对啊,你今天不是赢了一头猪,猪呢?怎么就剩一个猪肘子了?”

    “我……我给人了。”辛绾提着猪肘子逃似的躲去厨房。

    李华云紧跟其后,“给谁了?那么大一头猪。”

    辛绾心虚不说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到底给谁了?”李华云竖起两道眉毛,“是不是让刀二他们几个老不害臊的诓了?”

    刀二也是狼卫,有个坏毛病就是喜欢装可怜占便宜,辛绾有时耳根子软,架不住别人哭两句就什么都往外掏,俸禄都让刀二骗过两回。

    李华云要去找刀二算账。

    辛绾急忙将她拉住,“没、没有……”

    “那你说,猪呢?那么大一头猪呢?还是你卖给谁了?卖了多少钱?”

    “我……”

    “说!”

    辛绾怕她生气,就低头将来龙去脉都说了。

    李华云慢慢瞪大眼睛,总算知道了辛绾为什么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都是旧衣服,补丁摞补丁,连穿在里面的小衣都是打补丁的。

    “你干嘛不早点说?”

    她心疼辛绾,百主的俸禄也不多,全拿去救济那些孤儿了,她自己吃什么用什么,现在连猪都没留下。

    “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看那些人可怜,能帮就帮一点。我一个人,吃喝都在军营,平时也花不着什么钱,说不定哪天上了战场就再也回不来,留着钱也没用。”

    “不许说这种晦气话。”李华云捏她的嘴。

    辛绾傻在原地,瞳孔一点点扩大,身体僵直不敢动。

    “你收留了多少人?”

    辛绾犹豫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还被李华云捏着,她说不了话。

    李华云悻悻放开,才听她说收留的孤儿有三十多个,老人还更多,而且都是带病带伤的,光是请医抓药就是一大笔钱。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也出钱。”

    “华云。”

    “行了,就这么定了,快把猪肘子收拾出来,我饿了。”——

    作者有话说:今天家里杀羊,有炖羊肉吃,最近我老婆在家,我妈说她太瘦了,脸上没血色,要给她补补。就吃吧,反正我不吃,我吃怕了,丢到我碗里我就偷摸扔给大黄,它膘肥体壮就是被我这么偷偷喂的,狸花也是,那一身肥膘,也亏了它还能灵活抓老鼠。

    第73章

    深夜,纵长染在酒肆喝得烂醉如泥,桌上和脚边散着好几个酒壶。

    店家小心上前,“这位客官,我们小店要打烊了。”

    朱雀台如今的名声堪比明朝锦衣卫,监察公卿、刺探情报,为国君震慑朝堂,声名远播,连百姓都熟知,只要看见身穿黑色劲装腰佩朱色雀牌的人就远远躲开,是万万不敢上前招惹的。

    自打纵长染一进门,店家就不是很想招待,可又没有胆子将人赶出去,现在只想赶紧将这位‘大人’请出去,酒钱是不敢要了的。

    纵长染从臂弯处抬头,迷迷瞪瞪睁开眼,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

    “嗯?嗯……”

    她手伸进衣服里胡乱摸,掏出来一锭银子。

    晋国统一货币之后,圆形方孔的铜质半两钱为晋币,是唯一流通的下币,上币则逐渐改为黄金和白银,一两白银约等于一千晋币,现在商坊的大额交易都开始用银锭了,晋币只在日常的小额交易。

    最近都已经开始出现类似钱庄的机构,不过是为了方便兑换银锭和晋币,银票这种东西目前还没有出现,赢嫽也认为不宜过早发行这些,还是等天下局势稳定了再说。

    纵长染扔给店家一锭银子,“酒钱,多出来的就当是赏你的了。”

    她连站起来都费劲,摇摇晃晃的就要倒下去似的。

    高粱酒价高,店家都已经做好了打水飘的准备,没想到这位‘大人’还主动付钱。

    店家自是千恩万谢,恭恭敬敬送纵长染出了门。

    街巷空荡荡,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虽没有明确规定宵禁,但入夜之后外城和内城的通道是关闭的,闲人不得随便在街上走动,老百姓早就睡了。

    唯有乐坊和酒肆这种地方还有人在寻欢作乐,多是士族,出行的车驾都有族徽,有名有姓的,就算闹出什么事也好找祸首。

    纵长染顶着易容之后的脸踉跄走在路上,巡防的城兵看见了想将她送回宅邸,她还一把将人挥开,让人别多管闲事,然后再继续一个人跌跌撞撞,一步三摔的往前走,直到彻底隐入黑夜,消失在街角。

    一只不知打哪儿来的野猫从她头顶越过去,发出警惕又凄厉的叫声。

    “喵——”

    吓了纵长染一大跳,她对着野猫跑掉的方向骂道:“你半夜撞鬼了,鬼叫什么。”

    骂完她就扶墙呕吐,酒精在胃里二次发酵,可想而知那味道有多难闻,连她自己都觉得刺鼻。

    可她实在没有力气挪动了,只能滑倒在墙边,愣愣的盯着悬挂在夜空的明月。

    吃饭时赢嫽跟李华殊说快到中秋了,要给李华殊做月饼吃。

    李华殊就问什么是月饼,赢嫽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嗤……”纵长染低头发出自嘲的讽笑。

    笑过之后就突然感到难过,鼻头一酸,眼泪就跟着下来了。

    她哭得喷出一个大鼻涕泡,委屈道:“我以后不说她坏话就是了,凭什么不让我吃饭……”

    感受到了一点点家的温暖,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不愿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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