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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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轻霜将其中一个物件递给他——是一个小猫图案的面具。

    沈持意指了指自己——他戴吗?

    楼轻霜点头:“面具正好利于你我隐在人群中。奉砚买面具时黄凭瞧着,他会认着我们两人的面具,在四方盯着殿下,以护周全。”

    那怎么给他买小猫。

    怎么着也给他买只老虎吧。

    太子殿下心下抱怨着摘下幕篱,换上面具,往眼前定睛一看,楼大人也戴上了面具。

    沈持意一愣。

    不应该是狗啊狐狸啊这一类的吗?

    “你怎么戴猴脸?”

    也许是多了一层面具的缘由,男人的嗓音多了一丝沉闷:“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像吧。”

    “……?”

    太子殿下叹为观止。

    “大人太谦虚了。”

    又不是他刻的楼大人木雕,哪里会像猴呢。

    楼轻霜率先下车,为他扶梯,伸出手来牵他。

    “我在酒楼定了雅间,但现在天刚黑,为时尚早,不急着用晚膳。”

    “这个坊市是帝都最繁盛的坊市,这条街是每年乞巧节最热闹的长街,苏公子正好散散心。”

    “随我来。”

    结果苏公子压根不用带。

    刚一下马车,沈持意便快步往前溜,来到了一个卖荷包香囊祈愿符一类小物件的摊贩前。

    他在车上就注意到了这种乞巧节里最多的摊子。

    他问:“有平安符吗?”

    摊主赶忙笑着:“那肯定得有啊,这位公子要什么样的?”

    他往怀中掏:“类似这枚平安符——”

    紧随而来的男人骤然抓住他的手腕,没让他拿。

    “苏公子已经有一枚了,缘何还要买?”

    沈持意笑道:“我不是要把这一枚给换了,这枚我会一直留着的。我是想再买一个。你上次和我说,你给我的平安符是你回骥都的时候随手在路边摊子上买的,我便想着什么时候上街,买个一样的,也给你身上放一个。”

    他又要掏出来。

    楼轻霜却还是把着他的手腕,说:“不必。”

    “为什——”

    “这个吧,”楼轻霜拿起摊子上的一枚,“我喜欢这个。”

    那也行。

    沈持意放弃了拿出自己那枚平安符的想法,往腰间一掏。

    什么也没掏到。

    没带钱。

    他醒来就一直在楼府密道里住着,根本没有银钱。

    “……”

    于是楼大人出钱帮太子殿下买了一枚平安符送给自己。

    沈持意尴尬地离开了这个摊子。

    他痛定思痛,想去那些玩耍赢彩头的摊子挣点钱来。

    结果凑近一看。

    猜灯谜、画灯笼、画扇子、做木雕、绣锦帕、缝香囊……

    苏公子退避三舍。

    苏公子最终选择跟着木郎去放灯。

    他给木郎选了个乞安的,木郎给他选了个乞寿的。

    灯上可以自己写字,也可以让店家来写。

    楼轻霜自然无需他人相帮,挥笔便是洋洋洒洒的祈愿祷词。

    百姓却不是人人都识字习文,大多都让店家来写。

    沈持意等着楼轻霜写字之时,听到在他们之后来的百姓全家凑钱买了一盏灯,全家的祝愿挤在一盏灯上,只剩最后一行可以落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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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家问:“还要写什么吗?”

    牵着孩童的妇人说:“那就……那就国朝什么事都没有,太子也什么事都没有。”

    太子一愣。

    店家却好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要求,十分熟练地在最后落下“国泰民安,储君安康”八字。

    太子转头去看另一侧的楼大人。

    楼大人还在执笔挥毫,写着祷词,并无意外之举。

    店家对此习以为常,楼大人也对此习以为常。

    沈持意怔然许久。

    喧嚣里人心多变,静谧处善恶自辨。

    近处明灯千万盏,远处星河千万丈。

    祈愿灯写好了。

    沈持意和楼轻霜一道燃灯。

    他的目光随着祈愿灯升起,最终落在已经飘至高处的一大片灯火上。

    这些明灯中,居然有着不止一盏之上,寄托着对他的祝愿。

    ——对身为太子的他。

    防守严密的城墙拦不住非要迈入都城的长风,幽深的宫城和高耸的筑星台也遮不住明月。

    长风吹着月光,吹拂过他的脸颊,不知把什么东西吹进了他的心间。

    胸膛似是空荡荡的,又似是满满当当的。

    直至在酒楼雅间中坐下,方才那一片灯海的模样仿佛还在沈持意眼前。

    伙计上完菜后关门退下,两人摘了面具。

    楼轻霜问他:“在想什么?”

    沈持意脸上心事重重,嘴上片刻没停。

    他咽下了嘴里的饭菜,才说:“在想刚刚那盏灯。”

    楼轻霜夹了几道菜到他的碗里。

    “殿下昏迷数月,臣把画舫停在了离骥都最近的阖州。每日置于河岸边,总能听到一些百姓提及殿下的话,方才那些,司空见惯。”

    殿下不自觉勾了勾嘴角,又有些羞赧,举杯轻抿美酒。

    楼大人说:“溢年不让多喝,这一杯是殿下今日所有的量。”

    殿下立刻不喝了。

    但方才入喉的酒水已经在他的唇舌之上留下了辛美之味,他不仅没染上酒意,还更为清醒了一些。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些驱赶人的动静。

    沈持意和楼轻霜尽皆一顿。

    奉砚稍稍开窗看去,低声说:“公子,好像是夏王。他今日要宴请犒劳手下人,正在驱赶大堂的客人。”

    夏王?

    沈持意记得这个夏王是先帝最小的子嗣,因着宣庆帝继位时年岁不大,没有卷入先朝风波,反倒封了个富贵王位。

    若不是宣庆帝封了他为太子……这个夏王,绝对会是朝臣建议的储君人选之一。

    窗户开了个缝,沈持意听到楼下有人在对东家和食客说:“做他们的菜和我们的菜不是一样的?都走开都走开,别碍着王爷的事。”

    听那意思,连点赔偿都没有,直接仗势赶人。

    能和王爷说上话的贵客都在雅间,大堂之内的客人连一句怨言都不敢说,只能苦着脸起身离座。

    沈持意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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