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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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藏起来。”

    江元珩一拍脑袋:“找这些人比彻查太守府容易啊!就算找不到,这些人的家人总也还在。”

    人活在世,必有其踪。

    “是也!”沈持意开始吩咐,“此次暗下江南,我们带了烟州府官吏名单和暗卫提供的太守府仆从名单,我们从这些人在太守府外的干系查起。”

    “查这么多人,元珩你们几个肯定不够。既然楼禀义大开空门,我们便却之不恭,让等在城外的其他人都分散开来,一个一个地偷偷进来。”

    “此事交给元珩你来办。”

    “是!”

    江元珩抱剑而去。

    “但是太守府不能完全不管。我们不进去查,也得盯着进出的人。大云小云你们守在太守府外,切莫暴露行踪。”

    沈持意又叮嘱,“性命为重,若有危险,保全好自己,其余再论。”

    云一云四领命起身,这就走了。

    人散了一半,周溢年本就只是随着来治治病的太医,没什么任务,打算起身回屋做做一夜之间用光了的安神香。

    可他伸手想从小殿下那拿回扇子,小殿下直接避开了他,转着扇子看向楼轻霜,说:“我们需得确认我们还能不能调得动烟州府兵,烟州府总兵到底有没有一并同流合污。太守府这边,我们可以以小见大,从零至整,但烟州府兵是正儿八经的兵将,不好应对——此事可否交给大人?我还留了云三在这,大人若是需要,尽可调遣。”

    “不用,云三护卫殿下便好,臣心中有数。”

    沈持意本就无条件信任楼大人的能力,又知这人私底下还带了人马来烟州,放心得很,不再多说什么。

    可他转头发现楼轻霜神色极为和缓,双眸之中含着浅浅笑意。

    “大人在想什么?”

    楼轻霜徐徐道:“觉得殿下比之初入东宫之时,更擅筹谋了许多。”

    这样的筹谋还不是自以为是的小儿伎俩,也不是腌臜污秽的阴谋诡计。

    而是至洁至亮,不拙不钝的巧妙。

    太子殿下从前便惯于流连在喧嚣尘世之中,哪怕如今登上高位,纵观全局,依然不曾忘了芸芸众生才是天下棋盘上最必不可少的落子。

    他可以俯瞰苍生风雪,也可以同苍生共看风雪。

    可惜太子殿下的游刃有余意气风发的模样维持不了一刻钟。

    沈持意突然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好困。”他说。

    楼轻霜皱眉,登时瞥了一眼周太医。

    周太医赶忙说:“应该是因为昨晚安神香点太多了……”

    沈持意眨眼间已经开始有些撑不住了,低声说:“那我先去睡一会。”

    他随手把折扇插在腰间,隔着衣服摸了摸香囊所在的地方,安心之后,一溜烟回到自己的客房睡去了。

    又扑了个空没抢回折扇的周太医:“……”

    云三递了一把折扇到他面前。

    周溢年接过手一看:“……?”

    为什么这把也有点眼熟。

    云三:“也是周大人的,上一回在路上殿下拿走的。”

    “……”

    “大人。”

    太子殿下走了,却没给云三留什么吩咐,云三只能问楼大人。

    “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怎么办,沈持意不知道。

    他本来其实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偷偷乔装混入太守府看看的。

    毕竟太守府不太可能有能够留得住他的高手,他又不现身,偷偷潜入探一探还是可以的。

    可他接下来几天都困得厉害,起来就是吃饭,吃完倒头就睡,睡得迷迷糊糊。

    周溢年一瞧,摇头道:“安神香本来只是安眠助梦,这么多快赶上大量迷药的效果了,睡一两日不够,怕是得困好些时日。”

    沈持意:“……”

    楼轻霜似乎也被他害得没多么清醒。

    他回屋睡的时候,楼轻霜也总是在一旁休息。他们两人一起吃了睡,睡了吃,寸步不离。

    沈持意连毁了香囊的机会都没找到。

    偏生他还不好说什么。这香吧……还是他自己点的。

    太子殿下对被自己连累的楼大人有些愧疚,什么也不敢说,只能死死地把真香囊藏在衣兜里,继续和楼大人同屋而眠。

    一晃就是一旬。

    太守府。

    楼禀义听完下手的禀报,皱眉道:“这么久了,一点异样都没有?”

    他先前估算着太子和楼轻霜应该已经混入榷城,该查到他这边来了,他便故意漏了点马脚,等着太子和楼轻霜查到。

    太子肯定想早点办完差事安全无虞地回宫,多半会急得揪住所谓的线索不放。

    楼禀义在线索所指之处设了陷阱,以此守株待兔,请君入瓮。

    可是都快半个月过去了。

    那位按理来说应该不怎么经事的太子殿下还是没有动静,极为沉得住气。

    若是哪个不知道太子是奉了密旨稽查要事的人听了,恐怕还道太子是来榷城游山玩水,踏青闲游呢。

    楼禀义负手踱步,思量半晌。

    “……难不成他竟有如此先见之明,还未交手就料到一切,连查都不来查一下?”

    “还是说他们已经查到了真正的线索,并不上套?”

    “这样下去不行……”

    “不行!”

    “这样下去不行!”

    沈持意摇了摇头,伸了个懒腰。

    他刚刚还谴责自己吃完饭又更衣上床的行为,这一刻却依然抵不住困意,往后一仰。

    香囊还在他身上。

    他更衣时,都会趁着楼轻霜背过身去,把香囊换到新的衣兜里。

    但这样久了,前几日他每回上床入睡时还会看一眼,之后便只记得摸一摸,确认还在就行。

    现在是浑然忘了留心,眨眼间就卷着被子睡着了。

    本来坐在竹榻之上闭目休憩的男人陡然睁眼。

    楼轻霜缓步走到床边,在床沿边上坐下。

    他动作极为轻柔地抽出被小殿下卷到身下的被褥,毫无停顿,甚至不需要瞧上一眼,便轻车熟路地从沈持意的衣兜中,拿出了真的那枚香囊。

    这一回,他没有再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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