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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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去追问楼大人,赶忙附和道:“是也,是也。我不知这三军哪一方可能有问题,但根据大人所说,那么烟州很大可能和淮东已经私下勾连,蓄意谋反。”

    “既然如此,我们直接去淮东查,岂不是更快?”江元珩还是有些不解,“淮东若是真的有问题,查清了还能直接拿下相关人等,以免引起兵变。而且钱若是到了淮东,烟州即便查清楚,也没钱。”

    太子殿下吃完手中的绿豆糕,说:“我觉得大部分钱还在烟州。”

    “楼禀义背后应当还有人,他没这个能力做这些事情。可他现在几乎等于暴露在了朝廷的视线下,对背后之人来说,最稳妥的方法其实就是灭口。但他还活着……”

    活着,代表有用。

    有什么用?

    楼禀义或许不笨,知道为自己留一手。

    十年税银真的全都流往别处了吗?

    还是说,楼禀义虽然昧下了税银,但只是根据合作之人的需求提供银钱,其余钱财还尽数握在自己手中。

    朝廷不知道钱在哪,其实楼禀义背后之人也不知道钱在哪。

    所以他们谁都不敢随便对烟州、对楼禀义下手。

    沈持意说:“是不是淮东骑兵,不能断定。但没用掉的税银还在烟州,我们只要拿到手,楼禀义背后的人也会急着现形。”

    楼轻霜正看着他。

    这人刚才眼中还浮着寻不出错处的从容笑意,此刻同他商谈完,反倒庄肃了许多。

    他人眼中,这许是商议正事的严肃,但太子殿下眼中,这分明是楼大人心中的恶鬼险些脱身而出,要将他包裹撕碎。

    他能猜得这么笃定,是基于原著的内容,狐假虎威了一回。

    但是在他人眼中,那可就全都是他一人推断了。

    楼轻霜这是彻底意识到他是个有威胁的太子了吧?

    虽然是他想要的,但他被看得还是不由得有些发怵,低下头又吃了几口绿豆糕。

    男人问他:“我们便基于如今的推断办事——所以殿下有何吩咐?”

    “先等暗卫到,”沈持意说,“这些都是大人教我的——博弈对局,谁急谁输。”

    太子殿下起身,戴起幕篱,状若平常般拿起玄布。

    “木公子,”他喊,“我们出去寻一处客栈住下,夜半点燃勾连信虫的信笺,等云一云三云四寻来吧。”

    “好。”楼轻霜只说。

    这两人就这么又牵着出去了。

    江元珩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一会又想起殿下说过的有仇的木沉雪,一会又想起大人说过的背信的苏家人。

    他刚刚还在猜,该不会真的小楼大人口中的画舫主人是殿下吧?

    可谁家背信之人牵着有仇之人呢?

    他想不明白,干脆直接抬脚跟了上去。

    周溢年想抓起锦帕上的绿豆糕吃一口再走,却捞了个空。

    低头发现太子殿下连锦帕上的三军都没留给他们的周太医:“?”-

    入夜。

    沈持意双手托腮,坐在窗边,吹着夜风,看着冷月,不断回想今日楼轻霜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今天这般故地重游,又仿若苏涯一般牵着楼轻霜走,他仍觉得心下不安,试图从中寻出一些踪迹来。

    可楼大人的每句话、每个神情,似乎都有理有据,寻不出一丝突兀。

    楼轻霜……

    楼轻霜怎么这么久没动静?

    他回过头,瞧见那人还坐在烛台边。

    用来引动信虫通知暗卫的信笺已经被这人点燃,灰烬在烛台边沿落下,最后一点火星都归于虚无。

    烧也烧完了,他们轻简入城,也没带什么书。

    怎么坐着发呆呢?

    沈持意起身走到那人身边:“大人?”

    男人闻声抬头。

    那平时多半淡然从容的面容此刻格外苍白,双瞳映着他的身影,却略显涣散。

    “殿下。”嗓音也有些哑,似已隐忍了许久。

    沈持意怔了怔,猛然想起今日是四月十五。

    楼轻霜那头疼旧疾发作了?

    “你……”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左右看去,最终说,“我去喊周太医。”

    刚走出两步。

    坐着的人骤然拉住他的手腕。

    力道很大,大到不似一个正在头疼之人该有的力道。

    他还要隐瞒身上的武功,根本不敢用劲,直接被楼轻霜拽得后退了几步,回到那人身边。

    “溢年已经给臣配置了药丸。”

    那怎么不吃?

    上次好像也是周溢年催着喝药。

    堂堂楼大人,居然真的有畏苦忌药的陋习。

    “我给大人倒杯水,以便吞服。”

    他拎起水壶,见那人自己从腰间掏出一瓶药。

    药瓶旁还有他送的香囊。

    原来不是没有随身带着,而是入城前塞进了衣裳里,藏起来了。

    第68章 品尝 在黑暗中摸索着温热的唇角。……

    楼轻霜只单独把那药瓶拿了出来。

    素色外衫重新拢下, 沈持意只来得及看香囊一眼。

    他不敢瞧得太明目张胆,立刻收回目光,眼见杯中的水都快倒满溢出了。

    他登时提壶递杯。

    楼轻霜却已经松开先前拽着他的手, 打开药瓶,倒出两粒药丸,吞咽糖丸一般,就那么送入口中, 嚼咽而下。

    沈持意光是看着, 便垮下脸来,想象到了其中苦味。

    他觉得楼轻霜应当也是能吃到苦味的。

    因为这人皱了皱眉, 涣散双瞳刚刚凝了些许目光,却又稍稍晃了晃。

    可见是极苦的。

    这么苦, 他倒满的水就在眼前,楼轻霜仿若没看到一般, 一口水没喝。

    似是又喜欢让旧疾发作的疼痛在没有压制的情况下肆虐,又喜欢用最苦的方式吃着不喜欢吃的药。

    这样岂不是会沉浸在厌恶与苦痛之中吗?

    什么毛病?

    他莫名有些看不过眼,想再度提起壶来就往楼大人的嘴里灌水。

    楼轻霜却自己伸出了手,端起他倒的那杯水。

    ……嘴里的苦味都快过去了才喝水。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水有什么别样的滋味, 还得等苦味过去了再品尝呢。

    那人缓缓饮尽,和他说:“多谢殿下。”

    药效显然没那么快, 男人的嗓音一如方才一般虚浮沙哑, 素日里那如丝竹般喑而雅的语调也没了个干净。

    但温和静雅的神色和清顺温和的语调便是楼饮川那张画皮的主色, 一夕之间全都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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