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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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

    “我记着都尉的人情。日后都尉若有什么难办之事,或是有什么想打听的,尽管找我,只要不是伤天害理大逆不道,我能做到的,都会尽量帮都尉办到。”

    第54章 恩情 一个让太子殿下无从抵赖的证据。……

    拜别了黄凭, 奉砚扬起马鞭,驶离城门。

    他们没有进城,而是出城朝着帝都畿区军营而去。

    那里驻扎着帝都守军, 正在再度筹备运送第二批军需到羌南一事。

    远离了城门乌泱泱的人群,喧嚣渐散。

    前后瞧不见人影,马车里的人突然说:“你有话想问。”

    奉砚被戳穿了想法,面露赧然, 这才敢说:“公子, 黄凭手中握着和苏涯公子有关的线索,我们一直都知道。但公子曾说, 黄凭为人心思缜密,谨小慎微, 主动探听消息不仅一无所获,还容易让黄凭自此警惕, 甚至毁了线索,因此公子只让我们盯着他,不要轻举妄动。”

    “刚才公子在城门所言,属下听得明白, 那两件事情我们自己也能办到,但公子故意找黄凭帮忙, 是为了欠人情给黄凭。”

    “我们盯到现在, 都没能看出黄凭在追查什么, 是因为黄凭面面俱到, 掩藏得极好。但他如果自己觉得公子欠了他人情,而来寻公子帮忙,那便会主动知无不言,毫无防备……”

    到时候, 他们自然知晓苏涯到底留了什么线索。

    马车里没有声响。

    没有反驳,那便是没说错的意思。

    于是奉砚问:“属下只是有一点没想通——公子既然想到这个办法,缘何等到今日才做?”

    马车里总算传来了楼大人的嗓音:“时间。”

    时间……?

    奉砚恍然。

    骥都王孙贵胄那么多,人情往来每时每刻都在发生,黄凭从前身为北门都尉,职位不高,但往来帝都的一些事情都会落在黄凭这里,今日会承楼轻霜的人情,从前自然也会承很多人的人情。

    太早用此法,黄凭不会当回事。

    只有到了此时此刻,骥都动荡,皇城变动,黄凭依旧一无所获的时候——他会担心那位助他破了命案得了世子位的少年侠客,会不会卷入这些党争倾轧之中,也会苦于长久没有进展,不再有耐心徐徐图之。

    现在的楼轻霜,权势够高。

    而现在的黄凭,也够急切。

    “属下明白了。”

    奉砚明白了楼轻霜之做法,心下却更为骇然。

    他先前和薛执的定论果然没有错,公子早就心下确认太子就是苏涯公子。

    这些时日,东宫被安插了不少他们的人,东宫属官刚刚调配,其中还是有不少官吏变动,楼轻霜都悄无声息地插了一脚。

    眼下东宫里,不论是宫人还是属官,都有他们信得过用得上的人。

    太子殿下似乎从来不在意这些,而楼大人本就善于此道,润物细无声地在太子的身周编织出一张无形的网。

    做到如此地步,周溢年上回瞧见这般筹谋,都咂舌道:“你这架势,再筹划筹划,都可以挟持太子逼宫了。”

    可楼轻霜毫无动静。

    原来他只是在等这一刻黄凭的急切。

    等一个毫无疑虑的证据。

    一个让太子殿下无从抵赖的证据。

    为了等这个证据,楼轻霜可以看着人在眼前而什么也不做,甚至什么也不想,不到万不得已毫无异样。

    奉砚这段时日,一设想起太子就是苏涯公子,都忍不住想到太子的风流浪荡。

    太子和那些个内眷,还有前些时日那个暗卫,听说太子绑了那暗卫入寝殿之后,出来便换了衣裳,此后出行便常常把那暗卫带在身边……

    还有太子为何不告而别?太子又为何借着楼家权势,却当做和公子素不相识……?

    楼轻霜都不去设想,不去细思。

    他为了不被冲动所驱从而踏错哪怕一步,不断安稳朝局的同时,将那张网织得更为紧密,握着收束那张网的绳子,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看着。

    仿若深林里潜藏暗处的毒蛇,无声无息地凝视着踏入捕猎范围的猎物。

    不知什么时候,便会突然一窜而出,亮出毒牙,一举咬住猎物的咽喉,缠绕而上,将对方死死锁住。

    奉砚是离楼轻霜最近的人,早已清楚自家公子私底下行事的作风。

    正是因为清楚,他更能发现——楼轻霜甚至比平时还多了几分耐心。

    眼下越是耐心,越是平静,尘埃落定之后便越是……

    奉砚打了个冷颤,登时摇头摒弃这些不该他来忧虑的心念,扬起缰绳赶马而行。

    马蹄“哒哒哒”地踏过官道,扬起尘土。

    沈持意站在军营的望楼之上,瞧见楼轻霜的马车停在下方。

    他这个太子殿下今日本就是沾了太子少师兼兵部尚书的光,以视察军营为由逃课,这才来了这里。

    他听到身后有人缓步登上望楼的动静,笑道:“分明是大人来巡视军营,监督军需运送事宜,大人怎么到得比孤慢?”

    “有事耽搁,”停在他身后的居然不止一人,“望楼风大,殿下穿得如此单薄,别人瞧了会心忧。”

    沈持意回头,见楼轻霜手中拿着披风走近。

    他隐约觉得这句怪怪的。

    他人关心他“体弱”,都是直接说担心他受寒而送衣,楼大人却说让别人瞧见不好。

    让他这个确实是装病弱的人听了,活似在提醒他在别人面前多穿衣一样。

    真是心虚多了听什么都像有问题。

    他笑道:“多谢先生关心,帝都四月的天比苍州热多了,我在望楼上站了不到半个时辰,不会有什么。”

    眼看楼大人要过来亲手为他穿上披风,太子殿下哪里敢劳动楼尚书?

    他示意云三接过来帮他穿上。

    可云三刚伸手,楼轻霜便已经来到沈持意的面前,为他系上披风。

    暗卫接了个空,悻悻后退。

    “殿下怎么跑望楼上来了?”

    “孤第一次办这样的事,站在高处瞧见他们护送军需离开兵营,有些新奇。”

    小殿下神采奕奕地看着前方的长龙。

    两侧兵士开道,中间是放着军需辎重的轮车。他们正离开军营,朝着远在边境的羌南而去。

    烟州那边查贪墨的暗卫还没送回来消息,这些都是裴家抄家之后得来的钱财筹出的军饷军需。

    朝廷从裴家主家抄没得来了足足一百多万两黄金,其数额之巨大,敛财之巨,朝野哗然,百姓愤慨。

    沈持意一开始还不喜欢这个差事,可他在苍北时就隐瞒身份随行过北戍府兵,明白后备军需之重要。他最终看着军需能在楼轻霜的安排下安稳送达羌南,头一回觉得其实这个太子的位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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