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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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挑拨 “太子,你的助力是这个朝堂上藏……

    沈持意想不通一个写着抄家细节的折子能作什么妖。

    宫人得了皇帝的命令, 已经去取楼轻霜落下的折子了。

    寝殿内再度安静下来。

    皇帝不问话,臣子自然不能主动开口。

    唯有外头鸟儿时不时叽喳而过,宣庆帝沉闷的咳嗽声时而响起。

    沈持意看着那随着风不断轻晃的层层纱幔, 只觉寝殿中满是病气。

    皇帝是真的病了。

    裴氏假孕、军需下落不明、烟州贪墨足有十年之久……

    近日里朝中之事还不止如此,沈持意光是和楼轻霜商谈抄家,有时候他这个太子去内阁都喊不来楼大人,都得排排队, 足见大兴如今弊病愈发严重。

    陈康翊当年字字珠玑的《休政九论》, 让宣庆帝千刀万剐了自己的老师,却至今没有任何事实能证明这封谏言错了。

    因为这封谏言没有错。

    “陛下, ”宫人跪在殿外,“奏折取来了。”

    寝殿内的天子稍稍抬手。

    太监赶忙碎步上前, 穿过重重帷幔,最后跪行几步送到床前。

    皇帝翻开奏折, 却突然没了言语。

    连那送奏折的太监都还跪在下方,没有圣命,迟迟不敢动弹。

    天子寝殿里的香不住冒着青烟,一点一点散开, 飘荡进幔纱前后的人心中。

    幽然沁鼻,却仿佛看不见的网, 能将人笼罩在逃不开的香味中。

    足足过了两刻。

    沈持意就这么和楼轻霜无声地等在寝殿帷幔外, 隔着重重黄纱, 等着纱后的人影点头。

    明明那封主要的奏折看完一遍便好了, 怎么这一封补充的奏折要看这么久?

    而且好像皇帝也没在看。

    沈持意余光偷瞄,瞧见宣庆帝看完便合上奏折,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一直没开口。

    楼轻霜没什么异样的表情, 安如泰山。

    宣庆帝没什么多余的言语,静若山石。

    只有太子殿下一双眼睛转来转去,不住地瞄完这个瞄那个。

    瞄得沈持意眼睛都有些累了,才听到宣庆帝说:“就这么办吧。”

    皇帝接过太监的朱笔,在上头几笔而过。

    “准了。”

    轻轻巧巧就结束了。

    高惟忠再度躬身上前,从皇帝手中接过御笔朱批完毕的折子,递还给太子。

    沈持意:“……?”

    所以楼轻霜什么也没做?真就是忘了带奏折了?

    那刚才皇帝为什么沉默那么久?

    皇帝病成这样了?

    批一个大家早就心知肚明大概会怎么做的折子,要这么久?

    不会马上就要不行了吧……?

    他还没有脱离主线啊!

    皇帝最后道:“看守裴府的人递话来,说裴知节连日打击之下病重在床,太医去看过,撑不了几天。朕本来想只判他一个幽禁,留他一命,让他善终,没想到他这就要走了。”

    “裴知节毕竟为宰辅多年,朕不想太过绝情,却实在不想见他。”

    “太子现在替朕去一趟裴府,送他一程吧。和他说,朕念他和朕君臣一场,朕亦不忍,其他人不论,他的后事不会受裴家之事影响。”

    ——这完全是做给天下人看的了。

    沈持意根本没心思关心这种作秀跑腿活,只想看看自己还有没有时间脱身。

    出了寝殿,他喊住送他们出来的高惟忠:“公公,陛下身体可还康健?太医院怎么说?”

    高惟忠宽慰他:“殿下孝顺,莫要太过担心,陛下勤于政事,今日有些不适,太医院已经来看过了,没什么大碍,修养一两天就好。”

    “多谢公公。”

    高惟忠送走了太子殿下和楼大人,奉茶回了寝殿。

    却见宣庆帝只有病中疲态,神色淡然,毫无怒意。

    早在太子殿下带着东宫府兵敛财的那天,陛下就收到了飞云卫的密报。

    只是这事确实不好明面上追究——总不能陛下亲口说,太子被人冒犯,该依律而行,不该如此出气吧?

    可陛下这口怒气却是憋着呢。

    太子殿下在寝殿外求见之时,高惟忠便听命去取来了飞云卫送来的密报。

    陛下显然是打算等商谈完了抄家事宜,让楼大人先走,留着太子殿下敲打敲打的。

    而且眼下是敲打,指不定抄家之事做完,又会是个什么光景。

    高惟忠也不知太子殿下先前明明步步尽善尽美,怎么近日这些事做得如此糊涂。

    陛下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妄图分权,更不喜欢看到弄权敛财,太子殿下这一回是两个都犯了忌讳……

    可抄家的奏折看完,陛下却突然和颜悦色了起来?还没有同太子提及敛财之事?

    “怎么?”皇帝喝了口茶,突然问,“你在想朕为何不追究太子了?”

    高惟忠立刻扇了自己一下,跪下伏地:“奴才想着为陛下分忧,居然揣摩圣意,实在罪——”

    “好了,少和朕玩这套。”

    高惟忠嬉笑着起身。

    “朕看到飞云卫禀报之事,确实生气。他是太子,是朕封的太子,也是朕给的府兵、赐的暗卫,可他居然带着这些人私底下为东宫敛财,好像要拿着这些钱养自己的人一般……”

    “好像”。

    高惟忠眸光一顿,笑着说:“哎哟,以老奴对太子的了解,太子赤诚仁心,德善孝顺,怎会如此想?”

    皇帝颔首:“朕方才看了奴仆发卖所定银钱预估的总数,和飞云卫报上来的东宫敛财之数对上了。”

    这两件事,看起来毫无联系。

    但抄家的事情和敛财的事情,可都是太子殿下办的。

    发卖裴氏罪人定的银两,既然和太子殿下这几日从那些个勋贵家里得来的银两差不多,那便不可能是巧合。

    高惟忠不傻,这些东西在心里头打了个转,便连上了:“太子这是……打算用前两日得来的那笔钱买了所有发卖的裴家人?”

    按照皇帝主动说的,发卖定的数额十分之高,高得不同寻常。

    像这一类抄家发卖之事,定额再高也有个数,就算有什么哄抢之人,拢共合起来算,也不可能有那么多。定这么高,怎么会有人来买?

    楼大人是绝无可能犯此等错处的。

    送上来的奏折,太子殿下刚才面圣时自己说的——已然过目。

    甚至有可能是太子要定这个不合理的数额,楼大人脾性刚直,不太同意,这才故意忘了拿奏折,还想同太子辩一辩,只不过皇帝问起来了,楼大人才不得不立刻呈交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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