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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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要贴在奏折上,想要看清其中写了什么。

    最后一句话是“粮饷吃紧日久,为羌南军情计,臣恭请陛下三思,下旨彻查烟州贪墨……”

    烟州贪墨——?

    “方海……裴知节……”

    不知何处突然隐约飘来人声。

    沈持意一愣,猛地看向动静传来之处——书柜墙后有人!!!

    ……

    周溢年在方海尸体上来回探看了一会,鼓捣了一下,伪作出溺毙的痕迹,拍拍手道:“把尸体和宫里那具‘方海’的尸体换回来。”

    黑衣男子拖走尸体。

    “你说,我们把裴知节的把柄藏起来之后,”周溢年轻笑,“他和裴妃还能不能坐得住?”

    楼轻霜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没有任何兴趣——或者他已经成竹在胸。

    他没有应答,转头便走。

    周溢年还有另一事要同楼轻霜讲,紧步跟在楼轻霜身后。

    两人前后走过密道中间一侧的一道门。

    这扇门内是间可以藏放东西甚至住人的密室,他们先前若是彻夜谋事,时而会在里头休息一二,有些不便被外人瞧见的东西也会藏在里面。

    密室只有他们几个会进来,这扇门通常都是虚掩着。

    周溢年今日打眼一看,才发现密室被楼轻霜锁上了。

    这是打算挪作它用,还是已经放了什么不愿给他人瞧见的东西?

    还是……打算用来关什么人?

    他眼皮一跳,险些忘了想要说什么。

    前头的男人已先行询问道:“我走后,卫国公府可有异样?”

    周溢年回过神来:“卫国公忙着和大理寺还有苏家打擂台呢,黄凭待在国公府,见了给公府敬炭的商贾,让人把帝都能寻来的名贵炭材全都搬了些样例来挑,说是世子灵堂上的炭火熏人,换一种炭用。之后又寻了裁缝和布商,说是帝都春日时暖时凉,怕府里人守灵堂着了病,给大家都换一换衣裳,还有很多,他来来回回忙活了一整天,几乎把国公府所有的用物都管了一遍。”

    帝都这种地方,一张纸都能分出个高低贵贱,国公府讲究这些,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对劲。

    但黄凭此人,寡言少语,常年被不成器的卫国公世子特意打压,不爱显露锋芒,万事不冒头。

    换言之,在这种多事之秋,黄凭不可能自作主张去张罗卫国公府用物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消息里那个找过黄凭的少年侠客很有可能就是苏涯。”

    看似擦肩而过,近在咫尺。

    周溢年却叹了口气,“但黄凭此举,着实看不出和苏涯有什么关系……”

    楼轻霜一直听着,直至此刻才开口肯定道:“案是苏涯破的,黄凭一无所知。但黄凭做这么多琐碎之事,只是为了掩盖真正的目的,此人心思缜密,精算于心,没了卫国公压制,前途无量。”

    “……继续盯着他,不能引起他的任何注意。”

    嗓音平淡,无波无澜。

    “那苏涯这是……又不见踪影了?”

    苏涯就如同黄昏坠入星夜前一刹那掠空而过的飞鸟,在灿阳浮光中转瞬即失,游入望不见的幽邃暗河。

    飘忽得如同他们都得了一场癔病,错以为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现而又隐,周溢年都要有些抓狂了。

    “明日是二月十五了,”他面露忧色,“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这骗——”他眼见楼轻霜眉眼微微压下,改口,“苏涯还是没有踪影。你在榷城,他在榷城;你回了帝都,他明明不告而别,却又现身帝都。苏家同卫国公府交恶,他突然搅和进去,帮了黄凭一把……”

    卫国公府都觉得是黄凭有能耐,可他们知道那是苏涯——极有可能和苏家有怨才出手相助卫国公府的苏涯。

    卫世子命案发生得突然,了结得极快,苏涯能这么快知晓此事甚至还抓出了苏家藏匿的真凶,摸清卫国公府内的状况,找到黄凭这么一个最为合适的出头之人,这可并非一个游玩在外不务正业的岭安苏氏支系能够做到的。

    倘若苏涯真的只是一个游戏江湖的少年郎,周溢年或许还会觉得十分可惜。

    可惜这意气少年干什么不好非要招惹姓楼的,来日要是被姓楼的寻到,怕是再也瞧不见楼饮川在人前那副谦和模样,再自由的长空鸟也只能做个折翼雀了。

    但如果苏涯真的从一开始就意图不轨……

    周溢年神色一暗。

    “你有没有想过,苏涯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有备而来——他是局中人,是一个现今已经知晓了一些你我掩于人后之事,随时有可能给我们造成大麻烦的人。”

    楼轻霜正好走到密道门前,背着烛光,侧着身,半张脸埋在烛光照拂不到的阴翳中。

    男人黑瞳微转,竟是浮动着近乎微不可查的笑意。

    在短短一瞬间的寂静中,周溢年毛骨悚然地无意识踉跄后退。

    “你……”

    “那才好。”这人轻声说。

    “好!?”

    周溢年没能控制住拔高嗓音,暗门拉开的摩擦声同时响起,交叠出磨耳的擂鸣。

    “好什么?如果苏涯真的别有所图,那他必定还会有所——”

    他话语一滞。

    ——必定还会有所行动。

    那才更好。

    有所行动才会主动接近,而不似现在这样大海捞针。

    身处局中才会抽不开身,早晚有一天露出尾巴。

    只要有所勾连,哪怕这勾连淬了毒带了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笃……”

    一声轻响猛地拉回周溢年纷乱的思绪。

    暗门合上,将昏暗无光的密室彻底隐于墙柜之后。

    周溢年今日是光明正大走前门来拜访楼轻霜,从楼家招待贵客的宅院里偷偷溜过来的,此刻自然是要和楼轻霜一起从书房这出去。

    桌案上的烛火再度被楼轻霜以火折点燃。

    明光洒落,他们从不见天日到了灯火通明,眼前摊开暖色,周溢年莫名松了口气。

    松了不知从何时起就绷着的一口气。

    楼轻霜的侍从奉砚在耳房瞧见书房亮了灯火,适时在外敲门:“公子?”

    楼轻霜没有应答。

    他先行分别来到门窗后,看了一眼门窗的把手处。

    ——那把手是特制的,一旦门窗被人推拉过,把手上的图案便会转动。

    除非一进来便记着那图案的方向,离去时还知晓如何转回去,否则若是有人趁着他不在书房中进来,他一眼便可看出。

    确认把手方向没变,男人这才无声开门。

    奉砚端着承盘而入。

    承盘之上只有一碗药汤,热气飘荡,显然是早已备好温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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