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落难垂耳兔养成病娇了: 19、坠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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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煤烟裹挟着鱼腥味,像块腐坏的裹尸布,牢牢糊在码头上空。

    探照灯的盲区里,几个身穿胶皮雨衣的纹身男正在打捞浮尸——那是他们的弟兄,也是昨天帮派之间交火的牺牲品。

    灯塔之下蹲着一个女孩,金色的卷发被分成两股,扎成了麻花辫,锃亮的粉红色皮鞋搭配雪白的蓬蓬裙,衬得她像富贵人家的千金。

    如果忽略掉她裙摆上的血,以及藏在花篮里的镊子和匕首,就更像了。

    本该下班的挑夫趁着夜色的掩护返回码头,在装满鳕鱼的柳条箱里翻翻找找,想偷两条鱼回家填饱肚子,却被商贩逮住。

    “去死!”

    三叉戟穿膛而过,滚烫的鲜血喷溅在湿滑的青石板上,立刻引来一群熬夜的海鸥。

    感谢人类的馈赠。

    感谢上帝。

    感谢夜宵。

    赫尔金站在灯塔之上,无动于衷地看着这场杀戮,她眼神麻木,了无波澜。

    烧杀抢掠,偷骗嫖赌就是两不管片区的底色。

    王室早已放弃,下九流聚集的城镇,不值得投入心力财力,教会的经文同样拯救不了惯于暴力搏命,游走在人性边缘的“混蛋”。

    只要能拿出筹码,这里可以交易一切。

    “打听到了吗?”赫尔金脱下蕾丝手套,从女仆手里接过一杯威士忌,“华光喜欢什么?”

    站在她对面的人微微颔首,道:“公主没有任何喜好。”

    “是人都有欲望。”赫尔金小酌一口。

    “她不想让人窥见,就连每日用餐,每道菜都吃得平均,让人看不出偏爱,吃穿用度、金银珠宝,她都不缺的。”

    威士忌滑过口腔,焦糖与香草的味道缓缓弥散开,赫尔金沉默了几瞬,说:“人呢?”

    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自古不变。

    “那更没有了,公主每日只有一个贴身骑士和两个侍女相伴左右,不过,她前几日叫了好些女侍官去她的寝殿,据说是头痛病又发作了。”

    “又发作了?”赫尔金捕捉到关键句,“她经常头痛?”

    “老毛病了,年年都在调理,就是不见好。”

    赫尔金这些年走南闯北,到底是老江湖,心下一转就知道该如何解决华光的痛点,她道:“你可以走了,报酬我已经放在了老地方。”

    “合作愉快。”

    一艘幽灵船在暗夜里悄然靠岸,端着酒的女仆看了眼怀表,说:“淑女,是咱们的货。”

    赫尔金将杯中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经,一对红白相间的毛绒耳朵缓缓显出真形。

    红狐狸的皮毛非常有光泽,在暗色里依旧柔亮如绸缎,让人有想摸一把的冲动,她酒量不好,半杯下肚,就红霞上脸。

    “兰特斯雪山上有一个精通巫术的女人,她是治疗头痛病的行家。”赫尔金说到此处,突然顿住,醉意朦胧的眼底似乎有万千种情绪在翻涌。

    半晌,她从自己的耳朵上拔下一撮红白相间的毛,“你差几个靠得住的人,拿我的毛去找她换药,来回半个月,务必办成。”

    或许是酒意催得人柔软,或许是拔毛太痛,赫尔金一向淡漠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绵长的悲伤。

    女仆看见她背过身时,已经湿润了眼眶。

    赫尔金倒在床上,变回了狐狸形态,她蜷缩起来,紧紧抱着自己的大尾巴,两只耳朵在咸湿的海风里轻颤,显得十分脆弱。

    ***

    距离德州赛马大会开始,还有半个月。

    莉娜已经可以独自控制马匹小跑了。

    她攥紧缰绳的手臂终于不再细瘦如竹竿,薄薄的肌肤上隐约有了线条感,被纯粹爱意滋养的血肉正在疯狂生长。

    曾经习惯驼着的背,重新直了起来,习惯低下的脑袋,也有了抬起来的底气。

    莉娜操控着身下的马,从最开始不敢上,到现在已经能基本驾驭,她的胆量和魄力也在潜移默化中慢慢增加。

    一张小脸从最开始的惨白如纸,到两颊略微丰润,再到如今有了均匀的血色,那种病态的羸弱感被彻底剔除。

    凛冬终于被薄阳撕开一条口子,春和景明,指日可待。

    “放轻松,脚跟下沉。”黛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游刃有余地坐在马背上,像沉默的保护神,永远在莉娜的视线里。

    莉娜循声回头,看向黛尔的眼神里已经没有恐惧,“知道啦。”

    朝夕相处,无数次的试探已经让她确信,老师是好人。

    莉娜根据指示调整姿势,她看了眼远方,草场一望无垠,四处都是自由的味道。

    她将注意力放到身下,感受着马匹的呼吸。

    今天,要学习提速了。

    人马合一的要诀,上马前黛尔就已经给她讲过。

    莉娜深吸一口气,在出发前又回头看了黛尔一眼。

    “我就在你背后。”黛尔挥挥手,“去吧。”

    “好!”

    莉娜不再犹豫,轻轻夹了夹马腹。

    磨合了一个多月的马立刻领会了她的意图。

    风里带着青草的味道,被囚禁在鸟笼中的金丝雀,终于飞回了蓝天。

    莉娜在驰骋中再次感受到了自由,她也真切地明白了女王传记里那句话——只有把缰绳握在自己手里,才能去往任何想去的地方。

    风声在耳边呼啸,她心中恨意翻涌,命运要她做取悦人的玩物,她偏不要,她要做自己,今日能掌控一匹马,明日她就能掌控自己的命。

    心跳逐渐与马蹄声同频,莉娜眸光里戾气横生,她并没有控制马速,反而泄愤似地越跑越快。

    凭什么这条命就这么烂!?

    凭什么人人都可以踩一脚!?

    凭什么?

    凭什么!

    等莉娜回过神来,马速已经超过她能控制的范围,她本能地夹紧双腿,想寻求平衡却让身下的马受惊嘶鸣。

    马前蹄高高扬起,莉娜猝不及防,在剧烈的颠簸中猛地后仰,缰绳也从手中脱落。

    风像刀子一样擦过脸颊,她大脑空白,只有一个想法——要摔下去了!

    恐惧席卷全身,她在坠落的瞬间紧紧闭上眼睛,可预想的疼痛并未到来,反而是一只有力的手环住了她的腰。

    黛尔在她坠马前一刻,将她抓住,并塞到了自己身前。

    “没事的。”

    黛尔面色如常,但仔细听,就会发现她的声音在颤抖。

    莉娜吓到了,缩在她怀里不敢动。

    黛尔将缰绳缠在手上,单手箍紧了莉娜的腰,甩开皮条勒住了另一条受惊的马。

    她冷静地处理着这场危机,可勒住莉娜的那只手早已青筋暴起。

    直到马平静下来,莉娜才缓过神,她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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