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邪魔找我寻仇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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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多理会他,二人同坐,倒显得祝雎正派无比,有着一股正派的清灵之气。

    驺仄眉心有一条鲜红的杀生线,他仿佛是一副拳拳爱子之心,但话语间带着一股苍白病意:“晏娘不要孤,也不要你,却格外在意那个龙女。”

    “封印之仇,孤必让四海付出代价。”他在这喜庆的氛围里格格不入,每想到此事他的怨气便倾泻而出,充斥着整个礼堂,说着他便哈哈大笑。

    “原来是你啊。”

    祝雎听见驺仄说到了封印之仇,恍惚想起了寒尸山自己拔出剑的场面,复将视线落在了驺仄身上,想听听他下一步怎么做?

    却见他疯癫的模样,只觉厌恶。

    驺仄已经被邪怨掌控,能够站在这里,完全是靠一口气撑着,翻来覆去说的话,不过是一个意思,要让宿晏如付出代价。

    具体是什么代价?无非不是他歇斯底里的要将宿晏如囚在身边,连杀她都做不到。

    祝雎只觉他吵闹,为着一个不爱他的人不择手段想要将她留住,何其讽刺。

    在驺仄这里浪费了这么长时间,祝雎早已倦了,他垂下眼眸,温温和和的拿起剑,便要走。

    这蠢货虽然奇怪了些,但念他也做了一个好事,误打误撞将燕除月送到他面前,那便留他一条命吧。

    也不知燕除月穿了嫁衣是何模样。

    祝雎垂眸看了看自己的红衣,又瞧了一眼周围的挂着的大红喜愁,还有灯笼,也觉得颇为应景,轻快地走了出去。

    他和驺仄不一样,他吞掉燕除月的满腔爱意便行了,而她怎么会不爱他呢?

    “你要去哪儿?”驺仄瞬间清醒过来,一道猛烈的火墙就拦在祝雎面前,上面遍布可怖的邪气,一经沾染宛若厉鬼修罗,非死不能摆脱。

    祝雎由此而来,相生相伴,却又相生相克,十足的厌恶,他退后了两步,避免让自己的衣袍过多的沾染邪气。

    驺仄这无异于挑衅,祝雎眉头蹙起,脚步顿住,却想到了燕除月平素不让他与人起纷争的话。

    祝雎冷硬地说道:“我要去见燕除月。”

    驺仄的眼里充斥着血丝,令他带着一股颓然的俊俏,他骨相硬朗嘴唇也薄。

    “不,你就在这里,会有人带她进来的,她和宿晏如都应该亲自来找我们。”

    祝雎不耐,伸出剑,直接拦住了驺仄,玄度剑上面森然的气息,直接让火焰深深矮了一截。

    祝雎微微侧头,十分嫌弃道:“离我远些罢,燕除月知道我和你混在一起,一身邪气她会让我念书的。”

    若燕除月在场,定会好好记住的。她好说歹说,竟然当不得临时发挥的一句话,原来让祝雎感到畏惧的是这个啊。

    驺仄还要拦,但祝雎完全没有理会他,只身闯入了火焰中,却毫发无损。

    他手中落落的,手中的剑没有了,反而是妖龙被玄度砍中,他捂着胳膊酿跄的退后几步,带着不可思议的邪气四溢,整个喜堂如同一个毒气窟。

    祝雎的剑回到他手中,正欲迈步,没想到脚下一股拉力将他扯住,不得寸进,他脸上的笑意终于消失,祝雎缓慢的握紧了剑柄,杀意倾泻而出。

    祝雎顺着脚下的拉扯眉眼渐渐的舒展开,带着肯定道:“原来是傀儡丝。”

    傀儡师一脉在在他称夜渊之主的时候,便已全数覆灭,少数几人已成了他傀儡大军中的一员。

    “竟然是为了情。”驺仄咳嗽的声音传来让祝雎的刺去的剑势停滞住。

    祝雎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笃定。

    驺仄:“你的剑,与我身上的本源力同出一宗,我不知你为何能得此青睐,但你杀不了我。”话说着他胳膊处的伤口被邪气包裹住。

    “而你亲手封印你的剑,无异于自掘坟墓。”驺仄继续说着:“而你困于情,你却不知她可曾真心?”

    “爱之浅薄随日月消弭,有人爱一见钟情,有人爱一厢情愿,有人爱天长地久,有人爱他人之爱……”

    驺仄有些恍惚,晃眼间看见了他爱之人。

    彼时宿晏如在夺权中被重创失忆,本欲去西海未婚夫婿处寻求支援,只是恰巧驺仄路过,被宿晏如认错了。

    驺仄没有否认,反而心安理得的享用她的报恩追慕,但相处时间越久,他便越惶恐,唯恐识破的那一日。

    驺仄眼神清明了不少,眼角带着莹莹的光,几乎是一字一句带血的警醒。

    “无爱者贪食爱意,可曾想过,有朝一日无爱可食。”

    驺仄捂着肩膀道:“吾儿类父。不秋吾儿,莫陷太深。”

    祝雎眉眼下压,带着凉薄的阴戾,只见白光一闪,人随剑去,驺仄闪身而避,却没有躲开,反而是一柄剑径直穿过了他的肩胛骨。

    祝雎眼里淬着冰寒,却轻松道:“我说她爱,她就爱。”

    “你如野狗摇尾乞怜,还敢与我相提并论。”

    “你怕了。”驺仄得到片刻的轻松,仿佛击碎了祝雎的倨傲,便可证明自己的正确,而后心生愉悦。

    “你若不信,大可一试,试她人前人后是何模样?试她是否承认你的存在?试她与旁人是否亲近与你一样?”

    驺仄浑然不觉得疼痛,勾起邪魅的笑容,反手将剑拔了出来,剑没抽出一寸便血流如注,紫色的衣袍那一处晕染得更加的深。

    他的声音放得和缓,带着蛊惑:“我有傀儡术,可操纵人心。”

    祝雎倏然一笑,不知何时变得惨白一片的脸,嘴唇也透着腐朽的苍白,在鲜红的印衬下鬼气森森。

    “傀儡术没用的。”

    祝雎已经试过了,他旋转着剑柄:“死的有什么意思?活的才有趣。”

    祝雎亲手铸造的傀儡月奴,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祝雎当然知道驺仄的心思,“哪怕你将人禁锢在你身边,那也是死的。”

    祝雎反手将剑再次定死在他的心口,驺仄浑身的力量顺着伤口迅速流失。

    驺仄人凉得很快,嘴却是硬的:“那你可知她喜食何物?喜穿何物?喜爱何物?”

    “你钟情之人,她可知你喜食何物?喜穿何物?喜爱何物?亦或是厌恶何物?”

    祝雎四肢冰冷,浑身冷意如稷水源头的雪原里冰冻了十日,无人怜他,直到一层层的大雪将他的尸身掩埋。

    “钟情之人?”祝雎重复着这句话,如同被人掐住了喉咙。

    良久,他道:“我不爱燕除月。”

    他也不知燕除月喜欢何物,他似乎没见她吃过什么东西,格外喜欢什么。

    如果有,那便是他的血罢。她如果喜欢,给她又何妨?

    “哈…哈哈……你不爱她,却妄想得到偏爱。”邪气一点点趁祝雎失神之际,修补驺仄千疮百孔的身体。

    驺仄虚弱道:“这又是何道理?”

    “我们是一类人,都希望能吃掉属于自己那独一无二的情爱。”

    “你说你不爱她?那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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