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邪魔找我寻仇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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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雎带着些释然,手最开始横在她的背上,最后在她后颈处反复摩擦,让燕除月打了个寒颤,仿佛她只要一个不对劲,便能顷刻间拧断她的脖子。

    燕除月终于在他的试探下失言了。

    稷水上通夜渊出口雪原,下至九幽冥府,途径埋骨之地,只是白天是一条普通的河流源头由雪化掉而成,一半注入天河,一半奔入四海。

    夜晚有月,便是亡者之水,流入黄泉。

    死过几遭……

    稷水激荡,祝雎声音轻轻的,在震荡的水中原本是听不太清的,但是燕楚月离他极近,他说:“果然是你啊。”

    燕除月也没有太过讶异,毕竟祝雎猜到她也不难,他恢复全部的记忆本来就是迟早的事,月阴晴就差指着燕除月的鼻子在祝雎面前说,看!揽月尊就在这儿!

    燕除月脑中极快掠过与祝雎相处的点点滴滴,最后想起了命魂灯。

    祝雎见过,燕除月见过,而长在四域的“徐月”是不该见过的,这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燕除月双手拢在袖子下,手指扣着一个银环,心中觉得可惜。

    她露出浅淡的笑意,疏远而有礼,冲着他点了点头,更像是一对熟悉的陌生人。

    祝雎都亲自上场接二连三的试探,她再不好粉饰过去,他的态度已经拿了出来,燕除月说出了古往今来仇家见面的第一句话。

    “别来无恙,祝雎。”

    燕除月眼睛慢慢放空,将不断闪入她脑中,与他朝夕相处的回忆清除出去,祝雎的改变她并非全然无心,甚至为之深深触动,晚几日便好了。

    她尽量显得空明,心思不容易被狡诈多智的祝雎摸透,她如稷水高悬之月一样令人不可触摸。

    她看见穿白衣的几人在水里浮沉,心道作孽,燕除月感受着稀薄的月光,不过,看样子他们是死不了。

    她并非全然劣势,纵然他生性凶残多恶,他终究还在凡人的躯壳里,他的剑有反骨与他相克,在稷水上她的莲舟,祝雎的死穴一一被燕除月摸清。

    燕除月泰然自若撑起一个结界,看向琵琶鬼,话也是对着祝雎说的,“何时猜到的?”

    她虽知他疑心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终究也好奇她从哪里开始露出了马脚?

    琵琶鬼一脸谄媚,对祝雎却又是惊惧,虽然在雷鞭的威胁下,来稷水为她摆渡,可琵琶鬼若无所求,怎会挺而走险跟她来一趟,它自损八百如壁虎断尾便可求生。

    琵琶鬼现在看见燕除月的眼神落在它身上,恨不得原地来个立正让没有身体的雾气站成一根标杆,它竟然觉得此时有些汗津津,刚刚燕仙子的眼神看起来温温和和的,但是好恐怖!

    靠!它到底是怎么想的?能和夜渊之主混在一起,还如鱼得水的能是简单的?狠角色啊!

    “你猜。”祝雎想要从燕除月脸上看出别的情绪,语气轻漫,却又一字一句咬得极重:“猜、猜、看、呢。”

    简而言之,就是不好好说话。

    燕除月突然有些想念之前的祝雎,他为套出她话而装出无害的样子。

    琵琶鬼要是知道她这样想,心中可就是极其愤懑:夜渊之主这叫无害?我还是天真可爱人见人爱了呢!你是不知道他多凶残,我的胳膊腿散开跟大象一样,哐——他说撕下来就撕下来……

    若非莲舟并无茶盏,燕除月还得装模作样的捧起一盏香茶和祝雎叙叙旧,她短暂的一个呼吸间便将头绪全部理了一遭,祝雎来人间一趟,到最后竟然无人可用,满盘输子。

    祝雎心中如同冰水漫开了,又冰又冷,先前挨着燕除月的距离极近,现在也没有分开,他们的衣袍缠在一起,红与蓝刺的人眼睛生疼,就像水与火一样,相克不相容。

    祝雎不满于燕除月的态度,双手都快攥的出血,但他挂着的笑意柔和,谁又能猜出他满腹阴狠翻江倒海。

    任谁也不会像她那样,时隔千年不见,突然露出身份,面对杀机能像她这般坦然。

    他原本想象的质问、仇恨、唾骂统统不见,只有该死的平静。

    凭什么呀?

    凭什么她就能这样安然?凭什么诛邪塔之困再见她能这样的事不关己?凭什么她前一刻还能将他护在身下这一刻便能弃他如敝履?

    呵。

    燕除月之爱,果然浅薄。

    他不稀罕。

    祝雎突然觉得这场戏百无聊赖,便想抽身而去,只是临走前……

    燕除月看出了他的心思,不急不徐:“你若想杀我,我便拉你垫背,放心我棺材板绝对会压在你身上。”

    祝雎冷嗤一声,旁边的玄度剑抖得跟筛糠一样,兴奋极了。

    “说错了。”

    燕除月话还没说完,并对他笑了,故意捉弄一样:“啊,差点忘了,你巴不得死呢,让我想想,你在意什么呢?”

    祝雎天生地长,由世间邪念所化,夜渊养育而出,出来就是预言中的一大杀器,冷心冷肺冷肝,能指望他感受不了情绪的人有什么在意的?

    燕除月手支在下巴上,食指在侧脸上碰了碰,一派闲适的样子,并没有因为她苦心隐藏的身份被发现了而惊慌失措,和素日一样。

    可燕除月越是这样,祝雎越是不快,她的眼中什么都没有,在她心中他和蝼蚁一样,并无特殊。

    祝雎这时候还不懂,这便是失望。

    “本座乃夜渊之主,权力卧手,待吾归位……”

    燕除月一听便觉得大条了,直觉祝雎要开大,瞧瞧“本座”的自称都冒出来了,如果非要拿一小兽来做比较,祝雎就是一个炸了毛的团子。

    她不觉得可怖,只觉得好笑。

    原本以为祝雎识破她的身份,她会遭殃,祝雎也会同脱缰的凶兽一样,张着可吞噬一切的阔口,竖着阴森尖利的牙齿非要将他眼前所见的摧毁的稀巴烂才甘心。

    可祝雎在稷水之上,暂时被抓住了缰绳,死又死不得,狂又狂不起来,只能困于凡人的躯体,在这里凶巴巴的冲她张牙舞爪的放狠话。

    他们到最后纷纷脱下伪装的身份,倒是一身轻松,顾忌拿到明面来了,总比畏手畏脚好得多。

    祝雎……似乎并无改变。

    燕除月压抑着嘴角欲扬起的笑,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嘲笑他,他得发疯地不仅炸毛还气得冒烟!

    “待你归位怎么?”

    “抽骨扒皮么?”燕除月一脸真诚,就像是一个乖宝宝,眼睛亮亮的将他影子倒映下来,端正的坐在那里听着桀骜不驯的少年吹嘘着他经年凶悍的往事。

    世上唯有真诚最动人,世上无数尖刻的话语遇见真诚的回复,一身尖刺都会不由自主的软下许多,看着燕除月的神情,祝雎就像一拳打进了棉花里。

    就比如一个人先前还在尖锐的讽刺,阴阳怪气的用话语做他最锋利的刀枪剑戟,下一瞬,另一个人就用最真诚的语气,最真诚的面容神情认真的询问倾听。

    “哼。”

    祝雎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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