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崽的是冰山校草,孕反的是我?: 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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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降温,傍晚下了冰雨。裴仰去市图书馆找《范畴论》的英文原著,被困在图书馆门口。旁边便利店亮着光,正要过去,被拽过胳膊,扭头第一眼就看到粉色封面的小说。

    盛燎:“我借的书。”

    裴仰:“……”

    裴仰看了眼书名,《校草的狂野宝贝带球跑》。

    盛燎:“你这是什么表情。”

    裴仰不是很懂:“什么带球跑?”

    盛燎:“带球跑文学都没看过吗?是说老婆怀孕了,因为种种原因不愿被发现,带球跑路。我最喜欢知道真相的部分了!又酸又爽。”

    裴仰:“……”

    你可真敢解释。

    盛燎:“我已经看到快知道怀崽了。”

    裴仰同情地看他。

    盛燎:“借你看?”

    裴仰婉拒。

    盛燎没安利出去,遗憾地把书放好,拿出伞:“你分析一下我为什么带伞。”

    裴仰:“为了在我面前显摆。”

    盛燎把他拉到伞下,“为了不让你淋雨。”

    “你不会计算雨天是否带伞么?淋雨损失x降雨概率-带伞成本x无雨概率。”

    裴仰没听出他话里的调侃,反思自己,过了会儿,“42%,要带伞。”

    盛燎忍笑。

    什么书呆子。

    盛燎把他拉近,肩膀轻靠在一起。旁边有人在等雨停,有人在打车,众多声音混着雨声,吵闹嘈杂。

    灰蓝伞布上是手绘的彩色图案,在灰蒙天色里活泼热烈。图案是小猫钓鱼,鱼线很长,鱼饵却消失在伞沿,像在钓伞里的人。

    这种天气容易让人感性。

    裴仰被裹在安全中,心理防线降到最低,抬眼,对上盛燎英挺深邃的侧脸,眉目在雨中带着柔意,一切都那么具有哄骗性。

    盛燎:“怎么了,很冷?”

    裴仰摇头。

    盛燎靠他近了些,“你把手揣口袋,揣我口袋也可以。”

    裴仰抱着胳膊,没说话。

    盛燎:“下不了多久——”

    裴仰打断他的话,“如果我出事,你会……开心么?”

    “你怎么会出事?”

    盛燎伞又往那边轻移了些,“你一定会长命百岁,多子——”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在雨声中变得很轻,“多子多福。”

    话音刚落,裴仰就在他背上捶了一下。

    一个就行了,还想多子多福。

    ……

    盛燎差点被捶吐血。

    不知道哪里又惹他生气了。

    他自以为刚才那句话还挺感人的,超越了个人情感,无私高尚。

    盛燎把伞往他那边移。

    裴仰:“不会打伞我来打。”

    盛燎:“我更高一点。”

    裴仰看着他。

    盛燎:“不,你高,你是世界上最高的。”

    ……裴仰捉着伞把,往他那边推了推。

    最后还是盛燎揽着他肩膀把人拉到怀里:“之前晒了些牛肉干,你要不要吃?”

    裴仰内心天人交战,不愿意吃他东西,最后还是为了宝宝妥协了,小声,“嗯。”

    盛燎:“海参吃不吃?”

    裴仰:“我得查一下。”

    盛燎:“怎么变得这么金贵?”

    他懂什么?

    裴仰现在吃东西都会上网搜怀孕能不能吃。

    盛燎:“牛肉干给你寄成辣的。”

    裴仰吞了吞口水。

    辣的就是最好吃。

    以前真是没眼光。

    盛燎把人送到家门口。

    楼下草丛传来微弱的叫声,裴仰打开手电筒一看,是只小猫。巴掌大,刚出生没多久的样子,毛被雨淋湿,半贴在身上,冷得瑟瑟发抖。

    盛燎撑着伞。

    裴仰把猫抱在怀里,可能是察觉到暖意,怀里的小猫安静多了。

    回到家给小猫擦干。

    盛燎去附近超市买了牛奶,倒在塑料碗里。

    小猫饿极,迫不及待地伸出粉红的舌头舔牛奶。

    裴仰蹲在旁边,看得入神,手指摸了摸小猫的毛绒脑袋,抬眼,视线寻找盛燎。

    盛燎在做猫窝,不知在哪儿拿的纸箱子,又找了旧衣物堆在一起。

    小猫在简易窝里缩成团睡觉。

    裴仰却睡不着。

    上一次睡好还是盛燎在的时候。他又难以启齿,说不出这种让人陪着睡觉的傻话。

    盛燎犹豫着睡床还是睡沙发。

    裴仰:“你睡……”

    盛燎:“我睡沙发。”

    裴仰凶道:“怎么不睡外头。”

    盛燎愣了一下,笑:“那我要睡床上。”

    正主既然来了,裴仰把床上的“替身”都撤了,跟上次一样躺在里面。

    过了会儿,被子稍微掀开了些,身边多了个人,带着明显高一些的体温。

    盛燎礼貌保持距离,嗅到裴仰身上的气息。

    明明用了相同的沐浴露,裴仰却好闻很多,带着冬日晨霜的凉意,又泛出一点冷质的香。

    那点香是冷调疏远的,他心头却发了烫,忍不住想贴紧些,理智回笼,又撤回胳膊。

    稳住。

    不能被踹下去。

    旁边的人却离他更近了。

    他默默往后挪,那股香气直往毛孔里钻,想拿枕头档在他俩中间。

    裴仰侧头,扫了他一眼,而后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盛燎判断了一下:“心情不好?”

    淡色的唇抿着。

    “是在担心猫?”

    他宽解道,“没事,明天雨就停了,快点睡觉。”

    裴仰抿紧唇,背对过他,突然往地上滚。

    盛燎忙把人捞到怀里,胳膊圈紧柔韧腰肢,胸膛靠着他单薄发凉的背。怀里的人并没有排斥这个动作,不知是不是错觉,放松了很多。

    他把被子往裴仰那边裹了裹,厚着脸皮抱紧,将那些“你是不是喜欢被我抱”之类不要脸的话憋在心里,闭上眼睛睡觉。

    这一觉裴仰睡得很好,没有刻意缩成一团,梦里都是阳光暴晒后的甜香。

    醒来时旁边的人还没醒,一只脚搭在他腿上,脑袋直接贴在他侧脸,发尾软软蹭着他,差点把他闷得呼吸不畅。

    虽然睡相乱七八糟,让人不敢恭维,但胜在脸好看和安静。

    白天总是花里胡哨,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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