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攻狂欢指南[快穿]: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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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多远了。

    早些时候在翰林院时也隔三差五地懈怠,后来阴差阳错成了太子太傅,为了教太过聪颖一点就通的太子,反而不得不发愤了起来,再次头悬梁锥刺股。

    不过这事儿也只是早些年,后来太子发现自己颇为仰慕的这名老师的本性,弯着眉眼轻笑了一阵,对窝在藏书中,睡得脸上全是竹简印痕的陈逐说道:“溯川若不爱读书,不如随孤去练一阵骑射,如何?”

    然后便是不止骑射。

    文人四雅,君子六艺,很多陈逐只在书上所见,不曾亲身接触过的东西,在太子的有意纵容之下,学了个七八成,渐渐地成就了他全才的名声。

    至于读书。

    反正能教授太子的人才多了去了,只要太子遮掩一二,谁能知道,在东宫的书房里,传来太子清朗的读书声时,他亲自向皇帝讨来的太子太傅,在守门望风的柳常的暗恼瞪眼中睡得正香。

    而后成了太傅、权臣,陈逐读书就更少了,这么些年,党众书信里字句写得繁琐些都要不耐烦,更别说看这种文字密密麻麻厚如天书的典籍。

    此时看了一阵,心中仍旧不耐烦,但还是得压着性子,一行一行地通读到底。

    没花费太久,他就在其中一段看到了细桶所说的内容。

    【——永定五年,顾昭瑾身体违和,偶有咯血之症,秘召太医入侍诊治,又令总管太监柳常谨守机密,遍谕宫人不得外泄片语,满朝文武皆不知圣躬违和之事。】

    为了方便陈逐这个古人了解剧情,系统特地把剧情都翻译成了繁体古文,好让对方能够看得清楚明白。

    但是看懂的陈逐却有些更不明白了。

    他的眉眼深深,眉头拧起。

    顾昭瑾登基以后,改元,定年号为永定,年值十九,与陈逐中探花的年岁相当。

    而今是永定四年,皇帝登基的第四个年头。

    短短几年间,顾昭瑾便将前朝的动荡平息,把先帝在时曾行逼宫之举的大皇子废为庶人,流放守边。

    其余参与夺位的也是杀的杀贬的贬,宗亲国丈全都收拾了一通。

    又追封已故先皇后为仁圣皇太后,供奉香火于慈宁宫。

    至于现在尚在人世的先贵妃,对方既是大皇子生母,又是如今贤王的母妃。在先帝驾崩以后就疯了,癫癫傻傻看着似乎没有威胁,因此受朝臣同情。

    极恨之时,顾昭瑾是想把她一并除去的,然而贤王声泪俱下自述忠心耿耿不曾参与夺位,愿废王位只求保住生母。

    一顶孝道的帽子压下来,再加上刚立朝满朝文武盯着,的确没法赶尽杀绝,随便加了个太后的封,念着她与先帝的情谊,直接降旨命她迁居去了皇陵,遣宫人世代侍奉看守。

    而贤王的王位也不能真废,只能指了个最贫瘠的封地,令其无诏不得返京。

    看似简单的清洗,实际上直到去年年底才告一段落,然后就是朝臣心思活络,意图奉劝皇帝广开后宫,开枝散叶。

    种种事宜,陈太傅皆有参与其中。

    陈逐因此更加感慨权力的重要性,在有朝臣劝谏皇帝纳妃之后,想着与其便宜那些老东西和帝王做亲家,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安排同党臣女入宫,到时候诞下子嗣也与他更为亲近。

    不过前世此时这个念头如今还尚浅,只是让柯道远说一句意思意思,直到再过两年,眼看朝堂上的声音越来越多,所有人都盯着皇帝身边的那个位置,陈逐这才亲身上谏。

    当时他想着皇帝对自己这么偏宠,定是要欣然答应下来的。

    然后就眼睁睁地看人吐了血。

    当时,史官记载

    ——永定六年,太傅陈逐上奏请广开后宫以固国本。是日早朝,圣上展表未毕,忽于殿上剧咳,指间溢血染及龙袍,满朝文武见状大惊,班列哗然,内侍急召太医,朝堂一时大乱。

    这是史载帝王第一次咳血,陈逐同样这么以为。

    但是,看了这个天地使者记录的宿命,他才发现,皇帝咳血的时间远比自己想象中更早许多。

    甚至硬生生瞒了他近一年。

    系统说着话,却看自家宿主的面色忽然沉了下来。

    那张疏朗俊逸的面庞一下没了笑,墨黑瞳仁沉沉凝起,眉峰微蹙,和主角说话时像含着霁月光风的眸子似淬了寒潭。

    周遭气压陡然沉肃,如同乌云罩顶。

    气势极盛,让没遭过这样逼视的小毛球一下子住了嘴。

    陈逐没注意到自己把天地使者给吓着了,只继续一目十行地看着属于顾昭瑾的宿命。

    【永定五年私下咳血,太医秘密调养;永定六年当众咳血,太医哭天抢地仔细照料;永定七年除咳疾之外常伴头风,无法安寝,福宁殿上下心有惴惴;永定八年和永定九年,日日咳血,身体渐衰,太医以猛药救治,辅以针灸之术;永定十年,泣泪如残血,撒手人寰……】

    余下内容陈逐都没看了,皇帝死了,大雍都覆灭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他闭了闭眼,将盛怒的情绪压制下去。

    系统安静得像鹌鹑,把剩下的自己特地用来补充剧情背景的内容给收起来,小心翼翼地去觑自家宿主的面色。

    之前它刚和宿主绑定的时候,对方听到它说的那些剧情,也没见到有这么生气啊,现在又是怎么了。

    系统不懂人类的复杂情感,见陈逐没有要再和它说话的意思,悄么声回了空间。

    陈逐也没管它,只是定定地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帝王。

    大概是离了温热的体温,此时睡得不是很安稳,眉头微蹙着,唇瓣被抿得发白,乌发裹在伶仃纤细的脖颈周围,显得更病弱可怜。

    细桶记载中的那些宿命。

    不论是顾昭瑾发病的时间,越来越衰弱的身体,还是后期按揉不管用,只能靠针灸强撑的病况,和陈逐所知道的全都是出入。

    他蓦地想起自己在福宁殿外求见帝王,却被柳常拦在外面的场景。

    当时只觉得这老家伙没点情谊,却没注意对方色厉内荏之下,眼中是否有恐慌和泪意。

    那些将他拒之门外的话语中,究竟是埋怨多些,还是殷殷期盼藏得更多更深?

    以及,太医领着医徒匆匆进殿时,那人手里拎着的大箱子,到底装的是什么?-

    顾昭瑾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沉。

    铅云初散,帐外的天色沉得像浸透墨汁的宣纸,将将褪去雨意的窗棂透进一线灰蓝微光,勉强勾勒出寝殿梁柱的轮廓。

    殿内未曾点烛,鎏金香炉里残烟袅袅,夜息香的味道被雨气洇得淡了,似有若无地浮在冷空气中,混着药香凝成一丝若隐若现的涩意。

    他尚有些恍然,一时间分不清时年,倏地被人攥了攥手指惊扰之后,才注意到身侧躺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用沉凝难辨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知道看了多久。

    陈逐把不知道是自己睡醒了,还是被他盯醒的皇帝往怀里揽了揽,唤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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