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靠美貌虐渣: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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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离

    盛昭上了齐桦随身携带的灵舟, 偌大的灵舟在城郊飞身上空,隐匿身形。

    齐家少主用的灵舟不仅鬼斧神工,陈设高雅, 用费还高昂, 光是驾驭就得花不少灵石,为了隐藏踪迹, 灵舟上的阵法还得一刻不停地开着,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中途还不能停下。

    灵石用需也就更多了。

    可齐桦舍得, 一点俗物就能将盛昭带回去,他自个也开心。

    何乐而不为?

    盛昭观赏着这偌大的灵舟, 把玩着各处精致的玩物,也没拒绝齐桦继续古琴一舞的相约。

    他想,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捡难。

    齐桦没了齐家, 没了这些身外物, 又能忍受多久?

    盛昭倚着栏看舟外云层,身后是清越不绝的连绵琴音。

    他唇角勾笑:“现下出了剑宗周围地界罢?”

    他感知到灵舟的速度慢了下来。

    琴音骤停,齐桦“嗯”了声:“前一个时辰出的,再过一天就能离开剑宗的势力范围。”

    盛昭半靠在身后的美人榻上:“我第一次出剑宗,就跑这么远。”

    他轻叹:“想必齐家肯定更远。”

    齐桦没否认, 齐家离剑宗确实远,天各一方也说得过去。

    齐家乃医药世家,而医修最是吃香, 也少有人敢得罪, 因为指不定哪天濒死, 能救的恰好是先前得罪过医修。

    谁也不敢拿性命开玩笑。

    而剑宗包揽天下剑修, 剑修打打杀杀的,门下弟子经常出意外请齐家救治,一来二去,两家关系就好了起来。

    也因为离得远,会留部分齐家子弟在剑宗修习,以免来不及救治。

    例如,剑宗的药君就是齐家出身。

    齐桦抚琴:“岂不甚好?逃了命也见了世面。”

    话音刚落,他便觉不妥,此话贬了盛昭如今处境难堪,还意指对方年纪小,没见识。

    可齐桦却没出声补救,总归人到了手上,他也没必要再像先前那样捧着。

    齐桦性子温润,也仅是为了表面礼节,实则最是低不下头,向来都是别人谦让他。

    盛昭笑容一僵,不再出声。

    二人气氛沉寂下去。

    一人抚琴,一人假寐。

    都是心高气傲的,谁肯先低头?更别说齐桦还有着调教盛昭这骄矜性子的心思在。

    僵持许久,盛昭才出声:“齐道友,我有些腻了,整日待在这灵舟上,能见的只有这云。”

    “左右也快出剑宗势力范围了,等下停了灵舟去玩玩罢。”

    齐桦眉间微皱,思虑半响,才颔下首:“以免万一,到了边界再将灵舟停了。”

    盛昭“嗯”了声,不再言语。

    齐桦自娱自乐许久,才去看榻上的盛昭,对方把手搭在了面上,红衣半垂,瞧不清神色。

    半响都未动一下,看似睡了。

    他听出盛昭呼吸絮乱,并不像睡着时的绵长,齐桦知晓盛昭是内心郁结,兴致乏乏。

    他并不心疼。

    齐桦要磨盛昭尖锐的性子,叫那张扬肆意有所收敛,懂得乖顺。

    让这蝶翼再怎么扇,也只会萦绕在他的指间。

    他推开琴,未发一言,毫不留恋地转身回房。

    盛昭听着“吱嘎”一声响起,才半坐起身,他摩挲了下冰凉的手指,去给自己倒了杯热乎的茶水暖身。

    灵舟上比地面要冷得多,齐家坐落在北边,习惯了寒冷,也没备厚重的衣服,这几天盛昭被冻得睡也睡不好。

    齐桦不兴吃食,整座灵舟,清寂冷然得可怕,热乎的只有茶水。

    若非齐桦喜茶道,恐怕热水也不会弄。

    盛昭小口品着茶,整杯入肚,才觉胃暖了些,斜过紧闭的房门,眼底不屑。

    他知晓齐桦打着什么算盘,却觉可笑。

    盛昭思虑半响,想起上一世儿时齐桦对他抱怨的童言童语,复又施施然躺回去。

    ——

    入夜后,更加寒凉。

    盛昭是被冻醒的,睁眼是一旁盯了不知他多久的齐桦。

    齐桦抚上盛昭的手,轻声斥着:“怎么冰得这般厉害,也不知晓回房再睡。”

    盛昭抽回手:“我一向畏冷,习惯了。”

    齐桦摇扇:“等会儿下了灵舟,我给你备置一些厚的衣物?”

    盛昭坐起身,他伸了个懒腰:“也好。”

    齐桦那扇子轻敲盛昭的额角:“娇气,有灵力护体还不够?等之后到了齐家,那边时常落雪,可有你受的。”

    一刻钟后,齐桦就不忧心盛昭到齐家之后的事了,他面色阴沉站在人群之中。

    下了灵舟之后,他一转眼盛昭就不见了。

    ——

    盛昭也有些懵,他今夜确实想好好逛一场,填填肚子的,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拉着走。

    人群拥挤,他没来得及转头去看,视线一暗就发现他到了巷子中。

    巷子漆黑,看不清人影,盛昭从月光下匆匆去看,一袭清隽的鹤氅白衣。

    只一眼,又漆黑下去。

    他一向怕黑,又突然被拐,心下不安。

    下意识就去从芥子空间拿灯盏,或者夜明珠,随便什么,能亮就好。

    还没来得及拿出,一抹光亮就从前面出来。

    对方似乎知道他怕黑,灯盏拿得很及时,生怕他受到惊吓。

    盛昭又想过方才那一眼背影,分外眼熟,他乖乖地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灯盏。

    明明有了光亮,他却不肯抬眸去看前面的人了。

    盛昭垂眸看自己握着灯杆的手,小声说:“师尊。”

    温暖的手心贴在盛昭脸侧,慢慢将盛昭的头抬起,邬钰有些无奈:“闹什么别扭?”

    不敢抬头看他。

    邬钰仅贴了一下,又放下手,他轻叹口气,将鹤氅脱下,披在盛昭身上。

    他没有说什么,眼神却是责怪的。

    盛昭刚下灵舟,身子还没热起来,脸上也是冰的,邬钰在责怪,他放盛昭走,为什么盛昭没照顾好自己?

    盛昭知晓他家师尊的意思,感受着鹤氅披上后,一瞬隔绝开的冷风,甚至能感受到邬钰留下的体温。

    暖得像是先前一瞬即离的,他师尊温热的手心,盛昭不知怎么,眼眶一下酸涩了。

    邬钰神色向来淡漠,冷清似天上月,只有碰了,才能知对方可轻易将寒意驱逐。

    邬钰正仔细将鹤氅的系带收好,怀中却冲撞进来一个盛昭,灯盏跌在他们脚边。

    他顿了下,才伸手回抱住。

    盛昭闷声:“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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