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季: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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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替她拢住风。耷拉下眼,看着她蹲下身体,小心翼翼的模样。

    左轮滑动,焰火窜出、引线被点燃。

    动作一气呵成。

    周颂宜立刻探回身,谁知靳晏礼就在她的身后,一转身,刚好撞进他的怀里。

    下一秒,火焰发出声响。紧跟着正中间的孔窜出近一米高的火花。

    她从他的怀里出来,神情不自然地看着烟花。

    很稀疏平常的燃放,本以为就此平静地直到完结。

    可出人意料的,几秒过后,原本平静燃放的烟花,突然炸开“劈里啪啦”的声响。

    像打铁花绽开的星子。

    周颂宜吓一跳,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往靳晏礼怀里缩了缩。

    他低敛眉睫,唇边衔着温柔的笑。

    “劈里啪啦”的声音结束。猛地窜出五条火焰,继而再次绽出无数颗星子,这些星子在半空中,又分别再次炸响。

    五颜六色的。

    她仰着头,看着他。

    神色懵懵的,显然还没有回过神。

    “懵了?”

    “有点。”

    周颂宜抽了抽鼻子,想从他的怀里退出来,可却被他的动作限制住了。

    无人在意的房间中,电视机还在继续放映,任鲁豫的声音响起,“农历新年的钟声马上就要敲响了,现场的朋友们大声地告诉我,你们准备好了吗?”

    “让我们一起迎接这个美好的春天来了,倒计时。”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园子里的跨年烟火点燃,“砰——砰——”将漆黑的暗夜点燃。

    烟火像五彩的雨,天空散开的那刻,整座园子,无论哪处地方都能瞧见。

    点亮了绿格玻璃。

    玻璃将天空的光彩倒映了下来。影影绰绰的影子,在两人面颊晃动。

    靳晏礼替她将棉袄拢紧,又翻了翻折起来的围巾,将零星的雪花抖掉。

    将她整个人搂紧怀里,可又怕身上的寒意冷到她了,不敢贴得太用力,“自从16岁以后,这还是我第一次过这么热闹的新年,谢谢你。”

    “小宜,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他松开手。

    英俊的脸庞,被冷风吹得浮起淡红,没所谓却衷心地笑笑。颅顶的发梢被风扬起。

    灯光下,意气风发的斯文劲。

    “你等我。”

    说完这话,靳晏礼折返回房间,将早前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她,“本打算晚上放在你的枕边,这样天一亮,你醒来的时候就会看见了。”

    “不过,还是现在给你更好。”放在她的掌心,“里面是一张支票,不算多,只有一千万。今年没有准备新年礼物,但有一份,我想你应该是喜欢的。”

    “什……”

    周颂宜语气滞一秒,“什么?”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什么礼物?”

    靳晏礼沉默。

    耳边的烟火声还在持续着。

    他将周颂宜揽进怀里,动作很轻,生怕箍痛了她,“等年过了,我们去把离婚证领了吧。”

    “以前答应了你,但总会不舍。再拖下去,我真的没把握了。”他竭力克制着,让自己的声线没有颤抖,可泪水在眨眼的间隙,悄然滑落,“小宜,希望你能快乐。至少,别再恨我了。”

    周颂宜在他怀中一滞,想说点什么。许久,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好。”

    “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

    “我让人预约了最专业的医生,在骨科这方面是权威专家。我答应离婚,同时你去德国接受治疗。”-

    正月初九,民政局正常上班。

    靳晏礼开车到周家宅院,接周颂宜前往民政局。春节刚过,像他们这种急着来领离婚证的人,少之又少、实属罕见。

    等待时间不长,从进去到戳下钢印、证件作废的那刻。前前后后,也不过十多分钟。

    这十多分钟,彻底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划清。

    从大门出来,走在台阶上,冷风刺人。

    周颂宜捏着新鲜出炉的离婚证,心口涩得厉害。眼睛左转右转,就是没去看靳晏礼的眼睛。

    彼此间沉默。

    她斟酌很久,“离婚快乐。”

    “我在手机软件上,预约了网约车,大概几分钟就会过来。”

    “希望未来,你能遇见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人。”

    靳晏礼盯着她,猝不及防走上前拥住她。

    他的视线看着前方。眼眶没有泛红,可一滴如豆子般大小的泪水,刹那从眼睛里涌出。

    声线平稳极了,仿佛那滴泪,不是从他的眼中滚下的。

    他说:“周颂宜,这次我有好好在践行我对你的承诺。希望你答应我的,也都能够实现。”

    “离婚之后,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周颂宜盯着眼前覆雪的绿树,直到环卫工人拖动垃圾箱时,箱子轻轻撞了下细瘦的树干。顷刻间,飘了场“白雾”。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拒绝的话,在口中滚了一圈,却怎么都说不出。

    “可以。”-

    话是这样说着,可很长的一段时间中,靳晏礼都没再主动联系她。

    如果不是屉子里那本离婚证,她可能都要以为这是一场梦境了。

    二月底,靳晏礼发了一条消息。

    内容简短,推过来的是德国一位专攻骨神经治疗方面专家的联系方式。

    周颂宜和对方沟通过后,约定好了时间,由岑佩茹和秋花一同陪她飞往德国,接受第一次的诊疗。

    两人之间,原本寂静的对话框,因为治疗方面的沟通,聊天频率逐渐变得多了起来。

    他似乎紧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没有半分逾矩。如果非要深究一点,那么就是两人聊天对话如果是在半夜结束,他会叮嘱周颂宜早点休息,顺便以“晚安”这个词,来当作消息的结尾。

    似乎时刻都在关注着柏林的天气变化。在晴天转变为雨天时,会发消息,提醒她记得加衣、注意身体的保暖。

    渐渐的,两人之间的对话,因着这些生活中的细节用词,而逐渐增多。

    【你不用担心,岑姨和秋花姨陪我一同过来的。我要是忘记了,她们肯定会提醒我的。】

    【和教授都聊过了,我的情况其实不算严重,只是从前一直拖着。先采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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