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逢秋[破镜重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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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纪录片的主创上台,又好羡慕他们……”方宜垂下眼帘。一边是整个团队千载难逢的工作机会,一边是舍不下的艺术梦想。

    刚洗过的长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郑淮明将她顺势带进怀里:“当年去法国,你为什么放弃了法语专业,转读纪录片?”

    那时候能去法国留学的人不多,回国后外企当一名法语翻译,也是极好的选择。

    “因为那时选了一节选修课……”她覆上他的手背,无意识地摩挲,像小猫在挠,“我发现镜头能表达很多东西,记录的时候,比人用肉眼看到的都要多。”

    郑淮明注视着她的侧脸,问道:“如果当时告诉你,读纪录片,以后是为了当一名电视节目的摄像,你还愿意读吗?”

    “那我肯定不会……”方宜脱口而出,随即愣住了。

    图卢兹电影学院也有摄像专业,她没有放进过候选。

    “选你真正想要的。其他的,有我在。”

    郑淮明的声音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方宜一时脑海有点乱。

    长久以来的思虑本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如今突然裂开了一条细细的缝,透进些光亮来。

    “进二院第三年的时候,有医药公司高薪找我去做药物研发。”见她不再开口,他回忆道,“能拿到同期医生几倍的薪水,但我没有去。因为我读医的初衷,就是在临床治病救人、拿手术刀……”

    说着,郑淮明抚摸着她的发丝,轻笑道:

    “如果是你刚去法国缺钱的时候,我可能就同意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坐在一起,平静地说起分开那几年的事……

    其实每一句风轻云淡背后,都是无数的不容易。就像其实考进电影学院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历尽了艰难,方宜更不敢去想,那时郑淮明刚毕业是如何攒出那么多钱给她。

    方宜怔怔地望向他,几分心疼地攥住他的手指:“你还没告诉过我,你哪来那些钱寄给我……”

    “很久以前就开始存了,那是……”郑淮明顿了顿,敛去眼中的伤感,弯了唇角,“那本来就是要给你花的钱。”

    方宜懵懂:“什么意思?”

    郑淮明却似乎不愿再说了,他关掉小灯,将她轻柔地搂进被子里。

    “睡吧,明天还要工作。”

    同枕而眠,明明之前已有许多个夜晚。

    可今夜,两个人的肌肤相贴,亲密的温度渗入骨血,似乎是全然不一样。

    男人已经闭上眼睛,英挺的眉眼下,那颗柔情的泪痣半隐。

    “那些钱到底是怎么来的?”方宜追问,“郑淮明,你没干什么……”

    “结婚。”黑暗中,郑淮明打断她的猜想,抬手将她紧紧抱住。下巴抵在方宜发顶,轻轻叹气道,“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天起,为我们毕业后结婚攒的……”

    一切归于安静。

    方宜不禁眼角潮湿,往他怀里钻了钻,耳朵贴上郑淮明的胸口。感受着那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她闭上了眼睛-

    纵使万般不舍,医院还有不少工作,郑淮明只来得及待一天,就因一台手术匆匆赶回北川。

    清晨,心外办公室窗帘半敞,薄薄的秋日阳光照在瓷砖上,光影中飘动着尘埃。

    郑淮明端坐在办公桌后,翻阅着住院病房刚递过来的检查报告。手边,一杯热茶氤氲着水汽。

    忽然,一通电话打进他的私人手机。

    传来李栩焦急的声音:“郑主任,您快来看看吧!门诊二楼这边有一个人,自称是方老师的母亲,吵着要找她。”

    郑淮明按下电话,二话不说朝门诊大步走去。

    正是门诊最忙碌的时候,大厅里人流拥挤、嘈杂不堪。但他还是远远听见了一名中年女人的叫喊声。

    “怎么证明?还有没有天理了,我找我女儿还需要亲子鉴定吗?”池秀梅张牙舞爪,年过五十,一件鲜艳的玫红短袄,在人群中很是显眼,“她那个什么电影,不是在你们这里拍的吗?你把她号码给我就行了!”

    可哪有母女之间连电话号码都没有?

    李栩急得满头大汗,又不敢贸然:“是在我们这拍的,但方老师的手机号码是个人隐私……”

    这礼貌的年轻小伙哪是池秀梅的对手,她看准了李栩好欺负,伸手就要抢他的手机。

    李栩不敢动作,只能一连往后退。一旁两个护士见状忙去拉池秀梅,刚一碰到她的手臂,就乱喊道:“有没有天理,医生打人了——”

    路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一片骚动。

    “这里是医院,再大声说话就出去。”

    一道沉稳清朗的男声响起,音量不大,却极其具有震慑力。

    “小陈,叫保安。”

    池秀梅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几步之遥,身材高大,气场凌冽,看上去是个说话顶事的。她愣了一下,不自觉噤了声,大气都不敢再出。

    李栩连忙好言劝道:“方老师真不在医院,有什么事您先和我说,或者留个电话,我一定代为转达。”

    池秀梅瞥了郑淮明一眼,声音明显小了些,不满道:“我和我女儿之间的事,你是她什么人啊?我犯得着和你说?”

    李栩尴尬地站在原地,小陈护士已经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保安赶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啊?拿保安吓唬人是不是!”池秀梅明显慌乱。

    郑淮明注视着这个用愤怒掩饰底气不足的中年女人,他眉间紧皱,不免回想到一些纷乱的回忆——寒冬的火车站,摔碎的玉镯,和女孩绝望的哭喊……

    他全然无视池秀梅,转向李栩。极其客气的话语中,是压抑的不耐烦,一字一句道:

    “请她来会客室,有什么事,跟我说。”

    ————————

    郑医生非常没安全感,他很怕她会后悔,所以之前都不敢(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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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晰

    会客室的木门被李栩轻轻带上,偌大的房间瞬间陷入寂静。

    冷白的墙,一张长方的红木桌摆在中央,四角摆放深绿的植被。

    郑淮明径直在桌对面坐下,挺拔的肩膀后靠,镇定从容,锐利的目光透过薄薄镜片,落在池秀梅身上。

    池秀梅不自觉被震慑住,局促地站在门口,扯了扯短一截的袖子。

    取下白大褂别着的签字笔,在修长的指尖转动两下,郑淮明淡淡道:“请坐。”

    这一声像下了特赦,池秀梅连忙拖动椅子,椅腿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面前这个男人胸前没有戴工作牌,看不出深浅。池秀梅掩饰不安,虚张声势问道:“你是这里的领导?你能把我女儿的电话给我?”

    “我姓郑,是这次纪录片项目的负责人。”郑淮明不置可否,“方宜去出差了,您有什么需求可以告诉我。”

    池秀梅胡搅蛮缠了几句,见他态度平和却丝毫不松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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