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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暴君的菟丝花》 110-117(第9/12页)
现如今只需要跟着长公主,风险便可大大降低刴。
只是依长公主的性子,这变数怕要多上几分了。
“请公主将玉佩还给臣。”
桑晚桃花眸轻抬,又侧身向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
波斯商人突听见响动,转过头瞧见这一幕。
发出一声尖叫,双手抱头,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我的天!这琉璃镜乃是我们此次运来长安货物中,价值最高的,还请高人开过光的!”
失手的姑娘被其动作吓得后退一步,波斯商人将地上大块的琉璃镜碎片捡起来,快步走到那姑娘身前,一口官话字正腔圆,“赔钱!”
桑晚本只是站在旁边凑热闹,不料出了这档子事,一时间被挤在里面出不来了。
那姑娘想将这桩祸事推在乞儿身上,但波斯商人也知若是被栽赃在乞儿身上,那这钱铁定是要不回来了。
于是从始至终都在与那姑娘拉扯。
姚淑兰听后长舒了口气,用帕子沾了沾眼角的湿润,嘲弄笑言:“萧氏竟也出了情种,先帝若泉下有知,定要气的亡灵不可安息。”
“哀家输的不冤,竟没看出连徐则堓都是你做的局,只当你将徐若彤赐婚给承儿,是给她出气的。”
姚淑兰说着,看了眼桑晚,下逐客令:“哀家乏了,就不相送,请便吧。”
“安王,宁王,这封号拟的天下人都当朕是想宫中安宁,其实不然。”
萧衍之拉着桑晚起身,“朕想的是——不得安宁。”
桑晚离开寿康宫时,还沉浸在帝王最后一句话中,就连她当时初闻两位王爷的封号,也以为是安宁的意思。
“太后是陛下嫡母,终究不能如何,否则会遭天下人诟病,法华寺清净,后半生圈禁在那赎罪,您心中的恨意是否也能消一些?”
萧衍之从身后环着桑晚,并未上轿,转而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舒缓走去。
笑意深沉地说:“慧明幼时亲眼看着妹妹被姚家人放血而亡,给先祖皇帝炼所谓的长生丹药,姚淑兰到了法华寺,他又岂会放过?”
第 116 章 第 116 章
许是翌日姚氏一族问罪斩首,姚淑兰不想留在京中,徒增伤心。
遂傍晚启程,连夜赶路,到法华寺时已过了子时,就连身边多年侍奉的佩兰,都因替主子坏事做尽,被一同带走问罪。
金鳞卫将她送达后,留了些轮值看守的人,说是护卫,实则看押。
太后失势,柳文茵也受牵挪去冷宫,余下的几个妃子心中不安,更不敢去贸然去凤仪宫打扰桑晚。
试图和郑怡拉近关系,她好歹是帝王亲口晋封的嫔位,可谁知郑怡宫门紧闭,宣称病了。
次日一早,郑志辉就被小太监带着去见女儿。
父女俩多年未见,从自知成为家族弃子的那一刻起,本就不多的亲情早就消磨殆尽。
侍从奉茶后悉数退下,正殿门关上,只余下四目相对的尴尬。
郑怡虽至嫔位,但装扮实在素净,“父亲随便坐吧,陛下久不入后宫,内务府的人自然不上心,本宫这也没什么好茶可招待您。”
冬风萧瑟,挂满霜花的树枝上滴落下点点冰水。
黑鸦站在树尖,血红的眼像是在巡视领土一般,发出一声声怪叫。
凄厉尖锐的叫声划破寂静,引起不知名的鸟儿腾飞。“扑哧”“扑哧”的响动,惹得枯黄的树叶从树梢掉落。
昏暗中,倏地出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只柔白细腻的柔荑慌张扶上高大的松柏树身。
桑晚倚靠着大树站稳,乌发上的海棠并蒂步摇轻轻摇晃,红润的唇瓣不断吐出热气。
双腿隐隐有些发颤,纤长卷翘的睫羽闪动,发髻微乱,几缕散发从发髻中脱落出来,粘连在她细白的脖颈处。耳边一对耳铛随着喘息悠悠荡荡的微颤。
她似是跑了许久,月匈前的薄衫被细汗浸湿,紧贴在身前,随着喘息一颤一颤。
身上轻薄的水红色云锦大袖衫,因为疾跑被树枝划破,露出内里白皙的肌肤。
风声再起,悬挂在高枝上的黑鸦像是夜色中的精怪。借着黑暗,悄无声息的降临在女子身边,随时要将她吞噬。
不远处有烛火一闪而过,明明灭灭。
桑晚心跳砰砰,桃花眼中残留着惊惧之色。
微微平复,转头望向身后道路,目光穿过夜色浓雾,凝视许久。
确定无人追来后,女子紧绷的脊背终于放松些许,大袖衫下握着的金簪亦松了松力道。
湿.软的红唇微抿,想起近些日发生的一切,仍气的浑身发抖,遍体生寒。
文渊侯在二楼见他出门,急急结束自己这桌,又叫小二过去,“人走了么?”
半月前,郡守微服巡查,桑晚之父作为地方官员自要接风款待。怎料父亲手下有人忽地提起她,称她乃杨妃再世。
父亲再三推脱,也推脱不过,只得请她出来相见,却不想那郡守竟是个好色的,待她走后,便朝父亲强要她去。
父亲不愿,那昏庸的郡守竟以莫须有的罪名抄了她家,待她知晓,父亲已被判流放,而她也被卖入教坊司。
临行前,父亲苦中作乐,看着她苦笑出声,“宝贝晚儿,是爹没用,没护住你。”
“但爹已经托人打点好关系,晚儿你先在教坊司好生待着,过个三月便有人接你出来,到时候你就跟着那人,不用管爹。”
桑晚珍珠似的泪珠夺眶而出,滴落在她皓腕上,带着灼热的温度要将那块肌肤烫坏似的。
怎么能不管,若不是她,爹爹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
内心的自责愧疚就要将她淹没。
“走了,走了,个死老头,再不走晚上到不了驿站小心你官爷的鞭子!”
弯刀衙役猛地一推,文弱的桑父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
“爹,爹你没事吧。”
桑晚猛地跑上前,将桑父扶了起来,看着父亲鬓角边新长起的白发,心中酸涩不已。
泪眼滂沱,红唇欲张。
桑父看出女儿要说什么,摇了摇手,一脸严肃的说道:“晚儿,爹虽然没有能力保护你,但是爹绝不允许你为了爹去伤害你自己,不然你要爹怎么去面对你死去的娘!”
说完又抬手去擦拭女儿脸上的泪,“别哭了,爹不会有事的。”
还没等她在说些什么,面前的衙役便一手将桑父提了起来。
一双眼不怀好意的对着桑晚上下打量着,“哟,这不是教坊司新进的桑姑娘吗。”
男人淫.邪的眼神如同跗骨之蛆,黏在她身上让她浑身恶心。
但……一团怒气从心中腾腾升起,但面上的笑意不减反增,抓住萧衍之的衣角笑道:“先生说得是,不过先生既然无事可干,那就带学生一起逛逛这佛寺如何?”
不是说她让人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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