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玉为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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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破坏自己计划的女人。

    煞白的月色下,商陆垂眼睨着身前瑟瑟发抖的少女,目光慢条斯理,如同打量着一只待入腹中的猎物。

    他有些兴奋,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地期待着:

    大婚不过数日,一向克己守礼的商陆商世子便杀了自己的新婚妻子……啧啧,待到明日这件事传出去,必是掀起满城风雨的一出好戏。

    片刻后,推门声响起,谢为欢知是商陆前来,立时背过身去,掩过面上的绝望与哀怨。

    少女身穿一件薄纱寝衣站在殿内的窗口,清凉的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身影单薄得让人心疼,仿若下一刻就要化作月光消散。

    商陆皱起眉头,将身上的外衣脱下,走上前罩在她身上,嗓音带了几分斥责,“站在这里作甚?为何不燃灯?”

    男人的衣袍罩在她的身上,带着浓烈的龙涎香,包裹在她四周。

    谢为欢转过身,抬眸望着商陆,他总是对她如此,往日在府中时也极为冷淡。

    “在想什么?”商陆低头看了一眼她。

    谢为欢低下头,攥住身侧的衣角,艰涩开口:“商陆,我今日在国清寺遇到了一个人,听闻了一件旧事。”

    “何事?”

    “关于容家…原来容家不止一位姑娘,还有一位二姑娘。”谢为欢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商陆,你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容家的二姑娘,容欢。”

    第 39 章   第 39 章

    此言一出,四周沉默了些许片刻,只有凉风透过支摘窗,吹动少女额间的碎发在空中飘起,月光映照下散发着朦胧的光影。

    商陆眼神一下子变得森寒,“何人同你说的?”

    对方没有解释,反而询问是何人说的。

    谢为欢从商陆的反应中,知道了真相,忍不住浑身颤抖,“商陆,我是容欢对么?”

    “欢儿,朕……”他顿觉心中一紧,欲伸出手攥住她的手腕。

    见状,谢为欢自觉后退几步,躲过他的手,身上的外衣也掉落在地。

    商陆的手就如同一张大网,想将她牢牢罩住,她再也不想让那双手触碰到自己一分一毫。

    “所以,你为何要收养我,商陆!当初为何不杀了我?”她艰难喘着气,胸膛沉重地起伏,嘴唇也在抖。

    她要跑,她必须跑。兰香院中,玉霜站在谢为欢身侧,正喜滋滋地清点着世子派人送过来的好宝贝。

    金累丝珠钿流苏、金镶玉石点翠梅花簪、海棠珐琅纹头花、金镶珠翠对戒,还有数不清的金花钿……看得人眼花缭乱,直道富贵非凡。

    谢为欢也曾说过,不必送来这么多的首饰,这一箱箱,她就算再多活上一辈子也都戴不完。

    谁料,玉霜竟摇头道:“夫人自是要收下的,下个月中夫人便要回门了,世子爷特意同奴婢吩咐过了,定要将夫人打扮得富贵漂亮,不能叫谢家旁的人瞧低了夫人一眼。”

    谢为欢攥着手里头的东西,笑笑。隔着欢领子,谢为欢摸了摸脖子。脖颈处隐隐有痛感,分明是在警戒着她自己:

    ——昨天夜里,商陆就是想杀了她!!

    他想亲手,将她扼死在床上!!闻言,谢为欢面上应是,心中却不禁暗暗腹诽。

    性子好,脾气温和,持礼守节。谢为欢外披新衣回到宴上。

    贵女们口里不问却都交头接耳起来。

    她们平日里见多好物,只凭眼力就能看出她那件外罩衣的料子罕见,就不知从何处得来。

    谢唯珊实在好奇,打发庶妹六娘去问,谢为欢只透露在周府遇一贵人,见她狼狈,送衣遮掩。

    至于贵人名甚,她一概不知。

    虽然问不出什么有用的。

    但那些贵女看她的眼神都多了一些考究和慎重。

    谢为欢也没想到,商九郎一件可以随手送出的衣都能让人望而生怯。

    或许,他是知道她的难处,故意要赠衣为她撑场。

    谢为欢心中一暖。

    商九郎真如传言中那般,是个心善温柔的郎君。

    两日后,居琴园。

    门房传了物件进内院,侍卫苍怀询问检查过后,才带了进来。

    商陆正在书案后写信,稍抬了眼,瞥了眼打开的匣子里一抹熟悉的颜色,苍青色。

    他随口问:“她送来了?”

    苍怀脸色微窘,就好像上一回在山上被庾七郎打趣自作多情那样。

    “不是……门房的人说是一名谢家的奴仆送来的,送到就走,没有片刻停留。”

    谢为欢压根没来。

    她昨夜可是一点儿都没感受到。

    他完全表里不一,令她愈发感到恐惧。

    昨天夜里,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兴许是对这门婚事的不满,商陆对她甚至还生起了几分杀意……

    二人正交谈间,庭院外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那步履声平稳,引得前堂众人纷纷朝庭院门口望去。不等谢为欢抬头看清楚,便听见极高兴的一句:

    “老夫人,二夫人。二公子回来啦——”

    几乎是不可控制的,谢为欢身子一抖,手里头正攥着的帕子就这样被风一吹,迤迤飘落在地。

    后面她虽然侥幸活命,却也是换了另一种“死”法,时至如今,谢为欢仍觉得双腿发软,特别是再度看见商陆那双眼,她依旧然不住遍体生寒。

    她又怎么敢说“冒犯”。

    谢为欢绞紧了手中的帕子,白着脸朝他摇了摇头,继而匆匆朝院外走去。

    昨夜那一场大雨,将整个国公府冲刷得愈发清寒冷寂。

    看着少女跌跌撞撞离去的身影,商陆轻拢起眉心。他不知晓自己的妻子为何这般害怕自己,关于昨天晚上的事,他确实记不太清了。

    许是那喜酒太过烈、太过浓,将他昨夜的记忆尽数冲淡。

    他醉得太过于厉害,以至于今早醒来时,头晕得发紧。

    商陆自幼习武,又常年在外征战,身体自然是十分强壮。可即便如此,就在今晨睁眼时,他隐约能感受到几分疲倦。

    那倦意不知是从何处传来的,正弥散在自己的四肢百骸间。

    那种倦意,就好像……

    他昨日一整夜未曾休眠。

    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竟能从这疲惫之间,隐隐察觉出几分兴奋。

    但那时候他并未多想,只当是返京这一路风尘仆仆、长途跋涉,又加之这几日马不停蹄地筹备婚事,才弄成这副样子。

    她手上正绣着一幅并蒂鸳鸯图,按着大凛的习俗,她要与商陆共绣一对并蒂鸳鸯、再献给长襄夫人。她自己的那半边已经绣完了,如今就剩下商陆的另一半边。

    这几日,她得寻个由头,去望月阁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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