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善终: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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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人临朝七年,你难道还没有适应么?”

    早不是那皇子夺嫡割分势力,各部都各自有着姓氏的时候了。

    如今的朝堂只有一个主子,就是自上位来一直坐的稳稳当当的姜孚。

    姚伏觉得没趣,别开眼睛。

    “若把我当自己人,就敞开说。”

    “就算有这位杨小侯爷盯着,也没什么。等到架势一拉开,什么也瞒不住。”

    “你既然铁了心要卖命,还有什么好藏的?”

    “往日你权倾朝野的时候,总该留了自保的手段吧?如今不能调出来用?”

    姚太从说这话,其实心中没底。

    沈少傅离京前是什么光景他也见过,连半个帮着说话的人都没有,顺流而下地就被逐出京城了。

    他那时诧异,如今更诧异。

    既然当时那么顺,如今皇帝又怎么会再信任自己这位师兄?

    在他看来,皇帝现在对这位前帝师也不过是利用而已。

    知道了他们师兄弟的关系,又听了沈厌卿的引荐,皇帝大概会对他这叛出惠王府的旧部起兴趣。

    但那也是因为正是需要抓惠王旧部的时候。

    等到事情结束,他和沈叔颐说不定坐大牢还要住隔壁。

    唉。

    那能怎么办呢,还能不干吗?

    有人打着姜十佩的名头乱晃,这就已经够让人看不过去。

    更何况,又是扎在仁王府,又是同时赶上文州和北境起波澜;

    这副架势,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心怀不轨。

    惠王自己逼宫归自己逼宫,死了这么多年,还要被拎出来再背一次黑锅……

    ——那是不是有点太惨了?

    再者,抛开一切不谈;

    面对天下将乱还要袖手旁观,也不是他们这群读圣人书成人的该做的事。

    沈厌卿面对他直白的问题,还是摇头:

    “不论师弟信还是不信,确然没有。”

    “当年我出去了,就没打算回来过。还留后手做什么?”

    姚伏磨磨牙。

    “好罢。你不愿说,那我就来替你说。”

    “御史台那个为你守节的,你不认得?”

    什么玩意儿???

    沈厌卿眉心一跳,不知费了多大力气才保持住了表情。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了半天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遂只能摇摇头。

    “……真不认识?”

    但凡他看起来再少些真诚,姚伏都要急得爬到桌子上去逼问了。

    可是看沈帝师这副样子,貌似还真是对那颗满朝皆知的“痴情之心”一无所闻。

    “沈叔颐,你这——”

    眼看着姚伏嘴里即将蹦出“薄情寡义”、“忘恩负心”一类不体面的词;

    杨驻景连忙咽下嘴里的糖豆,出声替沈大人挽尊:

    “啊,是那个谁吧?我好像也听我爹说过……”

    “就那个谁,那个什么。”

    奈何记性一时掉线,杨小侯爷比比画画半天,愣是想不起来。

    “名字里带个菜字什么玩意的!”

    姚伏重重叹了口气,看向满脸无辜的沈厌卿。

    “当年你离京,他扒着车哭的要死要活,追出去两个长亭。”

    “为了给你折根好看的柳枝爬了十尺高的树,下不来抱着树干喊台端救命;”

    “你可还收了人家的东西——”

    沈厌卿想起那本各色批注密密麻麻,甚至看不清内容的《弹叔颐集》,记忆逐渐苏醒。

    “咳,倒是有印象。只是一面之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姚太从咬牙,“谴责”两个字几乎刻在了眼睛里。

    “真是一颗痴心付了狗啊。”

    杨小侯爷一番着急之下,终于从脑袋里翻出了那个不常见的姓:

    “此人叫……”

    “风采青!”

    第62章  “我们正做的事情,是对的吗?”

    “好清爽的名字!”

    沈厌卿赞叹道。

    姚伏无视他这疑似因为心虚装出来的热忱, 冷冷道:

    “此人榜眼出身,本来一派好前程,却都自己毁了个干净。”

    “同科的状元都在兵部混到侍郎了, 他还连个殿中侍御史都没捞着。”

    “入台时是七品,而今过了七年, 只做到个六品的经历。”

    “目前管着文书, 整天在御史台坐牢, 看着是不能有什么建树了。”

    “真要细细算来,这还是你欠他的吧,师兄?”

    沈厌卿面对师弟的道德绑架, 倒显出些漫不经心来:

    “要真是我欠下的,我还就是了。”

    “改日与陛下说说,把他往上提一提。”

    “只是不知……”

    “我本本份份按旨离京,怎么就欠了他的了?”

    姚伏被他这副忽然冒出来的恃宠而骄的劲儿气的头晕,往满面兴奋的杨驻景那边一指, 示意对方来说。

    杨驻景可算是得了机会卖弄:

    “因为他不写折子!”

    ……

    风采青此人,虽然年轻,说起来还真有不少传奇。

    他家在南边,名字中的“采青”二字实是种年节习俗。

    因为他恰好在上元出生,与“采青”在一天,因此取了个这样特别的名字。

    风家在当地也算是人丁兴旺,子弟都从小读书,稍近成年就跋山涉水来京城科考。

    自开国来, 一直在坚持不懈地给朝堂输送人才——至于考不考得上, 又考上了多少, 那就另说。

    至少心意到了。

    风采青也是那代小辈中的一个,据说自小聪慧过人, 性格却古怪离群,轴得很。

    书读的最多,文章写得最好;

    可是叫他去考试,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去。

    逼着他去,他就说什么:

    “岂不闻‘京洛多风尘,素衣化为缁’?”

    “你们都觉得京城好,有什么好?”

    “人去了变成鬼,鬼去了就连魂儿也不剩了。”

    “不去不去,爱去你们就自己去。”

    “采青就是饿死,死外面,从藏书楼上跳下去,也不会去考场上写一个字!”

    奈何父命难违。

    崇礼元年加开恩科,小风居士到底是被从竹林中的读书处揪出来,和一群主家旁家的兄弟同胞被塞进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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