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善终: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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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云奴”是只雪白的狮子猫,精力极其旺盛,冬日里也成天在雪地里跑。

    反而这几天开春了懒懒的不爱动弹,连春都不愿叫了。

    王妃担心,一天差人往太医院八次。

    ——这都是题外话。

    他这边刚给沈帝师看完, 就催他去给猫看病;

    虽然万物都该一视同仁, 可是还不知沈大人心里会不会膈应呢!

    只能寄希望于沈大人不知道……

    沈厌卿站在他旁边, 眉头舒展,对他笑道:

    “云奴么?我还记得。”

    “那小家伙最是机灵可爱, 向来招人喜欢,怎么病了?”

    沈帝师回身,把桌上一堆字迹龙飞凤舞的方子都拾掇好。

    “既然这边的事情做完了,我也不多耽误陆太医了,还是快去吧。”

    得,帝师知道。

    陆太医真的很疑惑。

    这沈帝师白丁出身,一向侍奉御前寸步不离,到底是怎么做到连二皇子府上的猫都了解得通透的?

    莫不是有一百只手,一百双眼?

    罢了,反正是赶他走,他就走吧。

    留在这看这对君臣师生尚不清楚的关系,还不如剐了他。

    宫里的事,少看少问少打听……

    陆太医吭哧吭哧拖着药箱走了。

    走出门十来步,红衣的御前总管竟追了上来,要和他说话。

    陆太医:“?”

    安芰屏住表情,认真道:

    “怕陆大人有误会,咱家特意追出来叮嘱一声。”

    “别多想多做多余的事,您该干什么干什么就行。”

    这一下陆太医更是止不住地乱想:

    这是暗示吗?

    还是……

    可是……

    安芰见他这副表情,有些微微急了,顾不上端架子:

    “真是让您别多想!”

    “沈帝师侍奉陛下的日子比我还久,两人感情笃深,陛下哪里见得沈帝师病重呢!”

    他这话引来了陆太医更诡异的眼神。

    难道……

    安芰和沈帝师……

    要是是安芰想……

    但,若真是如此,陛下又怎么会容得他追出来?

    或者……

    安芰向来是个会读心的,对此不禁一阵头疼。

    真想把宫里这群人胡想乱猜的脑子都掏出来,锁住,别成天造那些没用的猜测。

    他有几个胆子,敢暗示太医院对帝师下手?

    前任的血案可还历历在目呢,他就敢这么忘本?

    他干脆扯住陆太医的袖子:

    “咱家和您交个底。”

    “这里头没我的事儿,都是陛下和您说话。”

    “沈大人的病,非治好不可,若是治不好……”

    陆太医眨眼:

    “就让整个太医院陪葬?”

    这下是听懂了。

    安芰扶额:

    “对,大方向是这个。”

    “但列位大人都是宫里的栋梁,陛下不会那么对你们的,尽可以放心——”

    陆太医郑重点头:

    “微臣明白了。”

    明白你个头啊!

    安芰真想喊一句“大胆”将人赶走,奈何不在陛下身边,这句话喊出来也没分量。

    只能客客气气送人:

    “陆大人尽心,陛下就等着好消息了。”

    ……

    姜孚拣起几张方子,凝眉看了半天。

    纸上的字横一条竖一道,偶尔还有斜着的。

    再加上陆太医讲高兴了还画些图示,左勾右勾,乱的不成样子。

    一看就是医术高明的人才能写出来的。

    小皇帝抬头看向老师:

    “老师看得懂?”

    沈厌卿笑笑:

    “看不懂啊。”

    “那您……”

    “左右是太医院抓方子配药,送来什么我吃什么就是了。”

    “专人办专事,陛下都信得过他们,臣还怀疑什么呢?”

    姜孚愣了一下,语气低落了些:

    “也是没有办法……”

    既然是蛊,再好的大夫来也不对症,未必拖得住它的进度。

    可眼下又没别的办法,最大的希望还在去文州的路上呢。

    沈厌卿歪了歪头,将目光斜着挑上去看自己的学生:

    “陛下不高兴啦?”

    “臣听陆太医分析了这许多,倒是觉得……”

    “毕竟是宫里的太医,开的方子比鹿慈英精到不少呢。”

    小皇帝听了这句,偷偷心花怒放了一下。

    沈厌卿看在眼里,会心一笑,伸手去拉他。

    “御书房那边也把东西都送过来了。”

    “陛下就且放宽心,由着臣伺候您批折子吧。”

    ……

    生活一这么规律起来,就好像容易让人忘了今夕何夕了。

    事实上,沈帝师从前陪皇帝批折子的日子也没有多少。

    大多数时候他不是卧病在床,就是在忙自己的事。

    再加上又不愿意掺合进政事里,让刚刚上位的小皇帝疑心;

    沈少傅名义上是权倾朝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实际上只是在一门心思清理旧事。

    要说权力……

    咳,确实也不是没有。

    但那是因为姜孚信任他,才交到他手里的。

    他也只觉得是暂时借用,没打算长久占着。

    在这一点上,他还是可以说是问心无愧的。

    他这人向来本分,尤其在关乎姜孚的事上,他从不敢逾矩半分。

    ……

    临睡前,灯油正恰巧快燃尽了,照的屋里头昏昏的。

    沈厌卿倚着床头。

    看着拆得日渐素净的屋里,他总有些想笑。

    要不是皇帝今晚还睡在他身边,他真以为自己是失了圣心了,连住处都要被拆干净。

    连个好的地方都没得住,这才是他回京前心里头的预判;

    而今反而复现许多年前的相处方式……

    放在几天前,他就是做梦,倒也不敢这么想。

    姜孚解下外披,坐在他边上,见他嘴角带着笑意,也笑着问:

    “老师是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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