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3、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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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临崖低头操作,手机扬声器沙沙的杂音里响起福利院的旧儿歌。

    福利院老院长啰啰嗦嗦的唠叨嘱咐,好好吃饭、下雨打伞,鸟叫,流水,风吹,农用器械突突地响,一群叽叽喳喳不停的“阿川哥哥”、“生日快乐”。

    单薄苍白的影子,似乎忽然微弱地颤了一下。

    裴临崖没有惊动他,只是把手机调换了个方向,扬声器又往牧川耳边凑近。

    裴临崖是负责alpha行为矫正的总管教,在牧川入狱后,就帮牧川继续给福利院寄钱寄信、合成照片,说谎,掩盖秘密。

    “阿川。”他这么学那些孩子叫他。

    “你要活下去,是不是?”

    他摘下右手的手套,戴在牧川那只变形扭曲的手上,尚有余温,他握着那只手,动作很轻,很仔细,像给一只柔弱过头跌坏了的雏鸟包扎翅膀。

    睫毛微弱地悸栗着扇动,颤抖从某个裂缝里渗出来。

    “你还有一个孤儿院要养。”

    裴临崖说:“他们今年刚换了新窗户。”

    福利院里的孩子们满心欢喜,天天期待的,一定不会是他们阿川哥哥的死讯。

    牧川的呼吸变乱,身体开始发抖,剧烈震颤,喉咙里有某种被封住的呜咽,浅茶色的眼睛毫无预兆落下泪。

    那把伞被轻轻抽走丢掉。

    裴临崖问:“你想不想知道他们今年是怎么做樱桃糖的?”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打开的窸窣声果然转移了注意力,微微挪动的目光被吸引,挪不开,停在他手里的软糖上。

    裴临崖把一小块糖喂给他。

    过了几分钟,牧川有了反应。

    牧川吃东西的样子很让人心软,像怯生生的小动物,被晶莹剔透的樱桃糖吸引,小心翼翼地碰一下,轻轻含住,一点一点轻轻咬。

    他不敢碰裴临崖的手指,吃的更小心,一点糖渍沾在干涸的唇上。

    他把那一小块糖珍而重之地含着。

    裴临崖问:“好吃吗?”

    少年太容易被吓到,苍白的颧骨立刻浮起薄红,睫毛慌乱地垂下,屏着呼吸过了一会儿,才抿着唇轻轻点头。

    裴临崖装作没看到他偷偷舔掉那一点嘴唇上的糖渍。

    裴临崖陪牧川聊了一宿的天。

    他让牧川睡在他的膝盖上,轻轻抚摸少年的头发,让人打来热水,擦拭干净苍白脸颊上的泪痕,他放任睡梦里蜷缩的牧川攥着自己的衣摆。

    睡醒的少年alpha脸上似乎有了一点微弱的血色。

    牧川夜里又惊醒了几次。

    裴临崖没有走,还陪着他,握住他痉挛蜷缩的右手。

    “你还有左手。”

    裴临崖耐心地告诉他,像哄坠进噩梦里的孩子:“后勤岗对残疾程度没那么高的要求,还有制图工程师、套料工程师……都不禁止残疾个体入职。”

    他说得很慢,在专业术语上耐心停顿,确保牧川听得清他的话。

    “你看这个。”他摸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几分招聘简章,放大准入条例,“包吃住,计件工资,你不知道吗?帝都很多机甲制造都全自动机械化了。”

    “调试机器不需要你两只手。”

    “等出去以后,你可以继续报夜校,继续学习,拿成人文凭。”

    他低头,看睫毛下一点微弱的细碎光点,笑了笑,擦拭那些停不住的眼泪,摸摸牧川的头发:“十八岁了,是不是?”

    乡下来的、没什么见识的小alpha其实是很容易哄的。

    只要几句软话、一颗糖。

    裴临崖看见牧川朝他笑了。

    浅茶色的虹膜还模糊罩着层雾,但又已经能稍微映出他的影子。

    刚满十八岁的少年望着他,笨拙地、生涩地努力调整表情,苍白脸颊旋出一个稚气的小窝。

    没人能做到不在这时候把人抱进怀里吧,裴临崖不认为这是自己的失误,他收拢手臂,护住依偎上来认亲的雏鸟,低头看那个栗色的发旋。

    牧川的头发上是监狱劣质清洗剂的味道,却意外的柔软,像绒羽。

    他忍不住抚摸这一点柔软。

    这样过了好一阵,靠在他胸口的脑袋轻轻动了动,仰起头。

    “您、您能……”

    牧川说话还很吃力,声音微哑,咬字有些含混,他太紧张,忘了说官话,带着南边乡下方言那种很柔软的腔调。

    “我什么……都做。”

    “打扫,做饭,铺床……”

    裴临崖微微皱了下眉。

    牧川没有看到他的反应。

    生性温顺的少年,睫毛剧烈颤抖,嘴唇反复动了几次,才小心地继续用最轻的声音继续说:“我,我每天,只要一个小时,继续读书就行……不要工资。”

    监狱里都知道裴临崖要个随身的勤务。

    牧川的头埋得很低,说到最后已经只剩气音,颧骨泛上羞愧的酡红。

    仿佛问出这句话,就足以让他彻底羞愧难当。

    但牧川还是问了。

    用最后一点不想沉下去的力气。

    他攥着裴临崖的衣摆,指节青白,微微发抖,像马上就要溺亡的人,抓住最后救命的稻草:“等……出去,我能跟您走吗?”

    ……

    记录到这里就断掉。

    系统看得正入神:「?」虚拟弹窗随机就疯狂闪烁「??」

    「???然后呢!」

    裴临崖答应了没有??

    “啊。”

    沈不弃举着那把沉重的、冷冰冰的大黑伞,努力不被风吹飞,一下一下跳着不沾水的地方:“我不知道。”

    他挺顽强地和肆虐的飓风搏斗,黑伞被刮翻了好几次,裤腿和衣服都被吹得像是风筝,他单脚跳上一块石头。

    系统:「????」

    “他出差了。”沈不弃的声音混在呼啸的风里,“挺突然的……他忽然接了个紧急电话,说必须立刻走。他让我好好照顾自己,等回来给我答复,这一走就是两个月……”

    风一把狠狠夺走了伞。

    这可不怪他了,沈不弃瞬间被彻底浇透,遗憾地招手和伞告别,叹息风好急雨好大。

    他没有雨衣可穿。

    裴疏不给牧川备雨衣。

    裴疏很不会养配偶,他要纠正牧川的强迫行为——不停洗手、怕光、怕水怕雨、对那种事的过度反感和生理性抵触……所以就没收了牧川的雨衣。

    明明沈不弃那天也只恪守人设,因为牧川不想和omega有肢体接触,所以穿着雨衣和他上床睡觉了而已。

    沈不弃觉得裴疏小题大做。

    系统暂时没内存考虑裴疏,它还没弄明白裴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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