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 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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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事,必须得离开几日。”

    孙廷玉说:“若是几日也办不好呢?那你是继续忙你的急事,还是扔下急事草草回沱泽?”

    冯梦书答不出来。

    孙廷玉也未给他思考的时间,只说:“你说要建功立业,就仅仅付出此等努力吗?”

    文书送来几册书卷,孙廷玉挽袖接过,准备公干。

    抬头瞥了一眼愣神的冯梦书:

    “别怪本官未提醒你,沱泽有朝廷的监察使,晏京更有御史。若是被人发现你不在沱泽,而在京中,两地的折子立马飞去御前。到时候,恐怕你急事未办,人已入狱,还要祸及家眷。”

    与冯梦书共事几日,孙廷玉知道此人文质彬彬,实则自有成算。怕自己不允回去,他要偷偷地回。

    难得见了一个看着顺眼的年轻人,孙廷玉有心提点几句:“本官听说,你母亲就你一个儿子?”

    冯梦书并未回答,他站了许久,才拱手离开。

    酉时,春生端着饭菜进屋。

    屋里未点灯,冯梦书在暗处坐着。

    春生不明白,阿郎怎么突然就要回京。十万火急地去找了孙提督,回来却又不急了。

    以往这个时候,阿郎都在紧赶慢赶地整理沱泽水志,眼下倒有空闲坐在这里发呆。

    春生将饭菜放在案上。

    冯梦书果然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被这动静一惊,回过神来。

    “阿郎饿了一天了,吃点吧。”

    冯梦书突然问:“现在何年何月?”

    怎么像还在发呆一样?

    春生说:“朝庆二十六年,四月十八日。”

    四月十八,四月十八。

    冯梦书念了两遍,喃喃道:“是大昭和北漠和谈的日子。”

    “阿郎说什么?”

    冯梦书推开饭食,铺纸提笔。春生以为冯梦书还要写家信,连忙研磨。

    可在旁边看了半晌,冯梦书却只写了一句话:“……兴被关……”

    兴前面还有两个字,应该是个人名,但春生不认识。

    -

    四月十九日。

    朝会刚散,几位朝臣又在议事殿相聚,商议的正是大昭与北漠议和之事。

    兵部尚书禀:“此战虽胜,然我朝损两员大将,死伤惨重。正是休养生息之际,和谈之事宜早不宜迟。”

    这正是朝中之人一致的意见。

    这场战事起于章裕,本是内政,偏偏章裕投靠北漠,引了傅兆兴来,这才变成了外政。

    若没有章裕,大昭与北漠原本相安无事,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安定。

    皇帝点头:“赔偿之事如何商议?”

    还未有答话,宫人禀五皇子到。

    五皇子跪地:“父皇,北漠答应我朝全部条件,包括归还雁城一事。”

    雁城被北漠抢去,再打下去,大昭也能夺回来,只是雁城易守难攻,要耗费不少兵力。

    眼下不费一兵一卒就可拿回,堪称喜事,几位朝臣都面露笑意。

    只是话锋一转,五皇子提起北漠的条件:“使臣带来北漠皇帝的消息,要求我朝放走傅兆兴。”

    满室一静。

    有人问:“傅兆兴不是在战前落于水中,失去踪迹了吗?那河在尚在北漠辖内,他们不去找,怎的问我们要人?”

    五皇子说:“北漠一口咬定,说傅兆兴被我朝太子羁押。若不放傅兆兴,和谈条件全部作废。”

    满室热议起来,俱是在说北漠胡搅蛮缠。

    皇帝制止朝臣,问五皇子:“北漠可有证据?”

    五皇子看了一眼皇帝:“傅兆兴的亲信副将说,亲眼看到太子的手下与傅兆兴缠斗于乌徊河。半日后,太子的手下策马回大营,马上还绑着一人。当日在场兵士众多,皆可作证。”

    定国公郭达笑了两声:“诸位可还记得浴佛节之事?”

    诸臣沉默。

    佛祖流泪查了许久,除了天意想不到任何可能。而寺外被践毙者百姓刚下葬不久,就连晏京掳掠良家女子之事也未找到凶手。

    太子诸多流言缠身,尚在闭宫思过。一波未平,竟然一波又起。

    皇帝沉吟:“传太子。”

    太子一身素衣,衣染檀香。

    听说这十几日皇后命太子静心悟佛,看来不假。

    皇帝打量太子一番,脊背挺直,跪如青松:“玄寂瘦了。”

    太子抬头望着皇帝:“玄寂时刻牢记父皇教诲,不敢不用心。”

    眼看着皇帝与太子父子情切,五皇子面色变冷:“太子殿下,傅兆兴可是被你羁押了,他在哪?”

    太子侧目:“傅兆兴坠于乌徊河,具体行踪不知。”

    五皇子摊开手中文书:“有傅兆兴亲信亲笔信为证,说看到太子的手下与傅兆兴缠斗后独自策马归来,马上还绑着一个疑似傅兆兴的人。”

    太子道:“那只是普通俘虏,归大营后已交由军中。”

    五皇子说:“可傅兆兴最后见过之人是太子的手下,北漠翻遍整条乌徊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太子何不把你那手下传来一问?”

    太子道:“那人名唤阿沛,是东宫的一名高手护卫。”

    五皇子根本不想听那护卫叫什么名字,不耐烦地问:“太子为何推三阻四?”

    太子并未答话,反而看向皇帝:“父皇,并非儿臣不愿传阿沛,实是因为阿沛被傅兆兴的银□□穿肺腑。撑着一口气回来复命后,阿沛重伤而亡,被儿臣埋在了郾城的一棵桂花树下。此事,郾城城守可为儿臣作证。”

    皇帝淡声道:“那这便是死无对证。”

    和谈之事暂搁。

    然而第二日定国公就上奏,在军中根本没有找到太子说的那名北漠俘虏。

    太子再次被传召至议事殿。

    皇帝问:“太子如何解释?”

    太子无话可说。

    太傅纪辞解释:“北漠俘虏有水土不服者,也许死在半途。”

    郭达摊手:“巧了,又是死无对证。”

    关乎两国和谈,相关之事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无人不知。

    李朝恩乔装外出采买,甚至听到路边的乞丐都在议论太子。

    不仅将浴佛节佛像流泪、寺外百姓践毙、晏京良家女子被掳等事与北漠之事联系起来,肆意猜想。

    还有将今岁春日热气反常、去岁庄稼旱死,甚至是自家晒在院墙上的果子皮被偷……

    诸如此类鸡毛蒜皮的小事,尽数归于太子身上。

    回到东宫,看到太子静坐,李朝恩三缄其口,宫外的传言一个字也不敢提。

    他感慨,幸好东宫闭门谢客,至少没闹到宫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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