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往异族和亲后: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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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称帝(三)【正文完】“我……

    钟鼓齐鸣,声震云霄。

    在事情平息的两个月后,钟声越的登基之日终于到了。

    金銮殿前,禁军队列规整,文臣武将皆躬身静待。礼官谨遵吉时敲响了预示着新帝登基的龙钟,钟声落下,御道尽头出现了两张年轻的面容。

    百官遵从指引,齐齐跪下恭敬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郗言御随着文武百官一同屈膝跪下,恍惚间,他想起自己即位时的仓促,又想起曾经高台上的那个人是自己,眼下的情形就显得尤为荒唐。仿佛那些往事都变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只有自己沉溺其中,迟迟不愿醒来。

    钟声越即便流落在外这么多年,手段依然高明。他特意将郗如璧母女迎回大加封赏,也网开一面地留了自己一条命。像自己这样坐过皇位的人,能全须全尾地坐在这儿已经是新君开恩了,可眼下权势不再、母妃逝世、兄妹离心,往后余生,自己也只能在新君的防备中度日了。

    他终于还是做了一个被排除在朝局之外闲散王爷,若早知结局,又何必这一路的艰辛?

    郗言御觉得可笑又可悲,原来在绝对的威慑之下,没有圣旨也可以走到这个位置。就像敢造他的反的郗言衡,再比如眼下的钟声越——他甚至是三个月前才认祖归宗的。

    他们衬托着自己十几年的汲汲营营,看起来像是一个笑话。

    礼官高呼起身,郗言御便麻木地站起来,这才看清了钟声越身边的另一个人,正是訾沭。

    訾沭身着玄色长袍,领口处绣着苍狼逐日的图腾,额上的红宝石是这身装扮中唯一的亮色。此刻他静立在高台上,目光深沉而冷冽,是与钟声越截然不同的君王风姿。

    自家新皇登基却有异族君王驾临,这个在郗言御即位时的心腹大患,此刻也成了可以称颂的地方。众人清楚新帝能如此顺利地即位多亏了这位汗王,而这位汗王有元安公主和亲、与新君私交甚笃,已然是云郗的友人,这是前头两位君王都做不到的功绩。

    登基大典的排场很足,细节却砍了很多。钟声越只承了印玺受了参拜,便抬手制止了礼官,转而道:“今日众卿都在,朕有另外一事要说。”

    “二十多年前,我父郗煦曾与一訾陬女子结缘,借她之手获取訾陬的军情。此后却出尔反尔,抛弃了这个女子,并借此重创訾陬。”

    话音刚落,底下就有官员踉跄着跑出两步,诚惶诚恐地提醒:“陛下,这可是登基大典啊!”

    “若没有这段往事,那我是从哪儿来的?”钟声越半点都不在乎老爹的脸面和身后名,还有心思反问,“我都当皇帝了,有啥好不承认的?”

    官员哑口无言,底下的人也不敢再贸然说些什么了。

    訾沭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冷哼。钟声越对郗煦本就没什么好感,况且他此前一直漂泊在外,再大的罪过都怪不到他头上,反倒能借此博一个坦荡清名,他说这番话真是半点都不为难。

    “今日,朕以云郗新君的名义承认这段罪行。”

    钟声越声音中满是威仪:“有过能改,善莫大焉。云郗欠下的债由朕来偿还,子民后世也要引以为戒。”

    “訾陬当年的损失,云郗一力赔付。从今往后,两国边境开放通商,云郗三十年内不取赋税。此外,还要在两国边境立碑篆刻当年真相,以正视听。”

    钟声越还在细说他的规划,訾沭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这些他倒真没跟自己说过。

    訾陬苦心筹谋多年,要的就是一个正名。本以为只能通过打才能得到的结果,却因钟声越身份曝光,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达到,还能得到一个亲近的邻国君主,这本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訾沭合计着不亏,只要在登基这等重要的场合,将两国往事昭告天下即可,却没想到钟声越后续这一连串儿的补偿。瞧瞧,底下的老臣都快被气晕过去了。

    钟声越耸了耸肩,无声道:不要太感动,表弟。以后立场不同了,你只能从我这儿宰这一笔。

    訾沭也微笑:我千里迢迢打到这儿可不是为了送你上去。别墨迹,继续说!

    兄弟俩颇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明明是坚不可摧的关系,看起来好像又有点不对付;各自暗中较着劲儿,但是似乎也在心中为对方留了位置。

    钟声越清了清嗓子,依言继续说了:“除此之外,鸿禧皇帝有姮妃杜氏,前些日子身世大白,是被强掳而来的秭图的嫡公主。目前遗体已经迁出妃陵,由臧玉公主亲自护送带回秭图。”

    “关于对秭图以及三公主的补偿如下,诸位且听我细说……”

    众臣:“……”

    众臣如坐针毡,脸被打得有些疼。

    说什么登基大典,这简直是新君对亲爹的鞭尸啊!之前辛辛苦苦掩藏起来的丑事都被抖了个干净,鸿禧皇帝若是泉下有知,怕不是得气活过来。

    真是不顾及一点儿父子情份啊!

    不远处的城楼上,郗月明遥遥看着这边,听着他们对前人的评判。

    钟声越提前对她说了要在大典上公布这件事,也曾盛情相邀让她来看,郗月明却拒绝了,只因为,她不想再以云郗公主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在宫苑之内的记忆,从来都只有孤独和算计。如今前尘已尽,她所有的心愿也都了了,对这座皇宫、这片故土,再也没有眷恋了。

    她可以是秭图臧月公主的女儿,是訾陬的可敦,是訾沭的妻子,只是,再也不要是云郗宫中的三公主。

    郗月明这几日恢复得很快,已经能走动了,故而拒绝钟声越相邀后,又孤身一人到城楼上来见证这个场面。如今兄长登基,訾陬雪耻,母亲的身份也终于得以重见天日,这是她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她长叹一声,只觉得这口气都顺畅无比。

    日光推移,郗月明抬起手微微遮挡阳光,躲避烈日之际,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大典上的人。

    心愿已了,她要离开了。

    ***

    本是恭维新君表忠心的场合,奈何一直是新君在说话。众人一连听了好几个时辰,终于回过味来,新君好像是在数落先帝的不是?

    他们听得汗流浃背,到最后还是訾沭黑着脸叫停,钟声越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罢了,反正以后上朝有的是机会。

    訾沭懒得理他。

    自己这回出来得太久了,而月儿的身体还未痊愈,他们从未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訾沭的心早就飞回来了,见钟声越磨磨蹭蹭的,他这才开口打断,随即急匆匆地赶回来。

    他回来时,重华宫内空无一人。

    “月儿?”

    室内没有人影,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的。訾沭伸手摸了摸桌上的茶杯,也是冷的,似乎人已经走了很久了。

    室内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訾沭陡然生出一股慌乱,心立刻沉了下去。

    他知道月儿最近的怅然若失,万事已了,心中就觉得空荡荡的,茫然不知前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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