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之莺: 12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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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亲眼看到董自新戴上手铐脚铐,被关进审讯室。他走到办公室,口腔干燥,喉咙灼痛,去倒水喝,却轰然倒下去,口中不停吐出鲜血。

    沈宗野被紧急送往医院。

    他身体里残留的玻璃刺破了胃壁导致大出血,经过紧急抢救脱离了生命危险,体内的玻璃也都重新在手术中全部取出。

    办完这个案子,他好像一瞬间被抽空了身体,明明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却又在清晨高烧不退,呼吸增快,氧浓度下降,再次被送进重症监护室抢救。

    三天过去,沈宗野一直醒不过来,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他不断地高烧,持续性谵语。

    重症监护室外,王有为和几名同事脸色都很凝重。

    医生说:“病人已经呼吸困难,合并肺炎感染了,特效药都用上了,如果一直不退烧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你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护士说:“谁是梁然?他一直在叫梁然。”

    谢天明背过身,擦掉眼泪。

    江凛眼眶红肿,开车去怀城将梁悦带到了病房。

    ……

    沈宗野醒了过来,他听到了梁然的声音。

    但是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却是梁悦。

    是愤怒的梁悦,流着眼泪的梁悦,她满眼的痛苦和仇恨,瞪着他说:“你的命是我姐姐救的,我不允许你浪费她的命。你不配死,我要你活着,一直记得我姐,永远不能忘记她。”

    一行泪划过沈宗野挺拔的鼻梁。

    他退烧了,身体炎症得到控制,逐渐好转,转到普通病房里。

    谢天明和何谨峰轮流在医院陪护他。

    今天谢天明来得早,和何谨峰换着班,两人聊起局里的事,何谨峰走时和沈宗野打招呼,让他振作点,又叮嘱谢天明:“谢帅,好好看着他,有事给我打电话。”

    谢帅。

    谢天明已经不叫卧底的化名了,叫回他的本名谢帅帅。

    同事来看沈宗野时,叫的也是他的真名,沈淮宗。

    他现在叫做沈淮宗,他已经不是沈宗野,不是那么案子里卧底的毒贩,也不再是梁然习惯的那个名字了。

    “沈哥,今天感觉怎么样?”谢帅帅坐在他对面的病床上,“那些玻璃好凶险,医生说差点划破你喉返神经,真是万幸啊,不然你都不能讲话了。”

    沈淮宗侧过脸,看着窗外。

    一阵风过,吹动病房外绿色的梧桐树,叶子飘落在窗台上,阳光在晃动的绿叶里明灭斑驳。

    沈淮宗说:“小谢,我今天想喝一杯热饮。”

    “好,我去给你买!”谢帅帅很高兴,总算有了些笑脸。

    “我家里二楼的抽屉里有一串沉香,和梁然给我的情侣戒指,你顺道帮我带来吧。”

    “行啊,还有什么要拿的?”见沈淮宗终于肯主动说些话,谢帅帅很是高兴。

    “我衣柜里有一件黑色衬衫,胸口有银竹,我想换这件衬衫。”

    “没问题!”谢帅帅说,“早点清醒过来吧,沈哥,你要好好的,嫂子在天上能看到。”

    沈淮宗抿起薄唇,笑了笑。

    谢帅帅开车为沈淮宗拿回了这些东西,沈淮宗在他的帮助下换上了衬衫黑裤,戴上了沉香手串和戒指。

    “谢谢。”沈淮宗接过谢帅帅递来的雪梨水,“好像凉了。”

    谢帅帅摸了摸,还是温热的。但沈淮宗说凉了就是凉了,他马上说:“我再出去买一杯,马上就回来。”

    病房里只剩下沈淮宗。

    他下巴青色的胡茬已经清理,面容干净,身上的衬衫也显得他英隽有神,恢复了往昔的英气。他从病床上坐起来,看着窗外。

    满目摇晃的绿,阳光无限地明朗。

    起风了,是个好天气。

    沈淮宗将输液瓶上的管子拔下,空气瞬间涌入输液管中。

    他调快了输液速度,输液管中最后一段药水进入了静脉,空气也瞬间涌入。

    “梁然,起风了,我带了你爱喝的雪梨水。你来接我吧。”

    他躺回病床,抚摸着沉香上那颗有裂痕的蓝色翡翠。

    他们不会知道他在昏迷中听到了梁然的声音,可是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梁悦时的失望。

    他们不会知道明明他在昏迷里又见到了梁然。

    梁然在笑,她的笑依旧清冷,像绿野上高悬的月亮。

    他躺在那片绿野上,她笑着拉他起来跳探戈。

    他的梦明明那么好。

    明明他已经见到了梁然。

    “淮宗!”

    江凛冲进了病房,看到眼前场景失声喊大夫。

    江凛拔掉沈淮宗手背上的针头,惊得嘴唇抖动。

    沈淮宗呼吸困难,想挣开江凛。

    医生和护士冲进病房,将他脚位抬高,身体朝左侧卧,紧急罩上氧气,飞快推进观察室里。

    幸好江凛发现得及时,进入他静脉中的空气还不多,否则马上就会造成严重的空气栓塞,无力回天。

    谢帅帅在病房门口受江凛的训,懊悔极了。

    刚才是谢帅帅下去买奶茶时撞见了江凛,江凛一听觉得不对劲,二话不说冲上了病房。

    沈淮宗服过药,那些空气已经排出了体内,对他的生命没有任何威胁。

    他在痛苦。

    江凛说他的命是梁然救的,他不能辜负梁然。

    可他太想见到梁然了。

    他知道活下来才对得起梁然,但是他闭上眼睛的话却能见到梁然。

    他想见她。

    他想抱到她的身体,听到她的声音。

    他的身体很痛。

    胃部的手术伤口和背部腰部取玻璃的微创伤口都很痛,他想见到梁然,只要梁然抱一抱他,他就不会痛了。

    他无法接受现在的生活。

    他不敢回家,不敢回到梁然居住过的房子。他无法接受推开门再也看不到她,他无法去适应没有梁然的生活。

    以后还有那么长,他要怎么过?

    他想见到梁然,他只想见到她。

    江凛认真看着他:“淮宗,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梁然离开了,但是你面对现实吧。她是因为爱你才去找你,她是一个理智的人,做的决定都是深思熟虑的,你不想知道她给你留了什么吗?”

    这一声让沈淮宗睁开眼睛,手指颤动。

    江凛身后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叫严津,是梁然的律师。

    江凛这趟来就是因为乔思嘉告诉他梁然的律师在找沈淮宗,他才带着律师过来,万幸救下沈淮宗。江凛说,这次救下他的也还是梁然。

    “如果不是梁然,我今天也不会过来。你先听听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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