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上位指南: 10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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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想好许多话题,有好多话想说来着,没成想一张嘴全是碎碎念,柴米油盐特别俗气。裴野一面说一面观察脸色,一句‘不然我搬回来吧’没能起头,崔真真说她到了。

    行吧,白铺垫那么多。

    今天来不及,最关键的话只能放在明天说,后天,也可能是大后天。总有机会的。

    “就算再烦我、不想要我的东西,别的算了,这个暖胃,还能垫一垫。”

    他再一次递出牛奶,怕冷了,一直搁手心里捧着温着,都没敢往衣服里塞。口吻中掺杂着近似于恳请、示弱的情绪。

    崔真真已然走上台阶,倏忽停下来。

    “你相信时书雅说的话么?”

    裴野没吭声,手臂悬在空气中。

    以他的脾气,听到那些话,本该立即大声驳斥回去,绝不允许任何人抹黑崔真真。可他不是傻子,至少没有那么傻。

    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桩桩件件,一两次可以说成偶然,全部叠加起来只剩下一个结论:一切看似偶然的连环事件下,其实隐藏着人为的痕迹。

    “所以你没说谎,你真的知道。”

    崔真真笑了一下。

    “从什么时候开始?”

    “应该比生日早一些?”

    裴野抿唇不语,都有点不像他了。

    事情说来也简单。

    通过秋令营,时书雅发现崔真真的存在,感受到威胁。后来她又主动挑衅,形同火上浇油,时书雅便派人暗地里跟踪调查。

    动静不算隐蔽,瞒不过系统。以防万一,崔真真才冒险找上裴会长,用一套帮忙筛选继承人资格的烂话术换取保护。

    有yk保驾护航,就连对她愤恨不已的高民雄都无从得手,遑论时书雅。那么,自尊心极强的书雅小姐会怎么做?

    不单她和她的妈妈,一旦发现自己竟被掣肘,甚至无法对区区全素儿、李允熙一家人下重手,她还能怎么做?

    可想而知。

    宋迟然古怪,南在宥敏锐,高镇浩不发病时勉强能跟机警沾点边,本以为裴野是最迟钝的那个。崔真真特意挑明利用,把人赶走,防的就是这一手。

    虽然提早做好准备,时书雅对她调查倒详尽到令人惊讶。刚刚她还在想,要是裴野露出难以接受的表情或把周淮宇也牵扯出来,她该怎样应对。

    没想到前者的答复如此出人意外。

    “那些事不重要。”

    好半晌他才闷出一声,眼神别开又慢慢转回来,带着一股可怜的倔强。

    “反正是我先欺负你,你想报复回来也没什么,我认。就是,你要是报复,或者没完,能不能告诉我大概还有多久?等你消气,我还是想……住回去。”

    “跟寒假一样。”他哑声道。

    裴野没有喜欢过女生,不清楚原来被自己喜欢的人厌恶是这么煎熬的一件事。

    近大半个月来,除却上班,他提不起兴致做任何事,但凡没事做就想跑到学校附近悄悄看看她,想找她说话,像普通朋友那样。

    哪怕邻居也行,住得近就能经常见到面,遇到了还能相互打声招呼。

    他快嫉妒死全素儿了。还有那个李允熙,一脸傻相,居然能每天与崔真真一起说说笑笑。

    宋迟然周淮宇再惨好歹能去学校,光明正大和她出现在同一个场所里,不像他,躲躲藏藏,臭水沟老鼠似的,运气好能远远地多瞄见两眼,更突出了平时见不着的难受。

    好比那天晚上的蛋糕,第一口其实是甜的,毕竟蛋糕原本就是能让人幸福的东西,第二口开始变苦。

    那份苦涩好似混入血液,驻扎在他的身体里,至今代谢不掉。实在太折磨了。

    裴野受不了。

    难得对方肯听,他语速极快、近乎慌乱地诉说着。

    内容很多,又杂又乱,崔真真没用心听,总结起来一个中心思想: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他不问,不计较,以后也一样。

    随便她想干嘛都行,他都配合,只要别赶他走。赚钱上交工资、跑腿、做家务活、搬重东西……他能做的事情有很多。不要别的。

    他只想就在她身边。

    多奇怪。

    崔真真不免摘下一只耳机,回头问:“就算我挑拨离间,让你挨打、你们兄弟决裂,害你姐、小夏、金管家都被牵连。你的意思是,这些你都不在意?”

    “对!”

    “失去继承人的身份,没钱没势被人看不起也没关系?”

    “没关系。”

    裴野快速应答,答得斩钉截铁。

    风吹得塑料袋稀里哗啦响,细长的耳机线垂挂下去,宛若绳索,一圈一圈抵着心脏收紧。

    他在等待处决,将死的犯人期翼原谅。

    崔真真不是瞎子,别人对她好,她肯定也会对别人好,全素儿和李允熙就是最好的例子。裴野的确做过错事,可他不惜一切弥补,以为她会有所动摇。

    ——看在他这么坚定的份上。

    然而裴野也好,时书雅也好,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生来便高高在上,立足大众的脊骨上,只需伸一伸手,便能够到月亮,却为所谓喜欢、单方面的爱意目空一切现实物质,甚至放弃自我,竟然容许自己陷入如此被动卑微的处境中。

    他们在想什么?崔真真不明白。

    她想,她永远无法理解。

    “你该走了。”

    她转回身,继续朝自己的目的地走。

    兜头一盆冷水浇得裴野浑身发寒,他白着脸,脸色难看,目送女生背影消失在建筑物里。转过身,酸胀的眼睛被阳光刺得几乎睁不开。

    ……别太丢人啊。

    他咕哝着,伸手揉一下眼眶。

    垂头丧气地原路往回走,撞见宋迟然——弯着背、身形散漫地坐在公共长椅,拿个本子涂涂画画。

    立刻摆起臭脸色,没好气地呛他:“看个屁,有钱吃饭么,还画画。”

    语气不加掩饰的嫌恶。

    同样离开家,一个主动一个被动,后者给集团造成巨大亏损。宋老狗吞了个哑巴亏,恨不得活撕罪魁祸首,猜也晓得没那么容易放过宋迟然。

    断资金那叫小事,总归不差儿子,只要他狠得下心,杀人泄愤都算不得大事。否则姓宋的干嘛天天窝学校里?图人多难下手呗。

    纯属自找。

    以前称兄道弟,现在多瞥一眼都嫌反胃。裴野抬脚就走,身后传来一声轻慢警醒:“我要是你,就不会替她承认那些事。”

    什么意思?

    裴野没懂。

    晚上要上夜班,等他下班,世界一片灰暗,街道上荒芜冷清,只剩三两家亮灯的早餐铺备料,垃圾车滚过地面放出大片尾气。

    他租了一间地下室,在崔真真从前的家隔壁,朝向、房间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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