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陪我夜观天象: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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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是可以。”江望榆迟疑一瞬,选择答应,说不可以的话更加奇怪,“但有时候可能是‘家妹’在家。”

    听到她主动提起她自己,贺枢顺势问:“我那天是不是打扰到她了?”

    “没有。”

    “那她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上门探病还带只猫。”

    “不会。”她努力想了想,试图假扮自己,“她跟我说你人挺好的,还特意借了书过来。”

    贺枢眼中笑意更深,“嗯,下次我再去拜访她。”

    江望榆看看他,莫名想起之前叶官正问她有没有定亲的话,嘴比脑子更快:“你要给她说亲?”

    “什么?”贺枢实在没能跟上她的思路,心念一动,“那你觉得什么样的郎君才配得上她?”

    “嗯……”她被他带偏思绪,回想江朔华往昔的言行,从兄长疼爱妹妹的角度出发,“首先要家世清白,品行端正,样貌不能太差……”

    贺枢突发奇想地问了那么一句,没想到她会这么认真地回答,不由自主地认真记在心里。

    前面几条都符合,他无意识地抿出点笑意,忽然听到她说:“……最好年龄比她小。”

    “为什么?”贺枢一愣,追问,“她不喜欢年纪比她大的男子?”

    “可能?也许?”江望榆兢兢业业地扮演自家兄长,“这个我不大清楚。”

    他比她大了一岁。

    贺枢捏捏眉心。

    “你困了?”她误会他的动作,仰头看向夜空,“已经丑时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确实很晚了。

    贺枢答了声好,走出角院,脚步一顿,踅转回到院门口,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不得不嘱托道:“以后不要随便压在别的男子身上,那样不好,很失礼。”

    “我以前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江望榆压低两分声音,“当时情况紧急,我怕你因为直呼圣上名讳受罚,有些着急,以后保证不会了。”

    贺枢心中稍安,等她锁紧院门,方才离开。

    江朔华已经复明,从那天在江家的情景以及前天江朔华到观星台当值来看,两人正在暗中筹谋换回彼此的身份,并且不希望被其他人知晓。

    这一猜测,当他再次前往观星台,看见在台上值守的江朔华时,得到了证实。

    之后又观察两天,等到九月初一,贺枢特意去了一趟观星台。

    白天光线充足,江朔华淡定自然,言行举止暂时看不出什么错。

    贺枢只当不知,待到申时末,注视对方匆匆出宫,回到万寿宫,拿起一卷天文书。

    最好的办法是罢免官职,让她离开钦天监,这样一来,她假扮兄长、冒领朝廷官员身份一事将无声无息地沉寂,无人知晓。

    可一旦被贬出钦天监,江家藏在家中有关天文历算的书籍全部都会被没收,不得私自研习,至少五年内不得举荐重回钦天监。

    以她对天文的热爱……贺枢轻轻摇头,仔细抚平书角。

    罢了,不算麻烦,只是要做多手准备。

    “已经一个多月了。”贺枢小心放好书,“叫冯斌明天来见朕。”

    *

    “啊啊啊!我说!我说!”

    冯斌一身黑色劲装,一脚踢掉老虎凳上两块砖头。

    刑讯牢房只在墙上开了一小扇窗,方方正正,外间的日光照进来,驱散黑暗,像是特意留出来的一线生机。

    一个火盆,装满碳火,几根烙铁烧得红通通的。

    被反手绑在凳子上的男人顿时大口喘气,头发散乱打成死结,脸上青青紫紫,大腿的衣服破烂不堪,露出一个硕大通红的烙印。

    冯斌冷漠地瞥了一眼,直接将记录下来的供词递到面前,“按手印。”

    男人哆哆嗦嗦地抬起手,十根手指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是好肉,不停打颤,终于按下指印。

    冯斌叠好供词,吩咐心腹:“看好了,别让他轻易死了,否则自己去领罚。”

    快步走出牢房,冯斌迅速去沐浴,穿上拿熏香熏过的官袍,确保闻不到任何血腥气,重新整理奏章。

    “大人,去彭城的弟兄们回来了。”心腹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低声禀道,“还有,您吩咐我们盯着的那个院子,今天终于有人去了。”

    冯斌拿着奏章的手一顿,“叫他们立刻来见我,还有继续盯紧院子,无论是谁,都把证据收集齐了。”

    “是。”

    风尘仆仆的四个人大步走进书房,随即关紧屋门,依次落座。

    “时间紧,我就不说什么客套话了。”冯斌神情凝重,“一刻钟后,我要进宫。”

    为首那名锦衣卫沉重点头,从怀里取出一份密章,双手恭敬奉上。

    冯斌接住,一边翻看,一边听几人禀报。

    听到最后,他猛地一拍桌子,几乎在桌面砸出一个浅浅的印记。

    “你们一路劳顿,先回去休息。”冯斌起身,妥善装好两份密章,“你们在彭城的经历不得透漏一字一句,最近不要离京,圣上或许要召见你们。”

    稳妥安排一番后,冯斌匆匆赶往西苑,隔得老远便看见曹平停在万寿宫外,连忙上前,作了个揖。

    “曹掌印,圣上今天心情好吗?”

    “嗯?”曹平看了冯斌一眼,心中暗暗警醒起来,“我觉得应该还算不错。”

    冯斌道了声谢,随曹平一起进殿。

    殿内安静,只有天子坐在休闲的长榻边,手里捧着一卷书。

    “坐吧,不必多礼。”

    冯斌犹豫一瞬,

    选择干脆利落地行礼,随即双手向上,恭敬地奉上供词与密章。

    曹平接过,放在天子面前的小案几。

    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天子翻阅时,纸张摩挲发出的细微声响。

    一声短促的轻笑打破满室寂静。

    落在冯斌耳中,不可避免地打了个寒颤,他不敢再继续坐在锦凳,迅速站起,垂首站定。

    “朕是不是太仁慈了。”贺枢轻轻一丢那份密章,“当初不该判流放千里,而是直接判枭首,你们说是不是?”

    冯斌与曹平迅速跪下,不敢对视,又不敢不答话。

    “陛下仁慈宽和,是韦谦彦枉顾陛下圣恩……”

    “朕不想听这些话。”贺枢的声音骤冷,“韦谦彦既然冒这么大的风险,胆敢拿死囚顶替陈丰,所图必定不小,而你们查到的那个宅子,或许就关着陈丰。”

    “臣失职,未能及时察觉韦家变动,请陛下责罚。”冯斌一脑门磕在坚硬的金砖,“臣现在就派人去搜查宅子,必定重新抓捕陈丰。”

    “顶替罪员,绝非一个人能完成,与之相关人员全都抓回来。”贺枢冷静吩咐,“韦谦彦不会坐以待毙,那些人证物证务必保护好。”

    他看了一眼跪在底下的两个人,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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