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陪我夜观天象: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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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声谢,目送他离开里间,迅速下榻,转进屏风后。

    环顾一圈,确保没有什么问题,她迅速脱掉衣服,穿上新的干净里衣,顺手摸摸身前的束胸布。

    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同样湿得能拧出水,黏在胸前,很不舒服。

    但也不能换。

    她穿好新的干衣服,抬手摸了下头发,摸到一手的水。

    江望榆只得解开发髻,一边分出两分心思注意屏风外的动静,一边用干燥的棉布勉强擦干头发,重新束发。

    从头到脚检查一遍,她挽起有些长的裤筒和衣袖,走出屏风。

    先前那名宫女正巧走进来,托盘里放着一碗药,比划两下,示意尽快喝药。

    “多谢。”

    药闻起来很苦,江望榆端起碗,轻抿一口,苦味浓郁,顿时一股恶心反胃感涌上来。

    她硬生生地咽回去,捏住鼻子,一鼓作气地喝完,用力按抚胸口,压住那股恶心感。

    抬头对上宫女担忧的目光,她挤出点笑:“我没事,辛苦你了。”

    停顿一下,她又问:“你认识元极吗?”

    宫女点点头,拿起空碗往外走。

    江望榆跟着走出去,看见坐在官帽椅里的人,并没有其他人。

    “感觉怎么样?”

    “还好。”她摸摸肚子,“就是感觉有点饿。”

    “去取早膳。”贺枢说,“大橘没事,我叫人带它去找医师了,情况不算严重,要养一段时日。”

    “没事就好。”她念叨两遍,想起拼命保护自己的橘猫,抿紧唇,“都是因为我的警惕心不够高。”

    “不是你的错,是刘益心思歹毒,与你无关。”

    他的语气淡淡,江望榆却莫名感觉一股寒意,搓搓手臂,连忙问:“刘益呢?”

    “胆敢在皇宫伤人,不可轻饶,被侍卫抓住了。”贺枢顿了顿,“你可以讲一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好。”

    听完来龙去脉,贺枢紧紧抿唇,“抱歉,是我安排不够妥当,被人钻了空子,平白无故让你遭此一难。”

    “不是你的错!”她急声反驳,“是刘益心思歹毒,而且你还救了我。”

    屋外响起脚步声,先前那名宫女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饭,走进屋。

    “你先吃早饭。”

    贺枢说完,起身走进里间,过了会儿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张纸。

    江望榆拿起一块蒸卷,一口气吃了大半,又吃了其他几样,填饱肚子后,她擦擦嘴,问:“你那边也是被人传了假消息吗?”

    “不是,我本来打算抱着大橘去找你,但它突然不肯,到处乱跑,我去找它,在宫墙转角碰到你了。”

    贺枢停顿一下,展开纸,“以后你记住这个才是我的字迹。”

    纸上写着永、心、山、日、月等几个字,字体匀称端正,末尾笔锋凌厉,暗藏刀光。

    她认真看了半晌,记在心里。

    经过今天这么一遭,她跟刘益算是结了死仇,往后必定不可能再和睦相处。

    “我要想办法离开观星台。”她越想,眉眼越皱成苦兮兮的一团,“难道真的要辞官吗?”

    “错不在你,该离开钦天监的是刘益。”贺枢声音微冷,“这两天你在家好好休息,不用去观星台当值,我会帮你向吴监正告假。”

    胸前湿成一块,江望榆也想早点回家,连忙起身:“那麻烦你了。”

    贺枢送对方出殿,派人暗中保护送出宫,方才转回屋内。

    “陛下。”曹平领着先前那名宫女,站在下首,“老奴已经屏退殿外其他人。”

    贺枢轻轻颔首,直视宫女,“你都看到了什么?”

    宫女站直身,转头露出戴着耳坠的耳朵,食指特意点在耳垂上的耳洞。

    然后,宫女仰头露出脖子,手指往下滑,停在平常男子长喉结的位置 ,滑动两下,示意平坦没有凸起。

    紧接着,宫女的左手越过锁骨,停在胸口的位置,按了两下,手掌曲起,在空中虚虚画出一道弯。

    最后,宫女

    指着自己,重重点头。

    她是女子。

    贺枢缓缓阖上眼睛,吩咐曹平照顾好宫女及其家人。

    曹平应是,亲自领着宫女出去,过了片刻,领着冯斌进来。

    “刘益关在诏狱,不要让他轻易死了。”贺枢的声音淡淡,“先从钦天监开始清理那些害群之马,西苑也要清扫干净。”

    冯斌与曹平深深埋头,同时应声:“臣遵旨。”

    “此外,还有一事。”

    贺枢再次开口,语气平稳,仿佛过往相处皆为云烟,恰如一位合格的帝王,淡漠冷静。

    “你再去查一查‘江朔华’,从她接受诏令入朝,她在钦天监和哪些人有所往来,背后是否受人指使,全部查清楚。”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仿佛要大难临头了

    回到家, 江望榆直接冲进屋里,换下尺寸不合的长袍,最重要的是脱掉湿透的束胸布。

    重新换上自己的衣服, 她浑身轻松,摸摸胸口, 反复回想醒来见到那名宫女的情景。

    当时她还穿着里衣, 束胸布也没有解开, 而对方神情自然,没有大惊失色。

    正常而言,如果发现一名男子实际是女子,不会像那名宫女那般淡定。

    江望榆琢磨半晌, 暗自决定最近要谨慎,以不变应万变。

    她走进正屋, 略去那些惊险的细节, 只简单讲自己跟同僚起了冲突, 不慎落水。

    “阿娘,哥哥, 我没事。”她扬起嘴角,语气故作轻松, “幸好元极及时赶过来了, 我刚才穿的衣服也是他帮忙准备的。”

    “确实要感谢那个叫元极的孩子。”董氏紧紧拉住她的手,“榆儿,你有没有感觉发热或者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找孟大夫。”

    “我感觉挺好的。”

    喝了姜汤跟那碗苦药,现在除了喉咙有点痒以外,江望榆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反握住母亲的手,靠在母亲肩膀。

    “阿娘, 我想吃您做的糟瓜茄。”

    董氏摸摸女儿的脸,“我这就去做。”

    送走母亲,她坐直身子,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兄长,他神情平静,手却紧紧抓住竹笛,手背青筋暴起,指骨泛白。

    她轻声道:“哥哥,我……”

    “阿榆,我明白。”江朔华打断她,“你不用说。”

    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江望榆勾起兄长的手,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晃了两下,甜甜笑道:“哥哥,我听你吹笛子。”

    江朔华握住她的手,笑问:“想听哪首?”

    “《婵娟》,哥哥亲自写的曲。”

    江朔华擦拭两遍竹笛,缓缓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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