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潮: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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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齐声说新年快乐,中途花雅接了于佳阔他们的电话,背景音里,是他们家人团年的声音,于佳阔大声说,小椰!今年海边放了好多烟花!祝你新年快乐啊!

    花雅听见于佳阔带着口音的语气,彷佛置身于那个生活了十几年咸湿的小县城中,笑着回,嗯,收到了,也祝你们新年快乐。

    这顿年夜饭不搀和任何杂质,是彼此都真切希望新的一年能够快乐,喝到最后算不上醉,就是有些微醺,其中酒量最不好的苗禾已经倒了,花雅扶着她去卧室休息,轻轻关上门,看见江旋在厨房洗碗,席恒在整理饭桌。

    花雅头有点儿晕,靠在卧室走廊的墙上,抱手看着不停收拾的两个男人。

    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持续了一个小时的烟花逐渐消声,偶尔能听到小区底下还有人玩着雪点仙女棒的小孩儿声音。

    “给你热了点儿蜂蜜水,”江旋端着杯子出来递给花雅,“喝点儿。”

    花雅长睫缓慢地眨动,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江旋刚刚说了什么,他接过,红唇紧贴杯壁,小口小口地喝着蜂蜜水。

    江旋盯着他,觉得喉咙有些干,不知道是地暖开得太高还是喝了酒的原因,他感觉身上很热,后背已经出了汗。

    “今晚,你和席恒在这儿将就一下,”花雅说,“但客厅只有一个沙发,要么就在卧室打地铺,你俩商量商量。”

    “嗯。”江旋滚了滚喉结。

    花雅走进卧室,翻出棉被和床垫铺在地上,席恒路过侧头,看见他跪地微微塌腰,红色毛衣往上带了一截儿,露出纤瘦的腰肢以及并不明显的腰窝。

    “你睡哪?”席恒出门,站在灌风的走廊,和江旋抽着烟败火,让冷风吹得清醒一点儿。

    “都行。”江旋被烟熏得眯眼。

    “我睡卧室。”席恒说。

    江旋黑眸骤然落在他脸上。

    “怎么,你也想睡卧室啊?”席恒咬着烟挑眉说。

    江旋冷笑,“赌一把。”

    “行,怎么赌。”吃完饭,他俩假装维持的和气悉数崩塌,剩下的全是争锋。

    “微信跳一跳,会么?”江旋说。

    “跳一跳?”席恒思索了半天,“这什么玩意儿?”

    江旋掏出手机,把游戏打开给他看,“你先适应几把,感觉可以,咱俩就赌这个。”

    席恒看着这弱智游戏,“不用试,直接来。”

    “我的建议你还是试一试,”江旋嘲讽地看席恒狂妄的模样,“别待会儿说我欺负你。”

    席恒盯了他几秒,薄唇抿着,听对方这么说,他还是单人模式玩了几把,而后摸出游戏的规律,总结听声辨位就行。

    “可以了?”江旋问。

    “嗯。”席恒说。

    江旋创了个房间,把席恒拉了进来,缓缓地说,“谁跳死谁睡沙发。”

    游戏开始。

    两个小灰旗你一回我一回,谁也不让谁,席恒的确嫌弃它是个弱智小游戏,但和江旋比赛的过程中,他收起先开始的吊儿郎当轻蔑的心态,聚精会神地操控着小灰旗。

    他抬头瞄了江旋一眼,发现对方游刃有余,丝毫没有他高度紧绷的状态,似乎是对这个游戏了如指掌,玩了很久了。

    直觉着了对方的套,席恒只能更稳地操作。

    其实看他俩的画面是很诙谐且非常具有反差感的,两个一米八几高挑挺拔的男人,各自手里夹着一根烟在那玩儿微信跳一跳,神情专注,好像是不得了的大事情。

    他俩出来都没穿外套,各自穿着单薄的卫衣和毛衣,凌晨走廊的风燃烬烟头,手指已经冻得僵硬了,唯有指尖能感觉到烟头的灼热。

    “你俩站在外面干嘛呢?”花雅都洗漱完了没在客厅找到人,看见椰子蹲在房门打开的门前,瞅着走廊外边儿。

    席恒听见花雅的声音,手一抖,小灰旗没把握好力度,跳的超出方块距离死了。

    “输了,”席恒收起手机,回答花雅说,“抽了根烟。”

    “外边儿怪冷的,抽完就回来休息。”花雅被寒风吹得咳了声。

    “嗯,你快进去。”江旋转头嘱咐说。

    “这游戏你之前就玩过儿吧?”席恒冷沉地看着他质问。

    “玩过,”江旋大方承认,“小椰也玩过,你不知道吗?”

    席恒神色一僵。他陪在花雅身边这几年,是真没发现花雅玩这个游戏,江旋的语气带着浓浓宣誓主权的味儿,太他妈冲了,在炫耀他和花雅的曾经,在向他剖露少年时候的感情。

    “玩过又怎么样,那都是过去式了,”席恒往前一步,露出笑容,“现在他再也没打开过那个游戏,你说是什么原因啊,江主任?”

    他没等江旋回答,径直走进客厅。

    花雅躺在床上睡得都有些迷糊了,听见自己的卧室房门轻轻一关。

    他翻了个身,也没看来人是谁,只是困得不行的嗓音沙哑说,“地铺打好了,直接睡就行。”

    进来的人没应声。

    他被书桌上的小锦盒所吸引到了,轻步迈了过去,没有着急打开,而是看着那张合照愣了神。

    照片上一群穿着班服的学生笑得开怀,肆意明媚,背后是长长的白杨大道,最上放打印的红色字体是“桐县南城中学高三理三全体师生合影”。他视线一直扫,最终定格在最后一排两个身材高挑的少年身上。

    长发,寸头。

    寸头手臂搭在长发少年的肩膀处,两人的头挨得极近,纯真又美好。

    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才记起手里还拿着一个锦盒。

    这是花雅那会儿找非洲的照片顺手搁在书桌上的盒子,忘了放回去了。他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用黑绳儿套着的貔貅指环。

    他心脏像从高处落下,狠狠地栽进深渊谷底,耳边冲嗤嗡鸣。

    “江旋?”花雅的声音从他背后响了起来。

    第75章 第 75 章

    卧室被花雅开了个床头灯, 室内光线并不强烈。

    江旋闻言转身,深邃的五官掩匿在暗处,那道炽热的双眸却是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床上的花雅, 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拿着貔貅指环, 随后紧紧一握, 玉石冰凉的质地以及貔貅分明的棱角硌在他的手心。

    似是提醒着他, 这代表着什么。

    十七岁那年,在狭窄黑暗的乐器室,他亲手给花雅套上去的。

    一瞬间, 他仿佛已经不是在能下雪的酒泉, 而是在海浪哗哗燥热无比,蝉鸣喧嚣的桐县。

    江旋脑子里全然宕机, 面对肖想七年的花雅面孔, 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花雅还留着指环,他依旧留着头绳儿, 可用来说明什么, 太浅显了。

    “拿回去吧。”花雅长睫下垂, 轻轻地说。

    拿回去?

    江旋浑身如同冰水倒灌僵硬, 麻木不堪,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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