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冬心跳: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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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而锐利,忍无可忍,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衣服往楼梯扯。

    “上楼。”-

    书房内。

    贺绅旁若无人地打开笔记本办公,慢条斯理地敲击键盘,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对方开口。

    南尔自知耐心耗不过他。

    坐在书架边的沙发里,手机在虎口像个永动机似的旋转不停,忽然手一松,砸进松软的地毯里,他没话找话:“刚进来发现公寓里里外外都铺了地毯,洁癖升级了还是怎么。”

    问完,他就慢半拍地懂了。

    朱伊伊怀孕,怕她磕着碰着。

    靠。

    南尔捡起手机,仰躺,斜着眼问:“你跟朱伊伊复合是不是……因为孩子?”

    一直懒得搭理他的贺绅停止滑动鼠标,掀开眼皮,不带半点玩笑情绪道:“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见这句话。”

    “有没有孩子,”他一字一顿,“我跟她都会复合。”

    空气再次陷入凝固中,南尔说不上来心里那点郁闷的感觉从何而来,可能太微弱,微弱到连一点尾巴也抓不住。他也没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燃,道:“你跟朱伊伊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看好,觉得你俩不配。说心里话,我也没觉得你多喜欢她,无非就是你妈天天用联姻的事逼急了你,于是你迫切想找个女人搪塞她,当挡箭牌。”

    他昂起头,像是在回忆:“就像你俩分手那天,你也就冷着脸跟我打了一下午的台球,不知道的人,只会以为你没谈成一桩生意。”

    除却通风的阳台,室内任何地方都不能有烟味。

    贺绅抬脚迈近,夺过南尔手里的烟,反驳他的话:“那是因为我认为我跟她只是吵架。”

    产生摩擦与争执,是在一起生活的情侣间无法避免的事。

    争执,磨合,再争执,再磨合。

    然后找到彼此相处的最佳方式。

    “我从没想过要跟她分手。”

    “南二,你知道我确定朱伊伊是真的想要跟我断干净的时候,”贺绅点了点左心口,白衬衫凹陷下去一小块,“这里什么感觉吗?”

    燃烧的香烟被他摁近桌面的白色纸张,灼烧出一个火星燎原的洞。

    “就像这样,”他说,“疼得说不出话。”

    一门之隔的外面。

    朱伊伊停下回卧室的脚步。

    就站在半开的门缝边,里面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全听进耳朵,长发披散下来挡住大半张脸,眼睛虚焦地盯着地毯。

    贺绅想跟她复合真的不是因为孩子,不是因为她怀孕而想负责。

    这个困惑她许久的问题终于得到答案。

    可以走了。

    可以回房了。

    可以去睡觉去发呆去打游戏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但朱伊伊的双腿挪动不了半分,谁在操控着她的身体,往书房走了一步。

    透过半遮半掩的门缝,隐约窥见南尔坐在沙发里。

    贺绅站在书桌边,持续燃烧的烟蒂将白纸灼烧地只剩下半个角,他甩了甩,灭掉一点火星,将烟蒂与白纸扔进垃圾桶。拉开抽屉,里面备着随时可用的男士香水,往腕肘间喷了点。

    是冷杉的味道。

    “南二,以前我没对谁动过感情,比起做生意,在爱人方面,我是一个天赋极低的差生,”贺绅微微停顿,“但如果对方是朱伊伊的话,我希望能拿到满分。”

    “让她觉得,如果她想结婚的话,我会是她的第一顺位。”

    心再次被抛进深海,浮浮沉沉。

    第65章  做老公就要会哄老婆。

    在朱伊伊离开后的须臾, 贺绅站直腿,侧过身, 才发现书房门开着一指粗细的缝隙。担心残留的烟味漫延进走廊,打开一体式通风系统,换成清新空气后关闭程序,他看回南尔,话里含有赶客的意味:“还有没有事?”

    他这一提,南尔才想起自己回国找他真正的目的。

    谁料在机场被秘书一番话打乱阵脚。

    南尔撑着脑袋,懒散地开个话锋:“洛杉矶的游戏公司我以南家的名义收购了。”

    “可以。”

    “到你嘴边的肥肉被我抢走,就这么大方?”

    贺绅一手解决对家公司, 论收购,也应是时瞬集团。不过他并未多在意,游戏只是时瞬未来发展趋势的一个垂直方向, 一家游戏公司有或无意义不大。他回到办公桌处理公务:“你想要就收走,就当感谢你这短时间为时瞬劳心劳力的报酬。”

    南尔腹诽他打官腔一套一套的,翘起二郎腿,两手一摊,半认真半开玩笑般带出正题:“对了, 集团内鬼不是查出来是技术部的副经理吗, 证据确凿, 人都进去了,你怎么好端端的还让章特助去查——”

    话音戛然而止。

    他没提那个名字, 希望只是自己搞错了。

    贺绅替他开口:“吕珮吗?”

    南尔怔住, 疑惑在心头盘旋一阵后转为震惊:“你真的查珮珮?不是, 机密文件泄露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咱们三个可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从纽约到国内二十多年的交情, 知根知底,你查她干什么?”

    “我只是在做一个集团负责人该做的事,”贺绅揭开一支钢笔,行云流水地写着字,“谁有嫌疑,查谁。”

    三人里数吕珮年纪最小。

    长这么大,南尔一直把吕珮当妹妹,更何况他心里清楚,吕珮喜欢贺绅,绝对不可能做出有害时瞬集团的事情。

    “珮珮有什么嫌疑?她是美术部的总监,跟技术部完全搭不上边。再说,文件泄露的那段时间,她人都在外地出差,还给时瞬拿下一个超季度利润的项目,你怀疑谁不行怀疑她?”南尔的视线落在他签字的地方,字迹工整,如他此时的态度般云淡风轻,看地人一肚子火,“难不成以后出点什么事你也会怀疑我?”

    “如果你有嫌疑的话。”

    “你就一点都不相信她吗?”

    贺绅只淡淡地抛出四个字:“清者自清。”

    这话真给南尔气着了,他看重三人二十多年的情谊,贺绅却无动于衷地仿佛只是怀疑一个毫无交集的下属。

    他猛地拉开书房门,想要狠狠地摔上泄愤,转念想到朱伊伊或许正挺着肚子站在公寓某个角落,听见砰响会吓一激灵,南尔再吊儿郎当也知道孕妇不禁吓,容易出事,戾气化作哑火全部吞了回去。

    只是走前,他失望道:“贺绅,你做生意可以,重利益也随便,但人不能太冷漠无情。珮珮不是外人,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

    书房的硝烟战火并未弥漫至次卧。

    朱伊伊下午跟凌麦约了一起看春节档的喜剧电影,她早晨吃得多,晕碳,怀孕又容易嗜睡,必须趁现在补个午觉,不然下午没精力。只是头捱着枕头过去许久,仍是毫无睡意。

    活跃的神经在突突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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