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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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他才觉出不是滋味。

    彭太太似乎对肢体暴力毫无应对经验,一拳挥上去,她不挡脸,只是下意识地来推他——搞什么?跌倒在地,也不知道用胳膊撑一下,摔了个四仰八叉。她和军火打交道,又那样凶狠,但事实上还是个养尊处优的中年贵妇……席玉麟觉得像欺负了女人,心里别提多别扭。她偏偏是个女人!

    几天后再见到她,脸上的肿倒是消了,却青了一大片。他不好意思朝她大喊大叫了,只在椅子上默默坐着。

    “你胆子挺大,”彭太太指着自己的脸说,“我父兄都没动过我一根指头。”

    第126章 伏特加显而易见的,她家庭很幸福……

    显而易见的,她家庭很幸福,快五十岁的人了,还能用这样亲切骄傲的口吻提起父兄。

    席玉麟顿了顿,还是问:“到底要怎样才能放我走?”

    “在这里,难道不比你打工舒服?冰块也送过来了,每日一换。要知道,工厂里面的温度比室外还高。”

    “不,”他说,“你很富有,但我有尊严。”

    彭太太微微笑了,上唇向后咧、露出牙龈,下唇半掩住上牙,比不笑时还显得慈祥些。她不置可否,但因为两人现在不在床上,说什么都点到为止。

    翠芝冒出来,拿了一瓶伏特加、两支细高脚杯到桌上,又消失了。彭太太亲自拿开瓶器旋开了瓶盖,为他倒了一点,为自己也倒了一点,“尝尝。叫李青是吧?我仍是愿意跟你和平相处的,上回闹了一次,这回还要——”

    对面的杯子在地上碎成八瓣,席玉麟站起来吼道:“你他妈有没有听我说话?怎样才能放我走?”

    彭太太眼皮都没掀,不紧不慢地把杯中酒喝完,刚伸手要按铃,席玉麟直接翻过桌子一把捂住她的口鼻、将人推着抵到了墙上。这一切本来进行地无声无息,连张椅子都没有带倒,可楼内实在太安静了,仅是彭太太在他指缝内呜呜的那几声就唤来了三个卫士,直接照着他的小腿开枪。

    席玉麟猛地往墙边一跳,彭太太也趁机脱了身,高喊道:“不许开枪!”

    这就苦了那几个卫士了,他们不能开枪,席玉麟倒是毫无顾忌,抄起床头的台灯就砸了一人的脚趾。余下两人将他堵到墙角,他踩上床头柜,伸手就把挂着窗帘的铜制罗马杆掰了下来,往前一抡,两人的脑袋直接开了瓢,血流如注。

    他撞开嗷嗷叫的二人往门口跑,彭太太不躲不闪、眼神灼灼,在她的背后,更多增援来了——黑压压的堵在门口,预备着他再上前一步,就直接一起泰山压顶,把这横冲直撞的家伙制住。他看不见,也不关心,眼里只剩一个泰然自若的彭太太;盯着她,恨不能将她钉穿。

    你很富有,但真当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在被众人扑上来压倒的前一秒,他奋力将罗马杆掷向彭太太;她也当真不躲,很疑惑地,然后再是很痛苦地抽了几口气。翠芝叫起来:“夫人,你这是——左边锁骨断了!”说着就要把人往外扶。

    彭太太挥手挡开她,“不碍事,这骨头也不算重要。”虽说如此,她还是在门外缓了许久,越想越觉得稀奇,越想越觉得好笑,等能控制住不再龇牙咧嘴后才进房,那一堆人仍在地上压着。

    她取了酒瓶,蹲下来,用瓶底用力敲了敲他紧闭的嘴,“敬酒不吃?”

    玻璃瓶厚重,敲得他感觉满口的牙齿都震得痛,于是顺从地张开嘴;彭太太刚要调转瓶口到他嘴边,猝不及防地就被咬住了小拇指和无名指,咔啦一声,两根指骨齐齐断了。

    上面一个卫士连忙照着他的后脑勺猛揍了几拳,迫使其松口。

    彭太太举着两根鲜血淋漓的手指站起来,脸色彻底阴了,指挥卫士把他裤子撕下来、将人倒着提起来。他又瘦,倒吊着、被重力一拉长,赤条条的简直像蛇,剧烈挣扎时左摇右摆,甩了几下后,直接卷腹起来,抱住一人的脖子猛地一口咬下去。那人惨叫一声,捂着飙血的脖子跌倒在地;又有一人接上来,先拿棍子往他腰上招呼了几下,再去提人,人就扑腾不动了。

    彭太太走上来,觉得直接强来自己恐怕要再受伤,还是灌醉一些好。想着,将瓶口对着他后面,全灌了进去。

    席玉麟嘴里骂个不停,其实他不太会骂人,无非是些叫她去死的话;骂着骂着,声音就小了,渐渐地人也不动了。彭太太觉得时机成熟过头了,醉得太彻底,完全不反抗也没意思;指挥人将他放到床上,她决定等他稍微醒点酒再说。

    趁这时候,翠芝给她的手指进行了简单的消毒包扎,埋怨道:“夫人呀,你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伤?照我说,这人该打死沉江。”

    “留着他,我才觉得好玩呢。”彭太太淡淡道,“行了,你这包扎的什么东西,还是请瞿医生过来吧。”

    “我早打电话给他了,马上就到。”

    翠芝遣散卫士,又拿了毛巾来给彭太太擦手擦脸。瞿医生很快慌里慌张地冲上楼,先检查了彭太太的锁骨——这部位确实不算太重要,一般不管也能自己长好。但考虑到彭太太年纪大了,自愈能力不强,还是得上个八字绷带,佐以强筋骨、续折伤的中药。又检查了手指——主要是皮肉被咬开了,虽有骨裂,好在没错位,也不需要手术,用石膏固定住也可愈合。

    虽说不是特别严重的伤,也着实要好好养一阵子,彭太太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实属罕见。瞿医生心里犯嘀咕,刚准备回诊所拿工具,一扭头,看到床上的席玉麟已是双眼紧闭、口唇发紫,大惊失色道:“这是怎么了?”

    彭太太道:“给他灌了酒。  ”

    “灌、灌哪儿了?”

    “屁股。”

    直肠的吸收能力是口服的好几倍,这是酒精中毒了!他一把捞起席玉麟,后者皮肤湿冷,简直像从水里滑出来的蛇;再探口鼻,呼吸全无了。

    他完全顾不上彭太太了,伸手去抠席玉麟的嗓子,抠了两下,席玉麟立刻开始大吐特吐,吐得满床都是。瞿医生眼疾手快把他推到床边头朝下,方便他继续吐。翠芝哎呀一声,捂住彭太太的鼻子把她带到楼下去了。

    好几分钟后,吐无可吐了,他脱了外套把人裹起来往下跑。在客厅和彭太太打了个照面,他叫道:“太太,这人——”

    彭太太一挥手,“你还是先管他吧,尽量救活啊。”

    瞿医生忍不住腹诽:救活了也可能有很多问题,好一点脑水肿,坏一点瘫了傻了,你还要吗?先是坐了轮渡到渝中区,一下船,有司机等着他。从清凉的山间回到火炉中,还在车里,闷热更甚。席玉麟又开始吐,吐到后面开始吐血,后面也是又腹泻又拉血,整个后座一塌糊涂。瞿医生是岿然不动。

    到达目的地后,司机第一个跳下车,脸色发绿,喃喃道:“这车不能要了。”

    冲进诊所,第一时间给他插了胃管洗胃;又把他绑在椅子上坐着,保持头高位,静脉注射高渗葡萄糖。做完这一切后,瞿医生招呼助手来把人收拾干净点,自己则洗了个澡,拿了药物器械又驱车去找彭太太。彭太太已经回到上清寺的公馆了,因为有公务在身,不能在山里久待。

    连轴转了十几个小时,他累得头晕眼花。收到翠芝递来的红包时,又不是那么头晕眼花,“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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