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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登基》 20、机关(第2/2页)
记得。我心下一松。
祁桁果然道:“初见你,看你是去找山主,山主下午本来是要给我们上课的,等了一个时辰还没来,洞主就让我们去学斋自修,将课推到了第二天。想来你应该学问不错,不然山主不会将你考核这么久。”
我没想到还有这么回事,道:“倒是耽搁你们课业了。”
祁桁道:“无妨,山主上的课也不多,平时都是几位先生上,剩余时间都在自修,你来的第二天刚好也是自修,只算调了个顺序。”
我且将头一点,又道:“那日多谢你帮我找书了。”
祁桁忽地一笑:“怎老是谢来谢去。”
这么一说,反倒显得我拘谨了,遂也跟着他笑,打趣道:“谁让你老是做些叫我感谢的事。先前总看你独来独往,以为你性子冷,也不敢跟你讲话,没想到你实则是个这么有趣的人。”
“你倒是第一个说我有趣的人。”祁桁顿了顿,道,“他们都觉得我无趣得紧,私底下给我取了个‘茶壶罐子’的绰号。”
不只是茶壶罐子,还有老茶壶,茶壶精等等。
爱茶之人,又爱养壶。一壶不泡二茶,就是讽他墨守成规。养上几载,茶壶又亮又润,里头却全是茶锈,就是讽他模样生得俊秀,内里则堆满了糟粕。
我初听薛熠这么一说,觉得读书人骂人实在是损。不带脏字,但就是嘲得贴切,有时听起来甚至像是在夸你,回去了细一琢磨,才知已经被人笑话到家了。
他们背地里这么叫他,我以为他应当是不知道的,可他竟然知道,还没什么生气的架势,平和得像在讨论别人的事一样,叫我突然心里不是滋味。
我硬着头皮道:“那一定是他们对你有什么误解。”
“你才与我初识,怎么晓得与我相处了数年的他们说得不对。”祁桁只是笑,“兴许你以后跟我处久了,就知道我没那么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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