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炮灰夫郎做开国皇帝: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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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油茶树上的茶泡果,橙红的胡颓子,紫黑紫黑的桑葚。

    沈新摘了整整两大背篓才回家。

    上次摘的草莓和桑葚带去县城后,秦宁做了果糕,很受欢迎,就是果子不多,卖了几日便停了。

    这些估计能卖上五六日了。

    “相公,尝尝这个毛樱桃,酸酸甜甜的。”见沈新正在制作湿纸,挪不开手,秦宁把一颗带着水珠的毛樱桃送到了他的嘴边。

    沈新神色自然地把毛樱桃卷进嘴里,舌尖触碰到温热的手指轻咬了一下,“好吃。”

    秦宁闪电般收回手指背到身后,小声道:“相公,不要咬我呀。”

    “好。”沈新微微一笑,又张嘴示意秦宁喂。

    就这样,二人一个喂一个吃,除了秦宁的脸红红的,好不和谐。

    休整妥当后,伴着红灿灿的夕阳和轻柔的风,沈新秦宁一家人回了县城。

    路上颠簸,二毛不浪费一点时间,带着三毛响亮地背着夫子留着课业三字经。

    院试一年一次,在每年的四月二十八日,报名的人需要三名童生一起联合作保,去县衙获取考试资格。

    四月十五下午,夫子特意放了半天假,让学舍里的人去县衙办理相关手续。

    沈新,陈志瑞,加上班里一个将近三十岁的中年人袁连成说定互做各自的保人。

    办完一系列手续后,和两人作别,沈新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扫过街道两旁的叫卖铺子,进了玉雪阁。

    小二还是原来的那个,屋内稍微破旧了些,沈新走上前问:“小哥儿常用的擦脸润肤的东西有哪些,拿出来我看看。”

    今天早上他和秦宁一起醒的,央求秦宁帮他束发,却看见桌上的润肤膏空了,这才走了一趟。

    至于他用的那盒润肤膏,肯定是配不上秦宁的。

    “客官来的真是巧了,我们这有刚从南江府进的新货。”小二拿起货架上最上面一排的精致盒子,“此物名为杏仁膏,有滋养和修复的功效,里面还加了蜂蜜,擦在脸上会让人皮肤更为白嫩。”

    沈新皱了皱眉,“这个东西有这么多功效,能有用吗?”

    小二笑着回:“那当然了,这可是林娘子潜心研制的新品。”

    “多少银子?”沈新问。

    “五钱。”小二伸开一只手掌。

    “我要了。”沈新又指着底下那列的盒子说,“这个桃花养颜膏,我也要了。”

    秦宁每次抹完脸上香香的,他很喜欢。

    等秦宁洗漱完,发现妆台上放着两个木盒,他眼里闪过惊喜,红润的指腹摸过漆盒,“这看上去做工很精致,要花不少银子吧。”

    现在他可不是以前无知的秦宁了,每日都和不同的人接触,也涨了不少见识。

    沈新摸了摸鼻子,目光游移道:“没多少银子,两钱而已。”

    “真的?”秦宁一脸怀疑。

    沈新随意地点点头。

    “谢谢相公。”秦宁弯了弯眼睛,打开漆盒连着闻了好几下,“这个叫什么?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杏仁膏,玉雪阁出的新品,说是有养护嫩肤的作用。”沈新说。

    把玩了一会儿,秦宁便去钱匣子那算今日铺子进账,算着算着小脸逐渐严肃起来。

    沈新瞄了他一眼,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遭了,他竟然忘了现在家里的钱都是秦宁再管,而且木工坊的提成前几日也刚放进匣子里。

    阿宁如果一对总账不就知道他说谎了。

    坦白从宽,铺子现在每日流水也有一钱银子,想来阿宁也不会太生气…

    沈新走过去,揽过秦宁的腰。

    “阿宁。”

    “嗯?”秦宁头也没抬,专心拨着算盘。

    沈新小心翼翼道:“阿宁,其实…我刚刚说谎了。”

    “那个杏仁膏是五钱银子。”

    秦宁手指一停,五钱银子和相公跟他说谎两个事情连在一起,让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垂下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

    沈新突然感觉屋内好静,静到只能听见自己砰砰砰,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

    “相公是给我买面膏,又怕我觉得贵才跟我撒谎的,是为了我好。”秦宁浅笑了一下,“我都知道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秦宁这么说,沈新心里却突然很难过,他希望在他面前阿宁永远不用如此善解人意。

    他急不可耐地抓住了秦宁的手,“阿宁,我不能打着为你好的名义跟你说谎。”

    “确实是我做错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秦宁眼眶发红,使劲摇了摇头:“相公是为了我好,不用道歉的。”

    “不行,我必须道歉。”沈新面色严肃,“你不能因为觉得我对你好,就放弃自己应该有的权力。”

    “我们两个是恋爱关系,你有权利要我坦诚相待。”

    “当然,我也有权利要你跟我坦诚。”

    原则就是原则,必须得立在那。

    沈新想到自己的来历和胡诌的老道,心里发虚,想到这,他又补了一句,“当然,以前的事不算。”

    “好。”秦宁微微提起的心也放了回去。

    二人相拥而眠。

    沈新把玩着秦宁的手指,说:“二毛和三毛四月二十的生辰,四月二十八院试,时间相差不大,我想着咱们二十那天就去南江府。”

    “临近科考,南江府客栈房间估计会很紧张,食物也不一定干净,咱们提前去还能租个清净小院,院试一周便能出结果,咱们在那等到了结果再回来如何?”

    沈新科举的事情一直占据秦宁心里的第一地位,他一口答应下来。

    想了想,他继续说道:“望江县的铺子就让阿谷和阿秀负责,古墨书当店小二。再从冯大青、刘六和冯七三个人中挑一个回县城,铺子里有一个男人真发生什么事也好照应。”

    “阿宁思虑周全。”沈新赞了一句,沉吟片刻,“冯七吧,他沉稳一些。”

    “好。”秦宁说。

    二人相拥而眠。

    临近院试时间,沈新愈发忙碌,颇有临阵磨枪的意味,他和秦宁只有晚间的时间才能说说话。

    四月十七日晚,沈新写完文章,如往常一样,打算教秦宁半个时辰的课业。

    烛火昏暗,看书伤眼睛,沈新就口述故事和道理给秦宁听,最后又夹杂着自己的私货,念了一首情爱相关的诗词给秦宁听。

    秦宁听懂了,他轻轻拍了一下沈新的手臂,“相公,不要总是开小差。”

    “好。”沈新用手指在嘴边假装拉了一个拉链,“阿宁,船票已经买好了,二十日辰正。”

    天气回暖,船只也可以通行了。

    “好。”秦宁接过船票,放在淡紫色的荷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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