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野草一样: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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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立无援之际,是柳月伸出了援手,给了她五万,居高临下的告诉她这是她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叶滔韬诧异,但很快理解了她这么做的理由。

    柳月是怕她一个女孩子被逼得走投无路,为了钱走上歪路。

    五万,叶家家业的九牛一毛,但却够她完成整个大学学业。

    拿到钱的瞬间她甚至想象得出柳月是如何咬牙切齿地计算大学生的必要开支。

    “这钱你拿着,虽然不多,但足够你完成大学学业了,我和你妈也算两清了。”

    叶惢心情复杂,竟理解了母亲对叶滔韬特殊的情感。

    这个人确实很容易引得同姓的嫉妒或者说欣赏。

    她默不作声的接过银行卡,对方继续向她询问

    “之后打算怎么办?”

    “我想出去留学。”

    叶滔韬恍然大悟,难怪叶惢要卖房。

    “你妈知道吗?”

    “不知道。”

    叶滔韬没有充当缓和他们母女关系的说客,转而道:“这可不是一笔小费用。”

    “我打算把名下的房子卖掉。”

    她名下有一套一百多平的三室两厅的学区房,就在附近,是她考上重点大学的奖励,如今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找到买家了吗?”

    叶惢点点头,“快的话,这周就能签合同。”

    “雷厉风行啊。”叶滔韬看着咖啡杯里泛起的涟漪。

    “卖了多少钱?”

    叶惢蹙眉:“这几年房价不景气,只卖了一百五十万。”

    叶滔韬无奈地苦笑道:“你有找中介吗?”

    这是妥妥的贱卖。

    叶惢点点头。

    “那就是中介联合买家一块坑你,学区房、近地铁口,与三甲医院只隔了一条马路,附近有大型商厦,这房子你还没怎么住过,妥妥的优质房源,房价再怎么跌,你这套房子也不会跌倒一百五十万,按A市的行情,少说也在四百万。”

    一百五十万,这是做慈善的节奏。

    叶惢这小丫头富贵堆里长大,不是人间疾苦,对金钱也没什么概念。

    估计是留学所需的费用是一百五十万,中介探出了她的心理预期,动了歪心思。

    第38章 母女缘分被护士剪断的脐带在日积月累……

    “市场行情我知道,但我着急用钱,等不了那么久。”

    叶惢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申请学校让她精疲力尽,还要应付来学校打游击的前未婚夫和急得跳脚的活爹,实在没心力和房产中介及买家周旋。

    “你想去哪个国家?欧美澳还是日韩?”

    “英国,皇家艺术学院,现在正赶上第二轮申请,明年二月份结果就能下来。”

    叶惢其实心情并没有很差,她不知道自己算是幸运还是不幸。虽然遇上了倒霉透顶的事,但阴差阳错让她拥有了选择的机会,选择学校的权利以及未来如何生活的权利。

    前路或许布满荆棘,但此时此刻,她豁然开朗。

    “英国啊。”

    是JimGreen的故乡。

    叶滔韬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随意挽起的头发让她多了几分成熟女性特有的知性美,“那你更不用着急了,英国的学校一般秋季入学,你完全可以等一等,现在不是卖房的最佳时机,许多家长为了孩子的升学选择在三四月份购房,你的房子学位名额还在,在那个时候不愁买家,甚至能卖出比四百万更高的价钱,女孩子孤身一人出去闯荡不是件容易的事,手里的现金越多越好。”

    叶惢定定的望着她,“繁舟以前说过,你是我们家最靠谱的人。”

    这是婚约告吹之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叶滔韬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也没有评判她的选择,而是给她提出一项又一项值得被采纳的建议。

    客观、理性而务实。

    时间真是奇妙,以前的叶滔韬明明不是个情绪稳定的人,她乖张叛逆、离经叛道,甚至会和亲爹掀桌子

    想到这,叶惢又觉得叶滔韬一点也没变。

    现在的叶滔韬,依旧有掀桌子的勇气,只不过,她不再需要像刺猬一样竖起尖锐的毛发来保护自己,所以敛了锋芒。

    “过奖。”

    在叶滔韬看来,她老爹叶盛能力比她要强得多,但这厮冷血程度也是逆天,叶盛是极端利己主义者,在他的世界,婚丧嫁娶是投资,儿女都是期货,他吃饱了撑得尽心竭力为期货们筹谋。

    “不瞒你说,卖掉房子,一是缺钱,二是想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留学结束之后,我不打算回A市了。”

    这个想法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今日见到叶滔韬,她突然就有了倾诉欲。

    没有利益冲突的对手某种意义上也可以是能说知心话的好友。

    “未来的事谁说的清楚?不过换个城市生活也是个很好的选择。”

    叶滔韬喝了口咖啡,吐槽道:“太酸了。”

    不是令人愉悦的花果酸,而是刺鼻的酸涩。

    她觉得自己真得被陆得淼养刁了,以前咖啡在她这主要起一个提神醒脑的作用,就是刷锅水咖啡她也能面不改色的喝下去,对咖啡的好坏没有概念,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也能品鉴一二了。

    “你不觉得这个决定有些自私吗?我一个人走得潇洒,把我妈孤零零的丢在A市,临走前还留了个烂摊子给她,总是对不住她。”

    即使她们之间爆发了巨大的冲突,即使她用最刺耳的言论攻击对方,但她不得不承认,柳月依旧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最放心不下的人。

    酸涩褪去,咖啡的苦涩在口中蔓延。

    “这确实是世纪难题。”叶滔韬轻笑道。

    母女是这个世界上最深的缘分,被护士剪断的脐带在日积月累中化为了难以割舍的羁绊,亦是这世间仅次于地心引力的桎梏。

    “父母有养育子女的义务和职责,子女也有赡养的义务,道德和法律都没有要求我们一定要为了父母牺牲自我,叶惢,人生的选择权始终在你自己的手里,你可以选择联姻,也可以选择升学。”

    人的自由意志与生俱来,任何人都没有剥夺他人自由意志的权利,即使是父母也不行。

    “我得回去了。”叶滔韬看着不停弹出的消息,无声笑了笑。

    有人记挂是很不错的体验。

    “好。”

    叶惢还在思考她的话,意犹未尽地点点头,攥紧了手中薄薄的银行卡,“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

    不知不觉,天已经完全黑了。

    “没什么。”

    昏暗的灯光下,叶惢那双明亮清透的眸子熠熠生辉。

    时间一转,叶滔韬还记得许多年前在叶家的庭院里无意间看见的那一幕。七八岁的小姑娘穿着嫩黄的公主裙,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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