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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无限游戏主持人》 100-110(第9/15页)
潮检查自身,照片还在,窗外还是翠绿的草坪、碧波荡漾的观赏湖,他望向天,风筝倒是不见了,不知道是飞入高空,还是摔落后被收回了。
离开病房所在的角落,回到走廊,学生又多起来,他经过自己的班级,重看那些照片,忽然听到老师大声训人,留的作业引起学生们的哀嚎,连声道“写不完”,他一顿,微微抬眼,熟悉的男同学就揽住他的肩膀,亲热地前进。
“小的来陪圣驾,小卖部还是厕所?”
薛潮好一会儿没答,放下了照片……原来门道不在照片里,他重新打量这有活气的走廊,被男生催促地叫了名字,才道:“……不是吃就是尿,没个追求,学习去。”
篮球头颅的男生果然说了一样的话,拉着他走:“的确没人追求,都追你去了,校草!再学也就第一名了,你等什么时候第一名上面设新名次再努力吧,打球!”
绿茵场在踢足球,他们路过,果然进球欢呼,沿着石板路走,就能看见细胞模型头颅的同学蹲在湖边喂天鹅,他的视线又转到亭子里,颜料头颅的同学正在画女生喂天鹅,一对小情侣经过作画的人,悄悄手拉手。
然后是篮球场,和他打招呼,薛潮的视线一寸寸掠过他们的脸,好像还是之前那些人,他当时没细看,从教学楼到球场这一路,人太多了,很多又没有特别之处,即便是他也不可能记住所有人。
他仍然推辞了,坐在升旗台,身后的秋千,仍然在打电话吵架,因翻来覆去就那几句,反而是最不好判断重没重复的一组,前方的小卖部飘来泡面香。
“怎么在这?”
薛潮没有接女生递来的面包,说:“我从医院赶回来的。”
女生一愣:“又难受了吗?怎么不让人陪,现在好些了吗?”她收了玩笑的心思,拍立得的镜头圈住他,他能在反光里看见自己:“我瞧你的脸是白,你该回去休息。”
之前失血,后又心悸,他的脸的确惨白一片,像无人能至的白沙遗迹,蓝眼睛是失落之人灵魂蓄出的甘泉,永远镀一层月光似的漠然的亮,他笑着摇摇头,眼睛闭了一下,那些亡魂就沉下去了。
“你又不当回事了。”说到这,她反倒起了一点淡淡的伤心,“你要是像照顾你实验室里的动植物一样照顾自己就够了。”
他偏离了原来的对话,结果对方又把话绕回来了。
他记得后面他提及了生物实验室,为了验证重复的情节会不会自我矫正,他没有深入聊实验室:“也许有些事就是命中注定,人们常说‘宿命、宿命’的,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女生的镜头又圈住他,让他与自己对视,“命中注定”背后写的是“无力抗争”,他不见得信命,他只是懒散,懒得抗争。
不知道在她这,“懒得”是否令人满意,然而她没做评价,连喜恶也没有,只是平静地接受了他的想法,点了点头,然后说:“你的实验室里,我最喜欢闪蝶。”
这太生硬了。薛潮把这当做“自我矫正”的证据,不再避讳:“因为像我的眼睛?”
女生被抢了台词,没有惊讶,又点点头,这该是一个带着笑意的点头,她说:“而且飞得很快,我喜欢会飞的、飞得快的。”
她的朋友叫她,她与他挥别,薛潮还在想她的话,静静看她的背影,然而视线不经意一偏,他忽然惊觉,上一次叫她的朋友有这么高吗?
另一个女生应该和拍立得头颅的女生差不多高,如今这个却比她高了一头。
他立刻追了几步,记下她学生证头颅的证件照样子,因为没关注上一次女生朋友的脸,他无法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只能留到下次认证。
他原本想逛一逛校园,找其他的触发点,但如今他记下篮球场的人后,直奔生物实验室。
病房和上一次一样,干干净净,除了白什么也没有,被子掀开一半,像躺着的人刚走不一会儿……就是他离开时掀开的样子。
窗外,蝴蝶风筝慢慢飘过病房的窗户,飞向更自由的云端。
薛潮重新躺下,这回没有医生护士,头顶的手术无影灯倒是依旧冷冷的炽烈,那光像倾泻的雨,灌进他的双眼,顺着神经网络一直流,淹没了他的意识。
他的心再次失衡,然而这次不用鬼东西的影子刺激他,他惊人的适应力已经会自动调节了,先是催动他的心脏,再维持在正常值内。
他再次睁开眼,又回到病房。
窗外没有风筝,这回他知道了,不是因为飞得太高,或者摔落收走了,是因为还没到放风筝的时候。
他叠好病床的被子,回到走廊,这次上了心,果然哪哪都有熟悉感,留作业的老师还是那个老师,学生们他没仔细看过,没法确认。
“小的来陪圣驾,小卖部还是厕所?”
但篮球头颅的男生他认得,即将被揽住的时候,他巧合似的避开,仔细看那个男生,把人都看毛了:“你这是爱上我了吗薛哥……我还是更喜欢可爱的女孩子,强扭的瓜不仅不甜,还苦,你三思……”
同一个人。薛潮收回视线,往前走:“滚。”
“不滚!”男生又嬉皮笑脸贴上来,“走,打球!”
绿茵地又在欢呼,沿着石板路走,喂天鹅、作画的、偷偷拉手的小情侣,没有不同。
但到了篮球场,几个男生围过来,薛潮发现换了两个人,身高、体型、声音完全不一样,他状似无意问起之前的两个人,他们一脸茫然,并不认识,好像和他们打的一直是这两个陌生人。
不能说陌生人,只有他觉得陌生。
他这次和他们打了一会儿,连进了四个球,就被其他人“围攻”了,他顺势开玩笑地嘲讽一句“没意思”,就离场去升旗台了。
他刚才故意撞过那两人,与其他npc没有什么不同。
异常点只有一个,就是无声无息换了两个人。
身后是熟悉的哽咽,然而开口却让薛潮眼睛一眯,声音变了——吵架的人换了一个。
他转头去看秋千,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女生的小腿和鞋,蔫蔫地坠在地上,摩擦了两下,像被秋千安慰地推着动了动。
换了一个人,但吵架的内容竟然一模一样,因为重复的话太多,薛潮听了两遍已经记个大概了,第三遍再听,就像听另一个配音演员,演绎同一段台词。
接下来就是正好出教学楼看到他的拍立得女生。
薛潮起身,几步进入被桃花树挡住的休闲区,试着错开那个女生,正打电话的女生被突然闯进来的他吓一跳,爱心玩偶头颅望着他,中间的一只大眼睛急得眨了眨,她反应过来自己的感情苦恼被他听见了,尴尬地从秋千站起来,边抹大眼睛流下的毛绒眼泪,边小跑出去,好像又撞到什么人,小声说对不起,哭着跑开了。
他坐在秋千,悠了两下,拍立得头颅的女生就走进来:“怎么在这?”
他慢慢停下:“我也想问你。”
“路过这边的时候被一个同学撞到了,她还哭了,想叫住她但跑得太快了,进来看看怎么回事。”女生迟疑,递过面包,“你吓人家了?”
薛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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