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谋: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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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那点零星的困意好像也被驱散了。

    该不会是失眠了吧?

    蒋珈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睡着。方才在湖边觉得还算悦耳、亲近自然的蝉声,这会儿只觉得聒噪得厉害。

    她躺在床上,刚才开的落地灯没关。此刻温暖的光,在漆黑的房间游走。暖色调的灯光照射下,视物还算清明的。

    她仰面躺着,眼珠子转呀转的。下一秒,极其眼尖地瞥见衣橱顶上,好像顶出来了一个东西。

    瞬间来了点兴趣。

    从床上翻身起来,脚踩在柔软的床铺上,踮着脚,手指往上够。

    凭感觉摸索着,摸到木头框,立马抓住取了下来。

    上面堆积的灰尘有点多。

    刚拿到手,指尖便被抹黑。

    蒋珈禾找了几张抽纸,将灰尘清理掉,才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原来这是一个相片框。而且这张照片,居然是关于自己父母的。

    赵文青和蒋延庆年轻时的样貌,同现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唯一明显的,便是自然流露出的青涩感。

    照片中。

    日照金山。赵文青朝镜头笑脸比耶,蒋延庆则是偏着头,视线冷淡,回避镜头。

    两人看起来不太熟。只不过,蒋珈禾心中困惑得厉害。她怎么不记得自己父母年轻的时候就有交集了?

    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她抄起照片,随手披了件外套,直往赵文青和蒋延庆住宅的方向奔去。不过刚走到门外,便被里头的声响击退了。

    第19章 19“乖,去把脸洗净。”……

    赵文青忙完事情,给蒋延庆说了今天在糕点店,碰见周赴渝夫妻俩这件事。也同他说了,谢斯风过阵子回国,周赴渝打算为对方举办接风宴这件事。

    “嗯。”

    蒋延庆正在看手机推送的财经新闻,对于她说的这番话,没太大情绪起伏。像是随口附和一声,“既然都开口了,到时候过去就行了。”

    “你怎么这么平淡?”

    闻言,他将手中平板放在一边,“你想我怎么做?”

    “嗯?”

    “不说别的,好歹是这么多年的朋友。”赵文青将枕头和蒋延庆的枕头挪开了一点,以便于躺下的时候,能够看见对方的脸,好交流,“那天在特罗姆瑟的时候,你就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她俯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盒面膜拆开,“知道的是多年的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当年他自己要滚到国外的,难不成谁限制了他不成。”蒋延庆语气平淡,好整以暇,“腿长他身上,去哪儿是他自己的自由。”

    “当年他要真把我们几个当朋友,就不会闷声不吭地跑国外去。”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赵文青本想说怎么做,都是别人的自由。可这话到底是没说,吞回了肚子里。

    她揭开面膜,敷在自己脸上。起身,拿湿巾擦了擦手上的精华液。

    折回来,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脊背靠在床头,转头看向身侧之人,语气认真,“上次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今天听陈睫提起,说谢斯风现在还没成家。”

    “嗯?”

    蒋延庆对于她的这番话,轻“嗤”一声,“赵文青。别人说的话你就信,我说的话你就不信了?”

    “那能一样吗?”赵文青睨他,没好气,“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当时说那话的时候,是什么场合。”

    “现在我问你个事,”她调整坐姿,面朝着他,“你认真回答我,别想着敷衍。”

    “你说。”

    “以前他不是喜欢斐俞的吗?”她想起点旧事,“当年我去国外了,他们在没在一起我不清楚。宿茗后来去英国出差,我们见面的时候,当时问了他一嘴,好像是说斐俞拒绝了。”

    “不过我和斐俞交往得并不密切,这件事你……”

    赵文青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意识到自己都说了点什么的时候,瞬间噤声。

    当年怀着女儿不辞而别,独自赴英留学。这件事,似乎成了两人之间的禁忌话题。

    哪怕结婚多年,谈起过往,两人都刻意回避她20岁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美好的回忆,仅仅停留在学生时代。

    这么多年,彼此刻意忽略的旧事,在此刻被重新提及,连带着过往的回忆也一点点变得鲜活起来。

    赵文青自知失言,心中懊恼,望向蒋延庆的目光带了几分忐忑。

    蒋延庆没吭声,视线沉敛地看她,“赵文青,你有这个时间,与其关注外人,不如好好关注关注,身为你丈夫的我。”

    他摸了摸她柔顺的发梢,语气缱绻却藏着愠色,“乖,去把脸洗净。”

    赵文青脸肌绷得厉害,夫妻数十载,蒋延庆话里的意思,她怎会不明白。

    可这样的事,如果放在平常,不想做的时候拒绝便是了,他也不会强求。

    可放在今天,她不敢。

    明明所有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她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一种从骨子里弥漫出来的畏惧,时隔多年,在这一刻又重新渗了出来。

    当年爬上蒋延庆的床,是因为拥有的太多,害怕有朝一日终是黄粱梦一场。

    迫切地想真正成为家里的一份子,同这个大家庭密不可分。

    荒唐的举止,几乎没考虑过后果。

    那夜过后,她其实就后悔了。而她,也的的确确承受不了,来自蒋延庆的报复。

    当以哥哥的身份相处时,蒋延庆会纵容她许多的小性子。

    生活中那些不痛不痒的调皮捣蛋,又或者是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他顶多只会叹气一声,随后包容掉她所有的不完美。

    出了事,也会是那个为他撑腰、兜底的人。

    自从做了那件事后,蒋延庆对自己的态度如坠冰窟,急转直下。

    后来结了婚,有了女儿后,两人仍都在刻意模糊从前。粉饰掉那些不美好的记忆。

    蒋延庆之于她:既是恋人,也是哥哥,更是两者的结合体。

    曾经令她胆战心惊、后怕,几乎快要忘掉的往事,在这一刻重新灌入脑海。

    她与蒋延庆的结合,打从一开始便不是两情相悦的-

    蒋珈禾过来的时候,客厅的灯是熄的。

    父母的卧室正对山桃树。只不过这时候的桃花早已凋谢,开始结一颗颗绿油油的小果子。

    她站在树下,透过雕花窗往屋内望。只可惜,室内的遮光帘是拉上的,人站在屋外,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她现在真的挺好奇的。

    想到这儿,蒋珈禾觉得自己还是进去问一下比较好,否则今天晚上都会睡不着了。

    脑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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