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哄,那不哄了: 第20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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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珠整个人红扑扑的,好歹是没哼唧着冷了,可还是一直说着疼。

    疼?到底是在疼什么呢?

    陈怀衡是真觉着她烧糊涂了,又没人打她,没人掐她,没人在欺负她。

    究竟是为什么要一直喊疼呢。

    别是故意在说昨日的事情,他分明还什么都没罚她。

    陈怀衡俯身观察她的神情,却不知怎地伸手捏上了她的脸,把那脸颊上的嫩肉揪得老长,他道:“你别叫朕发现你是在装病”

    “疼啊疼。娘,以后别打我了行吗。”

    “我不脏啊。不脏的。”

    母亲总是说她身上留着的血也是脏的,她平日不痴傻的时候,就时常会发疯病,发了疯病,就扯着妙珠打。

    她说,你哭,你快哭,把身上的脏东西哭出来就干净了。

    妙珠没办法,哭出来了,就不用挨打了。

    可是妙珠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她是脏的呢?

    为什么她生下来就是这样肮脏和卑贱呢?

    她那痛苦的声音就那样直愣愣地撞进了陈怀衡的耳中。

    她喊着娘,陈怀衡才忽地想起,原来妙珠也和别人一样,该是有母亲的。

    这话说起也有些好笑,这世上的人都是打从娘胎里头出来的,既是人,怎么又可能没有母亲?只是,妙珠这个人,让陈怀衡都快忘记了,她竟也有母亲。

    如果有母亲的话,怎么会叫她这般,难道从没有人教过她,一个人该是什么样的吗。

    便是最卑贱的下人,那好歹也都有点人样,可她怎么会那样呢?没有一点的人样。

    陈怀衡听着她那母亲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头大概也只晓得打她,打完了她以后,还得嫌弃她是个不干净的脏东西。

    啧。

    陈怀衡揉搓着妙珠的脸,硬生生把人搓醒了过来。

    妙珠睁开了眼,眼前的人模模糊糊的,瞧不真切,她只是下意识喊道:“娘”

    陈怀衡蹙眉:“我可不是你那便宜娘,少来给我瞎攀扯。”

    少给他安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头。

    他离得她极近,在陈怀衡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不知不觉,离她极近,他那低磁的嗓

    音就那样飘入了妙珠的耳中,即便是病中也叫她无法忽视。

    听到那叫她生惧的声音,妙珠好像终于能清醒一些了,视线也终于清晰了起来。

    陈怀衡见她面上渐渐浮现惊恐,便知人这是回了神。

    他问她:“我是谁。”

    “是是陛下啊。”

    “陛下是谁?”

    “陛下是天,是妙珠的天。”

    陈怀衡语塞。

    却难得没说些什么。

    他伸手将人扶起了身,妙珠被他晃得晕晕乎乎的,看周遭情形,才发现这里是陈怀衡的寝宫。

    她怎么到这里来了呢?

    刚想问,陈怀衡却先一步开了口,他问她:“你娘是谁?”

    妙珠没想到他竟问起了这个,面色瞬间变得难看,她支支吾吾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要躲避这个可怕的问题,可肩膀却又被陈怀衡死死按着,跑也跑不掉。

    陈怀衡又问她:“跟朕说,她是谁,朕帮你杀了她。”

    他就这样,若是谁叫他不顺心,杀了就是。

    只是妙珠哪里知道陈怀衡这是又突然发了什么毛病,她一醒来,他就忽地说要去杀她的娘。

    哪里有人一开口就说杀人爹娘去的啊。

    她只是垂了眸道:“她已经死了。”

    陈怀衡想起就在昨日,她说自己的妹妹也死了,他随口一问:“你家还有活着的人?”

    “没了,陛下。”

    “该死的,不该死的,全死完了。”

    她说起这事来瞧着不怎么伤心,神色淡淡的,除了眼眸之中泄露出了那一点藏不住的情绪。

    陈怀衡知道,能进宫做奴婢的人,家里头的情形应当都是不大好的,可是像妙珠这样的,倒是少见。

    那也难怪,难怪她的眼睛,竟能那样多情。

    人的现在,不是由将来造就,而是由无数个过去组成。

    妙珠的那双清眸就像是一件从前朝沿袭下来的青铜器,带着令人窒息着迷的深邃,却又恢诡谲怪。

    陈怀衡低头看着眼前的人,他忽道:“你好好伺候朕,朕叫你福寿绵长。”

    妙珠倒没想到陈怀衡会说这样的话,今日的他和昨日的他又像是两个人。

    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高兴的时候就也好脾气的说些让别人也高兴的话,不高兴的时候动辄要了人命,让人滚得远远的。

    妙珠才不会将他的话当真,她只是仰头冲着他笑:“陛下长命百岁千秋万代。”

    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面好像都是他。

    她说,她不用福寿绵长,陛下长命百岁就好啦。

    *

    妙珠生了病,那日的烧是退下去了,可最后还是染上了风寒。

    这几日害了病不好侍奉在陈怀衡身侧,妙珠便得了好几日的空闲。不用往陈怀衡的跟前凑,每日便过得甚是惬意,偶尔认几个字,读几句论语,再就是去后苑整理整理花草。

    自从那场秋雨落下之后,紫禁城的空气一下子就凉了下来,空气之中的寒气愈发冻人,雨连着下了好些日子,这会终于放了晴。

    妙珠听卿云说,再过些时日,到了十月份便会有一场秋猎。

    她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想着自己的风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若是一直不好,当是不用跟着陈怀衡一块去秋猎的。

    这日,天才透出一点的亮,妙珠起了身后就先去杂扫乾清宫大殿外的空地石阶。

    便是染了风寒她也不曾偷懒,一直做着活计,却不想这个时辰,陈怀霖竟然进宫来了。

    以往也时常会有些大臣来寻陈怀衡商议政事,只是现在连早朝的时候都不曾到,这样早来乾清宫的人,妙珠还是第一回见。

    妙珠扫着自己的地,一直到那脚步声愈近,抬头去看,才发现是陈怀霖来了。

    两人的眼中都带着错愕,妙珠没想到陈怀霖会在这个时候进宫,陈怀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妙珠。

    之前的时候,妙珠在中秋宴上犯了错,陈怀霖还不知道陈怀衡是怎么罚了她,那天陈怀衡说得多吓人啊,什么抠心挖血、剜眼割舌,那是张口就来,本不知他会怎么罚她,陈怀霖那天回了府邸之后竟难得多想。只不过下一次再见妙珠时,她人是好好的,手脚齐全,只不过是淋了雨,瞧着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眼睛里头倒是比平日多了几分难得的韧,还梗着脖子想要和陈怀衡作对。

    他难得在宫人身上见过那样的神色。

    他多少也看出来了些陈怀衡对她的不同寻常,本以为,妙珠该是跟在他身边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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