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甘做替身: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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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制的时候也是慎之又慎,生怕不小心烧到了谢衡玉手臂上完好的部分。

    换句话说,用在眼睛上,就算是好的灵脉,也会被一同烧毁。

    池倾强忍着哽咽的冲动,她低下头,死死攥着拳,谢衡玉一边重新戴起白绸,一边依旧在笑着重复之前的问题:“嗯?我把这双眼睛给你,你还要什么?”

    池倾用力地推开他,喉中发出了一声干呕,下一瞬,她弯下腰,扶着一旁的树干吐得昏天黑地,几乎将胆汁都呕出来。

    谢衡玉在一边静静地站着。

    良久,医林传来脚步声,许多收到池倾灵蝶传信的医师,以及来炆烁炎都着急忙慌地往这边赶来。

    她当然是想救他的……池倾想,是他断了他的后路,也断了她的,他非要如此逼她,像是宿世的仇敌一般,拿自己当武器,竟想以此伤她。

    她抬起头,朝谢衡玉冷冷望过去:“没有眼睛,你还有什么值得我看上的?”

    “谢衡玉,你想的一点都没有错,从最开始,就是因为这双眼睛。若不是这双眼睛,我甚至不会多看你一眼。”

    “我怎会招惹你呢?”她扬起声,在叹息中笑得凄凉,“你和藏瑾,明明一点儿都不一样。早知你如此,我不会招惹你。”

    她直起身,抬手挽起自己凌乱的长发,转头朝林间望去,对上烁炎赶来时惊疑不定的视线,星眸一颤,泪水倏然而下。

    池倾一字一顿道:“走吧,我不想要你了。”

    第108章 第108章“若非如此,不能死心,不……

    医林陷入一片死寂,众人望着谢衡玉和池倾的脸,置身此地非但没有体会到参与八卦的乐趣,反而恨不得将自己一头埋进土里。

    在池倾此言出口之前,大家都觉得谢衡玉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更加灰败,可显然他们都想错了。

    谢衡玉低下头,脸上霎时闪过一种如同被刺伤般难以忍受的神情,良久,他点了点头,低声道:“你终于说实话了。”

    他嘴角艰难地挂着一个笑,朝池倾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欲言又止几回,才淡淡道:“抱歉,虽然明知你不想将这一切弄得这样难堪。但若非如此,我不能死心,更不得解脱。”

    剜肉剔骨,涅槃重生。他是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又要累积多少失望,才能决心彻底远去。

    池倾心中有气,那怒火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她气得发抖,意识到自己此刻说了的、未说的所有恶言劣语,其实都在谢衡玉意料之中——他好像是巴不得听见自己说这样的话,才更好令他毫无留念地离开。

    池倾深吸一口气,她深恨自己的无力,某个刹那甚至突然燃起冲动,想着索性将谢衡玉手脚束缚地囚在花别塔,任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生自灭便罢。

    可她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谢衡玉走了

    ,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如丧家之犬一般灰溜溜地离开。

    一时没有人拦他,谁都被眼前这般的情形慑住。花别塔很少有新鲜事,在场的所有人都曾听说过池倾与谢衡玉感情最好的那段时间,何况他们也都了解池倾的性格——她确实不曾同任何一人闹成过如此难堪的局面。

    烁炎是其中最先反应过来的,她打量着妹妹的眼色,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那个木匣,伸手往后塞到来炆怀中,又转头朝医尊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来炆反应很快,接过木匣,拉着医尊,便往谢衡玉离开的方向走。

    池倾依旧一言不发地站在那边,脸上的神情如同被冰封住那样,见状也并不阻拦,只是笑:“他决意如此,别说那双眼睛已经灵脉全损,就算治得好,一次拦不住,谁又能拦住第二次?”

    烁炎用力掰过池倾的肩膀,声音重了几分:“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你方才说的那些……只是气话,对吧?”

    池倾笑了出声,虽然强压着火气,但语气依旧有些不善:“姐姐怎么也问这样自欺欺人的问题?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之所以将谢衡玉留在花别塔,就是因为他的眼睛,和藏瑾一模一样。”

    “姐姐觉得我做错了,是吗?”她那双满是水光的星眸定定转向烁炎,片刻后笑了开来,“可是姐姐,你曾经送来花别塔的少年中,也有许多人……他们或是身材,或是五官……都与藏瑾相似。为何我能玩得起那些人,却玩不起谢衡玉?”

    池倾脸上的笑容异常讽刺,仿佛有无处发泄的怨恨,可泪水却又好似淌不尽一般,不住地从脸颊滚落下来。

    “我错了很多吗?”她喃喃自语道,“与从前相比,我分明没有做错什么。长命花那样贵重,我都将它给了谢家,这游戏从最开始就是公平的。又怎能全是我做错了……”

    “可是,可是……”她紧紧攥着烁炎的手,终于忍不住像个小孩子那样痛哭出声,“姐姐,我心里好难过。”

    烁炎一下子握紧了池倾的手,她沉默着,良久之后才道:“因为真心,本就是不能放在天秤上计量的。”

    她轻声对池倾道:“姐姐当时将那些与藏瑾相似的少年送来花别塔,是因为那些少年本就是为名为利而来。他们要的东西,姐姐给得起,你也给得起,风流一时,各得其所,这才公平。”

    “但你与谢衡玉,你们二人相处,动了真心,就论不清对错,辨不清是非了。”

    正说话间,空中一声嘶鸣,二人举头望去,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飞马振翼朝南而去,倏忽消失在云层之中。

    风过处,半点印记都未曾留下。

    池倾抬头凝望良久,回神时来炆和医尊都已回到烁炎身旁,见她望来,来炆将那木匣重新递回池倾手边,而医尊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摇头道:“老夫之前同你说了什么!”

    池倾的视线凝在那木匣上,她没有接过,而是抬手摸干眼角的泪水,若无其事地对医尊道:“他果真已经灵脉坏死,无济于事了么?既然如此,这东西留在我这儿,还有什么用呢?”

    她后退一步便要离开,却见烁炎一把夺过那木匣,蹙眉厉声道:“池倾!”

    池倾只是笑,她看着姐姐,眼神重新变得冷静而冰凉:“真心……藏瑾也曾给过我。可是不论是藏瑾的,还是谢衡玉的……这种东西太沉重了。我不想懂,也不想要。”

    她顿了顿:“到此为止,不好吗?”

    烁炎的动作一滞,还想说什么,池倾已转身飞奔着离去。

    医尊摇头,撑着来炆的肩膀,痛心疾首:“妖王,你还记得我当时提醒过你什么?事到如今,你更是一点儿责怪你妹妹的立场都没有!”

    烁炎闭起眼,语气极度疲惫:“医尊,我不知会如此。”

    那时还是藏瑾死后不久,医尊先是用尽手段拖延着藏瑾的性命,后又日以继夜地守在池倾榻边,替她修补因炼花而破损的灵脉。

    那年医尊已经很老了,虽然注重养生,但难得这样熬夜,烁炎瞧着也感觉于心不忍。

    于是,在池倾转危为安后,她带了几件最拿得出手的灵器赠予医尊,彼时老者并没有收下她的礼,只是疲惫地摇了摇头,望着烁炎的眼神带了几分警醒的意味:“心病难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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