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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港夜偏宠[先婚后爱]》 40-50(第11/26页)
郑姨今晚正好睡不着。
她在梁家做了这么多年工,是有一些直觉在的,今晚的醒酒汤,她离开时隐约听到的三楼传来的那一声闷响,以及现在半夜叫人。
这一切,无不昭示着这并非一个寻常的夜晚。
梁世桢所在的这栋别墅,占地面积极为广阔,联排样式,佣人们统一住在后排一栋额外建起的小别墅里。
小别墅与梁世桢所在的这栋是相连的,几人穿过走廊,走进主别墅区。
全程静默无言,不该说的话一句都没讲,也没有问。
郑姨心情沉重,年纪大的人擅长往不好的地方瞎想,而对于梁世桢,她觉得最惨淡的莫过于感情破裂,从此孤家寡人。
谁知当她满脸沉重地推开房门时,虽并非自己所想,那映在眼前的一幕还是让她小小惊呼了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郑姨饶是见过大风大浪,也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事。
她很费解,“太太没喝醒酒汤?”
梁世桢疲惫地将眼镜摘下,揉了揉眉心,“没有。”
他甚至懒得解释,只说,“你们把她带去里面,动作轻一点。”梁世桢补充,“以她的舒服为先。”
这是自然。
郑姨看着他衬衫上的污渍,关心道,“那你呢?”
梁世桢大步走出房门,即将到门边时,大概是不放心,他又回头看了眼全蓁,才继续回答郑姨的问题,“我去那边洗。”
郑姨就像不明白他们为何要分房睡一样不明白他们现在为何又要在彼此的房间中清洗自己。
但她很识相地没有问,只点头答应自己会照顾好全蓁。
毕竟,她是最了解梁世桢有多么洁癖多么无法容忍别人在他的地盘撒野的人。
但是现在,他在忍耐,这便很能说明一些问题。
郑姨露出欣慰的微笑。
房间门“砰”一声关上,梁世桢靠在门边,深深呼吸。
他不自觉地自口袋摸出一根烟点燃。
烟雾迷漫间,今晚所有事情皆似幻灯片那般在脑中播放,一直播放到她吐到他身上后戛然而止。
原来他欣赏她的可爱与趁人之危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的酒疯在吐过后发得愈发彻底,梁世桢根本无法将她弄回自己的房间,无奈之下,他只能耐着性子让她选去哪,全蓁闭着眼睛随手一指,正正好是书房。
梁世桢眉头一蹙,悄无声息握着他的手指偏过一点方向,指向了自己的房间。
在他那折腾总比在书房折腾舒服点。
一根烟燃尽,梁世桢再次打开门,自衣帽间内取出衣服,浴室内水声哗哗,伴随一些轻微的讲话声,他没仔细听,将衬衫解下,扔入脏衣篓,沐浴后取出崭新的家居服换上。
待这些弄完,他又无声在全蓁的房间呆够半小时,才再次去开门。
今天他顺从本心占的便宜已经足够多,冷静下来只觉唐突与卑劣。
他不该趁人之危的。
那房间打开之际,郑姨与一众佣人正预备出来,开门的动作很轻,因为怕吵醒正团在被子里沉沉睡去的小姑娘。
她似乎累极也困极,脑袋微微偏垂,搭在枕头边缘,经过几次观察,梁世桢注意到,她睡觉从不睡中间,似乎很喜欢挤着边缘。
也不知这是什么怪癖,他唇角稍勾,两指并拢向外挥了挥,示意她们先离开。
梁世桢随后在床边的沙发椅内坐下。
床头只开一盏阅读灯,淡如月华,银辉铺就在她熟睡的面颊上,微微的粉,发出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
这一刻的静谧难以言妙,梁世桢看着她的睡颜,看着她拥着他的被,睡在他的床上,他心绪无声起伏,就这样心无旁骛地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那床头柜的手机嗡了一声,他才站起身。
银灰色的家居服衬得他眉眼矜贵,身姿颀长,一看便知,这样的男人从不需弯腰,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但是,现在,梁世桢站在光下,平静地看一眼全蓁。
片刻,他弯下腰,眼中情绪浓稠,他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
“晚安,蓁蓁。”他低声开口。
房门彻底关上之际,梁思桢轻笑声,想,算了。
——趁火打劫好像也不错。
45
昏暗的环境里, 全蓁皱着眉,开始解衣服。
她觉得好闷,闷到无法呼吸, 但那衣服却好似焊在她身上,怎么解都解不开。
全蓁急到不行,后背沁出薄汗, 动作间就像是在与某种神秘力量做对抗。
然而无果。
她不光对抗不成, 窒息感还愈来愈重。
全蓁觉得自己好似快要溺水。
求生本能降临, 她拼命挥舞手臂, 但那沉重的呼吸不畅感却在她的游动间更加严重,全蓁焦急万分, 更加努力自救。
终于, 就在她扑腾至不知第多少下时, 她醒了。
眼前一片漆黑, 大脑满是空白。
全蓁睁开眼,茫然好几秒, 才意识到自己的缺氧是因为她整个脑袋都被闷在被子里。
“……”
全蓁微妙无语。
她将被子掀开,揿开床头灯, 低头看去那一瞬间, 更无语的事情发生了。
……她穿的是睡裙, 根本没有纽扣,所以梦里当然解不开。
但她怎么会穿睡裙?
如果没记错的话, 她睡觉一般都穿的裤子,这条裙子被她压在衣柜深处, 按理说, 她不可能随手一拿,就能将它拿出来。
而且……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不是在跟伊伊喝酒吗, 怎么回了家,还上了床?
全蓁捋了把头发,苦恼抿唇。
就在这时,电光火石间,她恍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霍然转头朝四周看去。
下一瞬,全蓁愕然睁大眼,似不敢相信,她再次闭了下。
然而没错,还是这里。
她没有在做梦。
眼前场景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这是梁世桢的房间,她来过几趟,所以认识。
陌生的是,因为不是她的房间,她就算来过,此刻震惊依旧难以抵消。
一口气提起,险些接不下去。
全蓁脑中啊啊啊叫了三声,而后不由自主地两手蜷着被子,再次将脑袋埋进去,她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用这样的方式在床上无声默哀。
更悲催的是,她好像断片了。
在这种紧急时刻,她竟然想不出她究竟是怎么到的这里。
全蓁更加想为自己默哀了。
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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