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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爹爹的内卷日常》 40-50(第24/28页)
呵呵,不愧是母亲带在身边的孙子。这种讨厌的感觉简直是一模一样。也不要怪他这个做爹的恨他,他这般又如何能让他不恨?
“秦严,你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与众生为敌么?”他最终还是缓缓问道。不肯让女儿有继承权的人何其之多,难不成秦严都要一一骂过去?更改律法,说得容易!
秦严脸色淡淡:“父皇,您在宫里太久了,外面已经变天很久了。”
若是皇帝有心做成一件事,那是无论如何都能够做成的!更别提一个大权在握的皇帝,下面多的是帮手为他效劳。唐玄宗为哄美人高兴,何其荒唐,特意设立荔枝使,千里迢迢想方设法运荔枝到长安,所耗人力物力不知凡几,就这,也无人敢骂。
他秦严忝居帝位几年,干的也还算可以,如今修改律法也并非为一己私心,他相信这事一定能办成的。
祖母一定也会高兴的。阿令也会高兴,灼灼也会高兴。这么多他在乎的人都会高兴,秦闻一个老头子不高兴,那又关他屁事!
太上皇的干预仿佛泥牛入海,无声无息。不少太上皇的老臣都失望不已,指望太上皇以父亲的名分逼压官家是不成了,只能另想法子。
卢行溪回府就与妻女说了此事。只要不是涉及军情等机密的,他一向是不吝于与妻女分享朝政的。长孙质的衙署性质特殊一些,她就从来不把情报带回家里,很能藏得住话,就连她的郎君也不知道丝毫。
有的时候,一条来自龟兹的军情同时过了长孙质和卢行溪之手,但他们夫妻二人彼此并不知道。
他们能够保守各自的秘密,也能够体谅对方的难处,从来不主动询问。
但今日这事属于是卢行溪能说的。这事其实也关系到他们家呢。
长孙质听了就有些默然。她当然也希望萤萤可以继承家中爵位,只是……本朝第一个女国公,只怕到时候也是争议不休的。她的目光放的更长远一些,想到了外甥女灼灼。
卢照雪却没有阿娘的那么多顾虑,她只是高兴道:“原来那么多百姓都决定要把家财留给女儿么!那真是太好了!”
如今的私产,如果后继无人(即没有儿子),除了妻子本人的嫁妆,家财不是收入宗族就是官府,反而本人的妻女是无权继承的。
卢照雪为自己的那个话本子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而兴奋地脸都红了,“阿爹,姨父能同意此事么?”
既然都有百姓请命了,总不能不听听百姓的声音吧?
卢行溪微微摇了摇头:“此事还有的磨呢。”他将朝中不少反对派的意见说了出来。他们倒也有些意见是合理的。
卢照雪皱了皱眉头,长孙质看得可乐:“放心,这些事你姨母也会出力。你小小人儿不必担心成这样。”
也算是萤萤灼灼她们先起了个头,吹进了这股风气,民间有了发声的,皇后娘娘才好参与其中,再添上点助力。还有林相等个别女官,她们也必然会助力的。
这些女官们最是与女帝志同道合,为官处事除了那股抱负之外,还有一层就是共同的理想。
卢行溪又将今日勇毅伯和安大人的事迹说了出来。卢照雪听得嘴巴大张:“阿爹,你们的朝会经常如此么?”
动不动就全武行,多少有点出乎她意料了。
卢行溪:“……倒也不是啦。只是今日稍微激烈了那么一点点,其实不算什么的。”
当年太上皇秦闻还在位的时候,有一次突厥来袭,就有一个太上皇的心腹臣子提议迁都,一副俨然要做南宋第二的模样,有个老将军一气之下,纠集了十来个官员当着皇帝的面就殴打了那怂货。
谁都知道那怂货传达的是皇帝的意思,他们打不着皇帝,难道还找不着他的代言人么?真是将熊熊一窝,有这么个皇帝当家做主,大周朝还有什么未来可言?景宗文皇帝啊,您走的太早了一些啊,对了,您走的时候是不是忘记带什么了?(示意,再示意)
那一次卢行溪年轻气盛,也跟过去踹了那鳖孙一脚。还别说,还挺爽。秦闻见自己的心腹被挨揍,气得差点升天,就要立刻处置了这些逆臣。可惜当时大多数官员都不同意迁都,那就是要等着将领抗击突厥了。万众一心之时,秦闻只能忍下这口气,捏着鼻子算了。
卢照雪听说当年还有这等事,也是频频点头:“阿爹你们做得对!像这种准备弃都而逃的人,和叛国贼又有什么区别?”要真是听信他所说,岂不是下一个南宋?大一统的王朝立刻就缩了水,很快就要灭亡了。
“这种人该打!”卢照雪感同身受道。可恶,怎么太上皇在位时,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啊!就这还能混成帝王心腹,那帝王又是什么好人?
卢行溪眼神迷蒙了一瞬。其实当时他们都准备发动一次“玄武门之变”了,虽说秦严本就是太子,但皇帝实在太过昏庸,这次是准备迁都,下一次呢?他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德不配位,必有灾殃。秦严身为太子,当年又是皇太孙,女帝死了也才几年呢,宫内宫外势力不知凡几,要发动一场政变并不复杂。
至于名声,秦严其实并不在乎。
谁知道……秦闻居然被二十万来军给吓怕了,生怕自己成了亡国之君,居然学了宋徽宗,直接把皇位传给了儿子。
本准备背上恶名也要发动政变的秦严:……
不管怎么说,捡漏还是快乐的。
卢照雪又关心爹爹:“阿爹,幸好你有点武艺在身上,要真的打起来了也不怕。”
卢行溪骄傲地点头:那是。你阿爹我呀,虽是文官,却也文武双全。又瞟了一眼阿质,嘿嘿,看我看我。
长孙质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勇毅伯竟还是个妙人。他一通打过去,看似是武将鲁莽之举,实则给了大家时间。”
要不然当场大多数的反对派就已经定下基调了。所以说,文人还是怕混人。他们那些读书人满嘴仁义道德,伦理纲常,就得勇毅伯这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来收拾一下。
“的确如此。”卢行溪真的好像第一日认识勇毅伯一样。平时看他没声没息,低调得很,没想到还有这等智慧。单看他后面和官家请罪的那番说辞,就知道他其实心有沟壑,很有城府。
哎,估计之前真觉得爵位不保,才心灰意冷。
卢照雪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阿爹,如果真的修改律法的话,岂不是我也可以继承阿爹的爵位?”毕竟勇毅伯就是要为家中女儿争取这个。
“是啊,让萤萤做下一任英国公,你高不高兴?”卢行溪捧起女儿来。
卢照雪呆了呆,“其实我从前从未想过这些。对我来说,爹娘俱在就是我最大的快乐,我也从来不缺钱财,至于能不能做国公,我从来没想过。”
她低了头在思考,卢行溪和长孙质也不去打搅她,只让她自己想。
“可是我们最近有了那个话本子嘛,我也接触了不少民间事。我可以不要这个国公的继承权,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可有可无,但是有的是女子们需要继承她们父亲的一切。”
“我不能说不要。因为她们不能发声,而我可以。我若说出不要父亲的位置,岂不是代表她们说了不要父亲的东西?”卢照雪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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