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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设陷》 15-20(第6/14页)
周舒禾很久之前就知道了这件事,原本也不打算说出来。
一旦出口,戚钰的这段婚姻,在她眼里,就是彻底的明码标价。
戚纭或许对戚钰有几分愧疚之心,但她更爱自己,卖女儿,算不了什么。
戚钰知道周舒禾没必要骗她。
“所以呢?你为什么告诉我?”比起戚纭对她的果决,她更好奇周舒禾是出于何种目的。
“和我结婚。”周舒禾道,“我可以将你母亲的无底洞补上。”
“所以周先生是活佛转世?”戚钰很是不解。
“不过受人所托。”
戚钰茫然若迷,接着手机的震动传到神经,让她点开和周舒禾的聊天框。
最新消息是一段录音。
点开不过短短一句话:帮我禾顾好她。
方行虚弱沙哑的声音。
戚钰顿时浑身颤抖,一阵阵痛麻从心脏深处翻涌上来。
如若没有订婚,方行也会是她很好的朋友。
抛开其他,方行是为数不多能触动到她的人。
可理智回笼,这个“她”,是谁?
“进抢救室前,他还留有几分理智,于是嘱托我禾顾你。”
“就一定是我吗?”
无论何时,戚钰都保持清醒。
“当然是你。”
“所以戚钰,娶你,是为了保护你,是为了完成方行的遗愿。”
借用旁人的名义来接近她,引诱她,以及,利用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感情来放松对自己的警惕,周舒禾觉得自己真够无耻的。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
周舒禾眼底有些幽深。
戚钰的异常,想不察觉都难。
她将腿抽了回去。
周舒禾只好放下悬在空中的手,弯下腰将医药箱放在腿上进行整理。
“害怕?”他声音虽轻,却又浓重的情绪掩盖在下面。
戚钰脸颈红成一片,半张脸埋在枕头上,乌丝散落,遮住了她的表情,“不是,痒。”
“痒成这样。”周舒禾明显不信,但没追问了。
原因,两人都心知肚明。
只是不知她是兴奋,还是透露出来的那样,害怕。
或是,伪装成害怕的模样。
毕竟猎人对于弱小的猎物,往往会激发更多的贪婪。
说不定是她惯用的手段。
第 17 章 chapter 17
天色微白,一道灼眼的白光直接刺进了戚钰的房间,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意识到自己忘记拉窗帘。
这道光还没消散,她掀开被子下床,睡眼惺忪地站在窗前,往外面看了一眼。
是车前照灯,有人将车停进了院子。
戚钰想不通这时候会有谁回来,手臂撑上窗框,观察了片刻。
从车上下来的人,是华哲。
他提前回来了。
戚钰觉得没意思,想拉上窗帘,却不想一抬头,就和华哲的目光正面撞上。
他正在打量着她,这个时间有人站在窗口看外面,也是件稀罕事。
玻璃是两面透光的,戚钰穿着睡衣,连内衣都没穿。
她手腕一甩,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转身扑床上去了。
前来悼念的人几乎都离开,经理要开始对收尾工作进行安排。
“要去扶一下那位先生吗?”外面大雨如注,手下人问。
树叶花瓣被拍打一地,经理眼看着从伞下伸出去一条腿,摇摇头道:“去把路上花坛边清理一下吧,要是那位先生要帮忙,你再去。”
“师傅这看碟下菜的功夫不错。”
经理笑笑。
不过,那位居于上位的先生,他倒有几分眼熟,应该是从前见过-
比起张绪刚才的逾矩,现在的情形更令戚钰无措。
她把人认了出来,却忘了他的名字。
下意识、报复性地将人踹了一脚,却被身旁人看得一清二楚。
将腿收回后,因为做贼心虚,戚钰装作不经意地低头将珍珠耳环塞进包里,只有耳尖倏红。
身旁人身上有着冷冽的清香,她却实在平静不下来。
男人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看她不带一丝犹豫地踹向张绪,又看她低下头时袒露出来的后颈。
——比珍珠还要亮白。
随后,戚钰向后撤了一步。
可她那声“谢谢”还没出口,便被对方的眸光制止。
“还掉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
“那就回家去。”
他的语气,像是两人无比熟稔。
戚钰一怔,余光掠过反光的水洼。
张绪正在用一双阴鸷的眼睛看着面前两人。
浑身是要裂开的疼痛。鹅卵石滑,他也难以爬起来。
戚钰力气不大,张绪自然以为只是自己脚滑摔了下来。
看见周舒禾,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不想在这人面前出嗅,便喊了声,“戚钰,过来扶我一把。”
此刻他十分狼狈,衣服被雨浸湿,尽管来参加追悼会的人已经基本离开,可也担心被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看见嚼耳根子。
戚钰还在犹豫,身边人则是直接拦着她:
“别动。”
这道声音落到张绪耳朵里,目光在两人间扫过。
戚母说过,戚钰平常接触人不多,以后也没有进公司的打算,圈子里大部分人她都不认识,周舒禾大概只是路过而已。
他连忙解释,“周总,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和戚小姐之间相互认识,是你情我愿的关系,况且她母亲将她介绍给我,就是希望我们能有所发展,只是戚小姐内敛害羞,所以我主动些。”
戚钰无可奈何,“可我明确拒绝过你。”
张绪闻言横眉怒视,“拒绝?嘴上说着拒绝,然后把我送的礼物禾单全收?还有戚钰,我一开始就是奔着结婚去的,你别装作不知道。要不是我急着结婚,你真的以为还会有别人愿意娶你吗?”
“谁跟你说,没有人愿意娶她的?”他话刚落,周舒禾便忽地出声,随后将伞移交到戚钰手上。
空气中微微一滞。
他站在台阶上弯下腰,望着底下的人,眼底如有寒潭。
“倒是你,既没有分寸感,又喜欢推卸责任,还妄自尊大,有什么资格来评判别人?“
雷声不像之前猛烈,而是逐渐弱下来,与雨混杂在一起变得浑厚,将雨水之下更为深沉的东西覆盖。
张绪实在是痛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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