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君: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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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无事,用院里的花做了茶包,你走的时候带一些吧。”

    苏木迟疑了一瞬,楚容却道:“不是什么贵重物品,随便做的,不要紧。”

    苏木:“是。”

    小新子将茶包装好递到苏木手中,适逢谢玄从外面进来,苏木行了礼便抬脚离开。谢玄却眼尖的扫到他手中的东西,扭头问道:“他手中拿的是什么?”

    小新子:“茶包。”

    谢玄语气沉了些:“楚容给的?”

    小新子轻轻嗯了一声。

    谢玄眉头一皱,楚容对外人素来都是不冷不热,往常太医来了连话都不怎么说,怎么好端端的给这人送茶包?这太医伺候楚容似乎也有半年了吧,依楚容面冷心热的性子,给点茶包也不奇怪。

    下一秒,他脑中回忆起年轻太医的模样。这太医模样清秀,长得也算端正,看着可比太医院那些老古董顺眼多了,而且年纪与楚容也相仿。

    谢玄不悦的拧眉,当时他是怎么想的,让这人来照料楚容?干脆还是换成以前那帮糟老头子得了!

    谢玄虽这么想,到底没在楚容面前说出口。一来慕容旻的话给他提了醒,他现在十分注重维护与楚容的关系,不想再惹楚容生气。虽不能日久生情,对他少些厌恶也是好的。

    二来那太医也没这么大胆子,敢在他眼皮底下勾搭楚容!

    “我方才看见你赏了苏太医一些茶包?”谢玄状似无意的问。

    楚容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嗯。”

    谢玄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不仅楚容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小新子都有些惊愕皇上竟然没发作,这换往常早就摔筷子摔碗的闹了。

    他心道,皇上脾气好了不少,莫非自己的冰糖菊花茶终于见效了?

    谢玄火气大,每次他来兰池宫,小新子必要泡一杯去冰糖菊花水,好喝又去火。

    不想第二日,谢玄就趁楚容不注意将他喊过来,问:“苏太医来问诊时,楚容都和他说些什么?言行举止可有逾越?”

    小新子听着他不善的语气,顾不得思考方才是不是没给皇上喝菊花水,这才没压住他的火气。若是皇上知道苏太医来问诊时,大人都要让其他人退下,必然会大发雷霆。

    兰池宫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他并不想徒惹是非,何况楚大人和苏太医根本没什么,楚大人对自己也多有照顾,而且苏太医人也不错,若是因此连累了他

    “问你话呢,怎么不答?”谢玄不耐烦道。

    小新子忙道:“没有逾越,很正常。”

    谢玄脸色好转了些,他坚定不移的认为,王新这个小太监压根没有胆子骗自己。

    “那就好。”谢玄吩咐道,“以后每逢他来,你给朕盯紧点。”

    小新子心砰砰跳:“奴才知道了。”

    谢玄稍微放心了些,慕容旻等人马上就要离开燕京,若这时候再冒出一个太医与楚容纠缠不清那可真是没完没了。

    想到慕容旻离开后就再也碍不着他和楚容,谢玄心情大好,出门时还特意凑到楚容身旁亲了亲他的脸,柔声道:“朕晚上再来。”

    周围的太监都来不及把眼珠子移开,楚容猝不及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亲了一口,还未来得及发作,脸却已微微泛红。

    谢玄含笑盯着他,心中一片欢喜,在楚容发愣的间隙,不等人说话便勾唇笑着出门去了。

    而此刻薛府中,薛炳业一夜未眠。

    他眼底青黑,脑中一会想清徽道长说的那番话,一会又想近日来谢玄各种不安分的动作,甚至闭上眼睛似乎都能听见薛颖在自己耳边哭。

    他思来想去一夜,最终将张福唤来:“你去去找个仵作。”

    张福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仵作?老爷找仵作干嘛?”

    “别废话。”薛炳业眉头一拧,不怒自威,“快去!”

    张福不敢废话,转身一溜烟跑远了。

    直至天黑,一辆马车悄无声息从薛府往郊外驶去。黑云蔽月,唯有寥寥几颗繁星挂在高空,散发着暗淡荧光。

    马车最终在一空旷荒野停下,荒野中有一石碑,任谁也想不到这里面埋着的人会是那燕宫中金贵娇软的贵妃。

    当初先皇下令将薛贵妃赐死,遗体不得葬入皇陵,而薛家的族长也不愿让接纳令家族蒙羞的罪人,甚至连墓地都不愿割让一块。

    薛炳业无法只好选了这么一块山清水秀的地方,当作薛颖的安息之地。此地白天来风景不错,可一到晚上,夜风从旷野吹过,声音宛如百鬼哭嚎,更显凄凉悲惨。

    许是怜惜妹妹遭遇,薛炳业一直觉得自己没能尽到一个当大哥的责任,心中愧疚,很少来这看她。

    他朝着薛颖的墓碑看了许久,直到家丁仵作等人被这冷风吹的心里发毛,才转过身心狠道:“挖吧。”

    十几个家丁听到命令,立刻动起手。听到身后的动静,薛炳业忍不住颤了一下,彷佛那铲子铲的不是坟包,而是他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家丁们才挖出黑木棺材,他们奋力撬开,看到里面的红颜枯骨,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薛炳业摆了摆手,示意仵作上前检查,仵作生平第一次见到开馆验尸的,不禁大为震惊。他忍住心头的恐惧,带着工具跳了下去。

    张福找的这仵作经验丰富,乃是燕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厉害。他手在薛颖小腹处摸了摸,发觉摸不出什么,才掏出工具刀,朝张福看了一眼。

    薛炳业闭上眼睛,轻轻点头,算是默许。他在心中发誓,若颖儿真是为人所害,必让那人付出代价,也算不白费今日所作的一切。

    仵作得到许可,毫不犹豫用工具刀剖开腹部,上头的家丁们不忍直视,都纷纷别过脸。

    那仵作动作很快,他查找一番后,心中诧异,立刻爬上去禀报:“回大人,小的并未看见死胎,连个胎儿毛都没看见。”

    薛炳业猛地睁开眼睛,转头恶狠狠盯着:“你可看清楚了?”

    仵作吓得倒退一大步,哆嗦道:“自然自然是不会看错的。”

    薛炳业脸如金纸,他露出一个好似尘埃落定的表情,双眸在黑夜中闪着怨毒的光,好似索命恶鬼。

    谢玄好深的心计,先是害薛颖假孕,薛颖申冤时,先皇本还有几分信她,在所有人猝不及防时,又在先皇面前揭露她与人私通,先皇怒不可遏,彻底失去对她的信任,因那孽胎一事,连带着对谢临也厌弃!

    可笑他那时得知妹妹私通,气昏了头,也这么稀里糊涂的中计,根本没心思薛颖是否真的有孕。毕竟私通是真,死罪已定,身孕一事已经不重要了。

    薛颖一开始还咬定自己没有怀孕,后来得知他处死了那谋士,开始神志不清,恐怕到死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没有身孕!

    薛炳业几乎要用牙齿咬出血来,这么多年他说服自己,临儿胸无大志,当不成皇帝,做一个闲散王爷也挺好。只要自己活着一天,便能护他一天。

    此刻倏尔得知谢玄害死妹妹,他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想法,他如今已是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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